一样。
球球发出可疑的吭哧声,黑豆眼一直盯着林絮来回看。
“我们一样。”
林絮笑了笑:“是啊,现在我也是球球了。”
“你是絮絮,我是球球。”
林絮大笑,笑了两声咳嗽起来,也不知道感冒会不会传染给球球,它也只是个未成年小孩子,一旦生病比自己更麻烦。
拉拉被子挡住鼻子和嘴,她只露出双眼睛,瓮声瓮气地道:“球球,你离我远一点,我生病了,可能会传染给你。”
刚刚还发出笑声的球球顿时愣住了,他的鳞片猛地缩了缩,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受伤地往后滚去,一直滚到门口,看样子还想滚出去。
新铺的木地板颜色有些深,能看到有两道细长的水渍出现。
无声无息哭的时候最让人心疼。
“球球,回来,别出去。”林絮开口喊住人。
球球停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动,但地板上的水渍多了一些。相当听话地在离她远一些。
林絮找了条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挪到它身边拉了拉它的爪子。
“不是赶你走,我现在生病了,会传染给你,那样你也会生病。所以我们得保持一点距离,大概这么远就好了。”
她用手臂比划了一下。
球球转过身来,终于抽泣出声,却依旧克制着,低落地道:“不是赶我走么?”
“怎么可能会赶你走,我们是一家人啊,这里是你的家,你在这里想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家?”
球球仰头看了看这个虽然又小又破,却让它感觉安心的地方。
它喜欢这里,喜欢到,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想起来要自杀了。
似乎活着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嗯。别哭了,你可真是水做的。”林絮笑了笑,感觉浑身依旧难受。
“我不太舒服,要躺一会。”她牵着球球进了自己的卧室,“有什么事你喊我,我就在这。”
说完就重重倒在了床上。
球球站在距离她两臂远的地方,看着她闭眼陷入沉眠中,就像刚刚从水底捞上来时一样,不会跟他说话也不会对他笑,这让他有点恐慌。
“絮絮?”他怕打扰到她,很小声地喊道。
林絮睁开眼,侧头看他:“嗯?怎么了?”
她没睡着,就是闭着眼休息一下。摸摸自己的额头,还真烫起来了,家里没有感冒药,生病也只能硬抗,希望一觉起来就能好起来。
得到回应,球球缓了口气,悄悄朝前滚了点。
闭眼一会,林絮真睡着了。
球球又朝前挪了点,看她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它伸出爪子想摸一下,爪子快要哒上她的脸时又停住了,很快,爪子变成了人手。
胖乎乎的小短手悄悄摸上了林絮额头,温度烫了它一跳。
“絮絮?”
他又小声喊了一句,可这次没人给他回应了,林絮往被窝里缩了缩,眉头皱得更紧。
焦急地在原地转了两圈,眼泪又快出来了。
“絮絮,絮絮。”
眼泪砸到手上,球球低头看了眼,直接完全变成了人形。比起球体矮小了很多的小胖子轻手轻脚地朝外走,摸出了自己先前用来装眼泪的小壶。
他笨拙地拧开壶,本来这眼泪是要去浇那颗桑树,但是耽搁起来就没去成。
晃了晃水壶,它将手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等拿出来时,手指上多了个血口子。
他没什么感觉地将血滴进了水里晃了晃。
抱着壶再次回到床边,球球艰难地将水壶递到林絮嘴边。
怕把床压塌,他也没有爬上去,只垫着脚,后来发现实在太矮,晃晃身体,屁股后面多了条尾巴。
用尾巴支撑着身体,他终于把水喂到了林絮嘴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继续趴在床边等待,隔两分钟喊一次她的名字。
林絮一觉睡到天黑,起来时外面雨已经停了,屋里漆黑一片。
被子很热,她被捂出了一身汗,额间的头发贴在脸上。
“早上了?”睡得有点迷糊,她看着天色自言自语道。
才刚说完,就有一个人影扑了过来:“絮絮!”
林絮接住球球rou乎乎的胳膊,差点被压趴。
他仍旧是人形模样,尾巴还拖在身后。
“对不起啊,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下床将灯打开,林絮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好了,头不疼气不喘,咳嗽鼻涕全都好了。嘴里诡异的还有股甜甜的味道。
再普通的感冒也没有好这么快的,林絮扭头看球球,不知道这次他又做了什么。
总觉得不是自己救球球,每次都是他在救自己。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么?”
球球眨眨眼,rou乎乎的手指对了对,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
他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