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千万别如此鲁莽了。”
岳隐一番话又是给了苏景研一个下台阶,将他上山闹事说成是寻沈知秋切磋,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任松年之事仍是有理说不清,苏景研若是走了这个下台阶,今日他就不好再提任松年,可谓是一举两得。
苏景研知道今日他大势已去,也不再多纠缠,道:“今日之事,我将回去请示掌门。”还礼过后,便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去。
望着苏景研的背影,岳隐也不禁松了口气,他一边执掌墨奕巡守之事,一边又要教习新人,责任重大,常常为此忧心竭虑,久而久之,眼角眉梢都有了风霜的痕迹,沈知秋不免动容。
沈知秋:“岳师弟辛苦了。”
岳隐挥挥手:“横竖这墨奕上下只有我是劳碌命,Cao心些也习惯了。”
沈知秋:“我和师兄也可帮忙。”
岳隐惊恐地挥挥手:“这个,还是罢了。”
沈知秋心想,我其实做过一城之主,师兄也算是个稳重的人,岳师弟实在不必如此抵触,遂道:“我和师兄真的可以帮忙。”
岳隐想了想,正色道:“你们帮我个忙。”
沈知秋一时有了临危受命之感:“说吧。”
岳隐:“下次别在屋顶上打架了,行吗?补瓦很麻烦。”
沈知秋:“……行。”
岳隐欣慰地笑了。
两人浅谈了几句,岳隐便问起了萧少陵在塔中的生活:“大师兄在禁闭房里还好吗?”
沈知秋如实答道:“睡得很好,心情大约不太好。”
岳隐叹道:“他受人诬蔑,心情如何能好?”
沈知秋解释道:“师兄是因为被掌门师叔关了禁闭,心情才会不好的。”
岳隐:“师父这回确实有些矫枉过正,唉,我与你去看看他罢。”
两人便一起去找了萧少陵。
萧少陵这回倒是清醒着的,百无聊赖地盘腿坐着,忽然见了岳隐的身影,不禁跳起身来,喜不自胜道:“岳师弟!你来了!我等得你好苦!”
岳隐旋即与他见了个礼,萧少陵便道:“你待我收拾一下,我这就跟你出去了……”
岳隐冷酷地道出真相:“我只是来看看你。”
萧少陵冷酷地躺了回去:“哦,你走吧。”
沈知秋也跟着盘腿坐了下来,将刚刚与苏景研比斗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了萧少陵听,萧少陵饶有兴味地听完,问:“苏景研是谁?”
岳隐好心地解释:“是赤沛新生代的一个弟子,素有‘小萧少陵’之称。”
萧少陵皱眉道:“什么‘小萧少陵’?听起来像我的儿子似的,我可不认。”
沈知秋:“他功夫不错,与我过了三四十招才落败了。”
萧少陵神色缓和了点,点头道:“好吧,如果他坚持的话,这个儿子我勉强认了。”
沈知秋:“辛苦师兄了。”
岳隐:“……”
沈知秋:“岳师弟,你怎么了?”
岳隐:“我只是在想,师父并非矫枉过正,他是深谋远虑啊。”
若是没有把这个萧少陵关起来,他和沈知秋加起来,岂不是要把那个苏景研气得当场拔剑自刎?岳隐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就此躲过了一场血案。
萧少陵问:“岳师弟,掌门师叔找你去所谓何事?是不是让你把我放出来?”
岳隐:“师父让我亲自去一趟赤沛,与赤沛掌门商讨如何解决任松年之事。”他见两人眼神迷茫,又旋即说道,“其一,赤沛无法证明任松年如今受墨奕庇护,其二,江湖上的对于百花蛇草剑的谣言不过似是而非,因此,要一口咬定萧师兄偷学赤沛武功可谓是绝无可能,赤沛掌门处事向来保守,必然会愿意与我们各退一步。”
沈知秋奇道:“各退一步,是退至何处?”
岳隐:“只要赤沛先出言证实萧师兄的清白,墨奕便会提供任松年的下落。”
萧少陵抱臂思忖道:“若是赤沛不肯退这一步呢?”
沈知秋神色悠悠,眼里却是刀光剑影:“那便唯有打上赤沛去,叫他们不退也得退了。”
萧少陵赞赏道:“对极!就该如此!”
岳隐对这俩师兄弟已经是无力规劝,只能冷漠地站在一旁点头。
沈知秋蓦然想起那陆折柳之事,忙拉住岳隐,将事情始末告知于他,岳隐听罢,先是同情道:“那任松年真是倒霉,竟是当了那陆折柳发难的靶子。”又问,“消息可靠吗?”
沈知秋:“是韩璧说的,他看着为人诚恳,我信他。”
岳隐沉yin道:“韩公子为人……你说诚恳就诚恳吧,别这样看着我!不过他的消息向来没有假的,他既然敢告诉你,我倒不怀疑他。只是这陆折柳跟我墨奕是有什么仇,何至如此?”
萧少陵:“是啊,我到底如何得罪了他,真是不解。”
岳隐想了想:“若是为了报复你,倒也没什么,反正你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