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想要马上结束通话,“哦,是么,那我不打扰了,你把她的电话用信息发给我可以吗?”
话音未落,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平措问:“晓木吗?你们怎么都突然和她走这么近?”
“晓木说什么?”
“没什么,这表我拿给她,免得麻烦你。”
邓茵拒绝,“还是我自己拿给她吧,你把她电话给我。”伸手又把茶几上的表收回自己的口袋。
“医院那么忙,会浪费你的时间。”
“没事,我明天休半天假,正好去她店里逛一逛。”
“不行。”
“为什么?”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平措的头转过来又转过去,转的烦了,“不然我跑一趟吧。”
邓茵旋即起身,对林之予说:“她如果发现表不见了,肯定会先去医院找,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什么意思?”林之予问,平措也饶有兴趣地仰头看邓茵。
“你把她的电话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晓木在客厅一边画画一边等林之予的信息,等了快一个多小时手机突然震动,吓了她一跳。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邓茵熟悉的声音就传过来。
“晓木。”
“哎,邓茵吗?”她确认道。
“嗯,白天你把表落下了,曹医生让我转交给你。”
“是吗,谢谢。”晓木接着问:“我到医院找你拿可以吗?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我休半天假,在之予家,你过来拿吧。”
晓木半天没吭声,邓茵以为信号中断了,问:“听得到吗?”
“听得到。”手指尖揉碎了方才撕下的纸片,“你们几点有空?”摁了免提,弯腰收拾地上的杂物。
“下午两点吧。”
“好。”
邓茵挂了电话,愤懑和不甘齐齐冲向脑门,“满意了吗?”声音较平时尖锐。
林之予此时眼里才泛起了笑意,冲着邓茵说:“多谢。”
这一声多谢,让邓茵再次意识到林之予有多在乎晓木。他只有面对晓木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幼稚和执着。
……
昨晚晓木几乎一夜未眠,白天又没有补回来,睡眠不足令她有些神经衰弱,躺在床上戴上耳塞都能听到外面车辆行驶的声音。
一整晚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第二日起床洗漱,镜子里的人面如白纸,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她最终还是如了晓令的愿,跟鬼一样活着。
临出门前,晓木翻出之前徐川出国旅行带给自己的一支口红。站在镜子前,不熟练地涂抹,最后抹了一点在指尖,慢慢地在脸颊推开、晕染。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有些别扭,扭开水龙头,捧水重新洗了脸。
晓木到店里的时候,徐川和顾家乂都在。
她坐在旁边一个小小的木凳上,汇报自己的工作:“师父,我把相框做完了,照片也拍了,就等定价上架了。”
顾家乂和徐川均停下手里的事情,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计划的?”徐川取过晓木刚刚倒的水,边喝水边问。
“我想干脆就比之前那批普通相框贵个十五块钱就行了。”
徐川扭头问顾家乂:“老顾,你觉得呢?”
顾家乂弯腰将地上的碎木块捡到一边,“你自己决定就好。”
“还有,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晓木犹豫了半天缓缓道。
徐川拍大腿,“对嘛,你是应该休息一下了。我那天算了一下,你一年休息的时间不超过十天,瞬间觉得我和你师父就像是周扒皮上身了。”
顾家乂瞧见她不自然的表情,接着说:“想休息就休息,紧张什么!由你负责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回去休息,休息够了就回来。”
晓木跟顾家乂和徐川道了谢,离开狐狸手工店赶往林之予家。
路上遇到一家水果店,晓木挑选了一些时令水果。正付钱时,手机震动,没空接,等到自己付完钱,震动已经停止。翻看来电记录,赶忙拨回去。
“我刚刚手不空,没接到。”
林之予站在小区大门外,秋天黄亮的阳光照的周围事物暖融融的,刚刚因为晓木没接电话升起的怒气也消下去了,平静地问:“到哪儿了?”
晓木到处瞅瞅,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快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她刚说完,林之予便看到四处张望的一个人缓缓朝他所在的位置走过来。
她也看见他了,脚步加快,手上提着一大袋水果。
他刚刚压下去的怒气,这会儿又上来了。她为什么总是要让他们生疏的如同陌生人。
晓木距离他不到两米后,发现他板着脸,下颚线紧绷,以为他等的久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路上耽搁了一下。”
他露出一副不愿意同她多言的表情,一转身往小区内走。晓木小跑跟上,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