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数日不归,我等特意上你昳阳来问一问?”
身后的众派听了纷纷附和,松岚派的一位长老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花佚,“我们众多弟子和掌门上你昳阳山不过数日,便音信全无,你们昳阳派今天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怎么担得起你天下修仙第一大派的称号?”
花佚冷眼看着他们,一袭红衣,衣袂飞扬,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让人无法冒犯。
“这天下修仙第一大派的名号我们昳阳不稀罕,也不知是那个多事的传出来的,既没好处不说,倒是无端端的生了许多烦恼,如若你们哪位愿意接过手去,花佚倒是感激不尽。”
众派闻之色变,花佚如此言论,实在是太过猖狂,众派心下微怒,可是碍于昳阳派的实力,一时不便发作,只能忍下。
就在此时,拉姑道人突然冒了出来,对着花佚喊道,“你们昳阳派懂不懂规矩呀,我们各位道友远来辛苦,你昳阳派就让我们站在这里说话?”
塔离派掌门听了,也是冷笑着看着花佚,沉声说道,“你们昳阳派如此惧怕我们进昳阳山,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佚听了,不怒反笑,桃花眼眯起,勾唇说道,“莫掌门说的哪里话,不过我昳阳派向来是山野小派,比不得各位,请各位里面就坐,要是一时招待不周,还望各位前辈宽恕。”
花佚说完,做出来一副邀请的姿态,对面的人各个心怀鬼胎,花佚一时如此作为,倒是有些让人摸不清他的意图,一时竟有些畏手畏脚。
拉姑道人向来疯癫胆大,见了如此,说了句如此甚好便飞身过去,花佚前方带路,说了句各位自便,便引路离开,众人见了此等场面,微微放下了心,怀着自己内心那些隐秘而不可告人的心思也都跟了上去。
原本安静祥和的昳阳山终于揭开了她的面纱,将自己鲜为人知的面目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这群伪君子面前。
花佚心里看着这群人好奇又贪婪的目光冷笑,刚刚的一瞬间他几乎想将吊桥一剑砍断,好让这昳阳山真正的与世隔绝,成为一块永远的净土。可这群人的野心向来是是无法估量的,不过百米的距离,远远不能阻挡他们的贪婪。
花佚现下只能同他们虚与委蛇,盼望着在白曳不在的时候让这昳阳山少受一份苦楚。
众人进了昳阳山一路上都没有停止过他们的惊奇的目光,拉姑道人最为活跃,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感叹这儿的美景,又嫌弃的看着昳阳山的房屋。
众派反应不一,有的惊叹于昳阳派真正的隐士情怀,有的为昳阳派如此清苦简朴的条件感到诧异,还有的对于昳阳派如此不成气候的门户感到嘲讽。各人议论纷纷,最终到了昳阳派的会客厅。
拉姑道人见到所谓的会客厅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这便是昳阳派的会客厅?看起来还没与阳派的厨房华贵Jing致。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众人本就心存疑惑,听了此言看着花佚的目光更是不善。
就在此时,会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道友远来辛苦,乐儒已再此恭候了。”话音刚落,乐儒走了出来,依旧是简单的粗布蓝衫,一副憨厚老实的笑容。
拉姑道人瞥了他一眼,“你是谁?”
乐儒脸上没有半分不悦之色,只是平静的说道,“昳阳派大弟子,乐儒。”
“啊,昳阳派的大弟子就长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是这儿的厨子呢!”拉姑道人瞪大眼睛看着乐儒,夸张的叫了一声。
身后的人看着乐儒的目光中都透出讶异,就这样一个容貌平庸,五大三粗的伙夫相貌,谁能想到会是天下修仙第一大派昳阳派的大弟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乐儒目光澄澈而平静,对着众人做了个邀请的姿态,恭敬有礼的说了声请。
一行人进了屋,有几个弟子给他们倒茶,面色沉静清冷,众人落了座,有几个细心地试着打探了一下这几个弟子的修为,却没有一个可以摸清,各派掌门心下暗惊,这几个弟子的修为居然连他们都摸不清底细,这昳阳派实在是深不可测。
有人暗自收敛了神色,有人却大大咧咧,毫无察觉。
拉姑道人喝了一口茶,突然叫了一声,“这茶味道太淡了吧?你们昳阳派就拿这种东西招呼各位道友?”
乐儒笑着答道,“这是我昳阳山的冷泉,入口甘甜清冽,静心却尘,一口平淡无味,二口初感润泽,三口才能品出其滋味,若是各位道友喝不惯,还请包涵。”
众人听了,倒是觉得新奇,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刚刚平淡无味的白水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润泽甘甜,众人再喝了一口,那清冽的茶水入味,竟渐渐生出些奇异的滋味,就如一时间草木新生所晕染开了的清新甘甜从口中渐渐蔓延在心底。
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花佚看着这群家伙嘴角带了一丝冷笑,这冷泉本就是静心去欲,于这心思澄澈之人都不过是清水,也只有那些心思污浊之辈才能将其中那刹那清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