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血色。恍恍惚惚地回家,上网查了有关于胃痛出血的症状,网上众说纷纭,有说是胃出血的,也有说是胃窦部溃疡,那些看不懂的名词太多,他根本不太能分得清自己到底是什么病症,只觉得自己什么都像。之前自己有过单纯的胃痛,但是没有吐血,常常忍忍就过去了。
吐血啊!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这些病严不严重,是不是像之前那个爷爷一样,随时会猝死?
越看越焦虑,姜子放弃查询,瘫倒在床上。
成语莫是骗他的吧!
什么他身上的味道只是很香而已,肯定是成语莫诅咒他要死了,还把他骗得团团转。不然这个香气怎么一有就出事,成语莫不会是什么给人下降头吧,或者是有奇怪的诅咒?
可是他们俩昨天晚上还一起打了□□,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翻脸不认人?!
姜子这样想着,愈发心痛。
痛在自己罹患疾病,更痛在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这样对待自己。
脑子转不过来的姜子,完全沉浸到自己被成语莫骗心骗身(?)这个想法去了。
成语莫这个混蛋,应该要把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不像昨天那样草草了事,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腹部又传来隐隐的痛感,他顾不上去想把成语莫如何,已经抽抽搭搭地开始哽咽,一时间许多情绪涌上头,痛楚,气愤,难过,统统化作眼泪,哭个不停。
他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死了的话……幻想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姜子抱着被子哭得更厉害了。
觉得哭得太累了,他拿出手机打了阿文的电话。
“阿文!我、我%&@#……我要死了……”姜子哭哭啼啼,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
“什么?”
“你%&@#……我、我要死了!”
电话那头的阿文听得一脸懵逼。
“怎么?肚子疼?肚子疼你找我干嘛,多喝热水吃药去吧你,我还在忙,挂了。”
说完肖文真的挂了电话。
以前姜子唧唧歪歪的撒娇犯懒多了,狼来了,阿文早已免疫,以为姜子又是什么琐碎事,不以为意,这可把姜子气坏了,对着手机一阵爆粗,回过神来的时候,肚子又不疼了,大概被气好了。
这胃痛时有时无,姜子也是云里雾里,脑子里充满各种各样的念头,昏沉沉的睡着了。
|
睁眼的时候,头顶的灯泡闪闪烁烁,房间里昏暗而chaoshi,弥漫着发霉的气味,身下的床单却是洁白无瑕。姜子还有些犯迷糊,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他试着让视线清晰起来,发现床边站着个人,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那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帽子,一看就是个医生。
自己什么时候被送进医院了?!
姜子震惊地打了个激灵,想从床上爬起来,手上却一阵扯痛——旁边的架子上还挂着点滴。
医生伸手压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动弹。
“别动,你马上要死了。”
熟悉的声音,面前的医生似乎在笑,眼睛弯弯的,诡异的场景把姜子吓得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空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哑了一般。看着医生揭下口罩,成语莫的脸在后面显露出来。
“姜子。”
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他这才真的睁开眼,肩膀被面前的人摇晃着,他视线模糊,只看到这人还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他再度受惊大叫:“不要!”
面前的人焦急道:“别怕,是爸。”
他这才恍神回来,姜城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他床前。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姜城递给他手中的水杯:“做噩梦了?在隔壁听见你一直在喊,我就来看看。”
姜子颤巍巍的端着水杯:“梦……是做梦……”
他喝了一口水,一想起自己做噩梦的缘由,下意识就咬紧下唇。
看着他一脸紧绷,姜城讪讪道:“最近排练节目太累了吧?昨天你们表演得很好。”
姜子正视父亲,才想起自己昨天对他发了大发脾气,两人还处于僵持中。
只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都记不清了。
面对着父亲关切的脸,他很想把自己的苦恼一股脑的倒出来。
但自己身上虽然有病痛,一贯不善于跟父亲撒娇的姜子,更加没有开口诉苦。
或许只是些小毛病,成语莫没有骗他,很快就会自愈。如果告诉父亲自己吐血了,多一个人担心并不会让事情转危为安,让姜城替自己忧心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毕竟,他们父子俩也算相依为命了吧?
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回头就去问成语莫。姜子在心中暗下了决心,可是面对姜城,他想到昨天,有些难以启齿,现在想来父亲当时只是好意,而自己却那样残忍。
他诺诺道:“可能是吧……昨天……我是去同学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