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公开刁难过她。”
小暖打量着桌上的白玉簪,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可能如今的程若云觉得她与柴玉媛颇为相似,所以惺惺相惜了吧。”
小草觉得很对,“她们俩都看上了状元,都在永宁街上抛花了。事实证明,她们俩的眼神儿都不好。”
其实还不只这些。虽然小暖近来不怎么出门,但也听说了程若云没少在所谓的闺阁千金诗会上讽刺自己没学问、没德行的事儿,还说什么旁人畏惧晟王的权势不敢说实话,她却不惧等等。所以程若云与柴玉媛的惺惺相惜,更体现在她们俩都恨自己这一点上。只是小暖的时间金贵,懒得搭理程若云罢了。
秦氏教育闺女,“最后一句可以不说出来,心里想想就行了。传出去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
“哦。”小草老实点头,问姐姐,“姐姐看上这个簪子了?”
“这只簪子看着不打眼,但玉质好雕工Jing致,娘戴上试试。”小暖把簪子递给翠巧。
秦氏还来不及拒绝,翠巧便将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众人齐声说好看。小暖点头,“买了。”
秦氏看着也实在是喜欢,也就留下。接着又为小草挑了几只正适合她戴的珠花,小暖自己挑了一套素而不俗的头面进宫时用,才让绿蝶叫来伙计,打包、结账。
伙计就喜欢这样痛快的买主,笑得跟过年一样,连声称赞着秦氏母女三人有眼光,“加在一起免去零头,共五百八十五两,满五百两可领玉佩两枚。”
小暖点头,示意秋月跟着去付银子,挑玉佩。这种添头玉佩玉质一般,是玉瑶轩的玉匠们练手用的,拿来打赏下人很是不错。
待伙计出去后,秦氏感叹道,“咱们的日子真是过得好了,娘竟然觉得这几件首饰五百多两不算贵。搁到四年前,娘手里有几十两银子,就觉得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了。”
可不是么,小暖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从韩青身上搜出来了一百两银子,心里也可踏实了。娘仨感慨了一会儿,秋月便回来了,秦氏看过搭头后很是中意,一家人决定转战下一家,起身出了雅间,就听到隔壁雅间里传来柴玉媛尖厉的骂声。
“你们这帮势利眼的东西!本夫人看不好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再让你们拿几件来看看怎么了?信不信本夫人将你们这铺子全砸了!”
伙计陪着笑道,“陈夫人看着这些都是咱们铺子里的上等玉品,上不得台面的下等玉件,小人怎么敢往您面前摆呢,您若想看旁的当然成,小人这就将这一批撤下去,给您换新的。”
“撤什么撤,摆着!本夫人买东西就喜欢摆满屋子挑!”柴玉媛分寸不让。
伙计又道,“您虽是咱们铺子的老主顾,只这一年多不来,不晓得铺子东家给咱定了新规矩,不能摆满屋子了。”
柴玉媛怒道,“什么规矩,还不是你们店大欺客,见本夫人买得少了,就给本夫人甩脸子么!本夫人告诉你,我们家虽不比以前,但要收拾你,也就是碾死只蚂蚁的事儿!”
程若云觉得柴玉媛这样闹很掉架子,掩面低声劝道,“姐姐莫跟一个伙计争论这些,让人见了不好。”
“谁见了,我看谁敢笑话……”
柴玉媛还没吼完,二楼雅间的管事推门进来了,赶巧小暖一家从门前经过,柴玉媛见到她们身后跟着三个手托Jing致的木盒伙计,恨得咬牙切齿的。
程若云见到小暖,脸色也不好看。陈小暖处处与程家作对,若不是因为她从中作梗,娘亲不会死,自己与卢林平的亲事早就成了。不过心里再恨,程若云却也知道陈小暖不是她得罪得起的,立刻起身行礼,“小女拜见秦安人、晟王妃。”
“程姑娘请起。”小暖看到了程若云起身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
柴玉媛被秦氏母女三人看着,立刻就怒了。不过她挨了那一顿鞭子后,现在可不敢跟小暖一家硬碰硬,便指桑骂槐地教训玉瑶轩的下人,骂道,“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夫人得势时你们这群狗东西只会在本夫人跟前流哈喇子!现在怎么着?狗东西抱了粗腿子,敢给本夫人呲牙了?当谁买不起了?把这个、这个、这个,给本夫人包起来!还有那个、那个、那个,给程姑娘包起来!”
柴玉媛随手一指,那叫一个豪气,程若云嘴角也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她这指桑骂槐的手段,小暖三人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她们却没跟她在这儿掰扯,那才是真的掉架子。
小草只想让她破财,“这么多,得不少钱吧?”
秦氏的目光一一从柴玉媛点的几件首饰上看过去,笑道,“陈夫人还跟以前一样有眼光,挑中的都是好东西。咱们走吧,别耽搁人家买东西。”
小暖拉起妹妹的手,下了台阶后对送她们下来的刘管事道,“陈夫人和程姑娘今日挑中的东西,若是她们因为出门紧没带够银子,便记在本王妃的账上,莫叫她们难堪。”
能在玉瑶轩做管事的,哪能是一般人,刘管事一听就明白了晟王妃的意思,笑容满面地将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