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在一定情况下他们会合作,但为了一些事情他们也会斗得你死我活,这跟咱们做生意一个道理。”
小草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姐姐,我约了安歌一起品诗,你去不去?”
品诗?还不如看账本有趣呢。小暖立刻摇头,“你们去玩吧。”
秦氏看着闺女蹦蹦跳跳地样子,低声道,“她这模样,应该是把圆通放下了吧。”
“希望如此。”小暖答道,今早三爷还问她,圆通能不能在近期回来。
小暖答说不能,却不知三爷为何问起圆通,莫非是贺青那边又有动静了?
从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出来,三爷邀了易王去天章阁吃茶。易王如今担着兵部的差事,此事正值秋收缴粮之时,催缴军粮的担子极重,他也忙得脚不沾地的。
不过三弟请他吃茶,定不是只吃茶这么简单,他也就跟着来了。
天章阁乃是重地,二楼无太监值守,说话最是方便。三爷低声与二哥道,“二哥查宫中害得皇祖母受伤的黑影,可有下落?”
“毫无进展,莫非三弟得了什么消息?”易王不知三弟为何提起此事。皇祖母受伤已有一个多月,害她受伤的黑影却查不出丝毫头绪。连易王都不得不相信,那个黑影是皇祖母眼花,或者是哪个宫里的猫儿跑进了慈宁宫,惊扰了皇祖母。
三爷倾耳细听,确认无人后才又低声道,“虽无证据,但我觉得那道黑影,应是柴严亭那边的高手。”
三爷未提金竭的名字,只是讲了他打听到柴严亭那边有个武功出神入化的高手,且个子矮小等等,“二哥试想,若这黑影真是柴严亭的人,他入何入慈宁宫?”
易王与三爷对视良久,脑中闪现无数可能,声音低不可闻,“谣言中的先皇遗旨?”
三爷微微点头。
太上皇当年病重时,弥留之际身边只有太后。是太后口传太上皇口谕,将皇位传与建隆帝。在李奚然和宁良雍等人的辅佐下,建隆帝顺利继位,但当时京中曾有谣言,说****留下传位遗旨,要将皇位传给清王,清王才是正统云云。
这也是为何建隆帝登基之后,急急要将清王清理掉的原因之一。
易王心中掀起大浪,倾身几乎与三弟头碰头了,低声问,“那遗旨,果真有么?”
三爷摇头,“待皇祖母去世后,此事更说不清了。若是有人非要说有,又有何人能辨真假?”
易王倒吸一口冷气。
若真如三弟所言,柴严亭的旧部进宫时为了偷遗旨,那么皇祖母殡天后,必会有人高举先皇遗旨,行正义之师,讨伐当今圣上,还大周正统。
而此人必定是清王遗孤,柴严亭已死,清王遗孤……
易王面色凝重,“圆通?”
三爷微微摇头,“圆通虽不知所踪,但小弟敢肯定,他一定不在柴严亭的旧部手中。”
易王的眉头微微舒展,“此事,三弟打算怎么办?”
可要告知父皇?易王本能地不想。
三爷摇头,“此事只是晟的推断,也只能讲与二哥听听,二哥最好有个准备,以防万一。”
易王心中陡然亮了,他压住心中喷涌的激动,握住三弟的手,低声问道,“三弟,有句话二哥不知当问不当问。”
三爷坦然地看着二哥,“我与二哥,肝胆相见。”
易王声音略紧,“漠北若是乱了,乌羽和右金吾卫,可听你调度?”
三爷点头,异常肯定地道,“右金吾卫流的是乌家人的血,乌家人绝不会是叛君。乌羽所求的,不过是能名正言顺地回归乌家罢了。”
易王压也压不住心中的狂喜,郑重地握紧三弟的手,许下承诺,“乌羽所求,合情合理。”
待二哥走后,三爷单独在二楼吃茶。这件事他本不打算告诉二哥,而是暗中与乌羽布局,趁乱将漠北收入乌家囊中。
但是为了小暖腹中胎儿,三爷改变了主意。二哥虽为正宫所出,但建隆帝忌惮他,不让他插手兵事,给他娶的王妃也是文官之女,是以二哥在军中并无威信。
若是二哥得了兵权会如何?从他方才难以掩饰的激动中,三爷已知分晓了。
除了二哥,还有几个人也要给他们点希望,让他们动起来,才能在几个月之内将建隆帝拉下龙椅!
三爷握紧茶杯,听见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卢正岐抱着一大摞公文上了二楼,心虚地道,“王爷,正岐有急事要去趟大理寺,您看这些公文……”
三爷微微翘起嘴角,“拿来。”
晟王居然笑了,晟王居然对他笑了,他这笑容好可怕……
卢正岐手一抖,哗啦啦,公文洒满阶梯。
这回完了,光整理这些散落的公文,就得用去他一个时辰的功夫,卢正岐欲哭无泪。晟王一笑要人命,果然不假。
三爷淡淡地看了一眼呆如木鸡的卢正岐,很是好心地道,“去大理寺有何事,本王替你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