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到,“不过你说峰会,也能开起来。”
蔺易平跟祁涵打交道不多。他辉煌的时期,祁涵还在读书。真正和他打交道的,是老爷子祁远安。
正巧,他在家闲得慌,也来到现场。
这两个人梁子结的挺大,年轻的时候就互相抢生意争地盘。祁远安由于作风过于正派,加上没有发展影视业,一直被蔺易平压制。
虽说事情过去多年,但有心之人还惦记着,安排座位时把两位大佬远远隔开。
祁唯羿隔着帷幕往外看了眼,祁远安和潘玲玲已经拿票到了会场。紧挨着他的位置上坐着席君,穿着宽松的棉大衣,手里套着祁唯羿送的小叶紫檀。
也算巧,本来还打算介绍这俩人认识呢,现在自己碰上,倒省了他的事。
祁唯羿从后面走出来,刚靠过去还没说话,就听两个老头子已经聊上了。
“你手里那玩意儿成色不错,从哪弄来的?”祁远安也喜好这些,一眼瞧中他手里的小叶紫檀。
“能看出来?我一个后生送的。”席君把珠子凑到他面前,显摆道,“我最近出门总揣着。可惜遇到识货的不多。”
很少有人夸他的这串珠子,让席君非常郁闷。
祁远安上手过去摸了摸,连声赞叹,“好东西、好东西!你那后生要是方便,给我也整一个?”
“他等会出来,我帮你问问他。”席君难得遇到同好,志趣相投,连忙补充说道,“我那后生性子古怪,他不一定答应。不过无妨,我可以跟他下棋。”
旁边被忽视的祁唯羿:……
下什么棋?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听起来,你后生倒是跟我孙子有点像。那孩子也别扭,明明心里愿意,可嘴硬啊。非得你逼他一把,才能答应。”祁远安说着摇摇头,感慨道,“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潘玲玲越过他的肩膀,看到站在近处的祁唯羿。她没打招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你心里就这么想阿羿啊?”
“还需要我想?那孩子本身就有问题!”祁远安顺着她的话,继续跟席君叨叨,“你评评理。老头子我生平没几个爱好,下棋算一样。我让他学着偶尔陪我解个闷,那孩子就不答应,真是不孝顺!”
“巧了,我那个后生也是!”席君附和道,“没事,我可以跟他下五子棋!”
“唉,我孙子还在本子记我的仇,怪我不去看他!”祁远安重重叹了口气,总结道,“不孝子!”
“记仇?我后生…”席君听他说到这里,可算是反应过来,凑过去问,“敢问,你可姓祁?”
“是啊。”祁远安应下来,激动的问,“你也是?”
“不,我姓席。”席君应了猜想,悠悠回答道,“我那个后生跟你同姓。”
祁远安琢磨过来,“你说的后生,该不会…”
“是我哦。”祁唯羿声音从头顶传过来,Yin森森的。
祁远安仰头看到他,莫名觉得紧张。
他纵横江湖数十年,很少遇到这么心虚的时候。
“不孝子?”祁唯羿冷笑着反问。
“哎呀,玲玲…”祁远安靠过去,揉着自己的额角故作痛苦的说,“我血压高了。”
“血压高了,你揉什么头。”潘玲玲推开他,不嫌事大的跟祁唯羿告状道,“阿羿啊,我跟你说。你爷爷私底下每天都念叨你一次,说你别扭,难伺候,性格古怪,垃圾桶捡的都比你强,还嫌你长得不好看…”
“胡说,我没嫌他长得不好看!”祁远安连忙反驳。
小孙子长相随他,怎么能不好看呢?
“也就是说,前几天是真的?”祁唯羿眯了眯眼,愤怒的转过身,“我去记仇了!”
祁远安伸出手,想要挽留,然而祁唯羿已经走远了。潘玲玲愉快的拍了下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被亲老婆坑的祁远安非常郁闷,靠在椅背上开始自闭。
席君望着后生的背影远去,又看了眼旁边的夫妻,内心悠悠感慨。
遗传,真是可怕的东西。
按照通常首映礼的基本流程,电影放映之前,主创要说上几句话。
时间刚到,《惊蜕》主创齐齐上台。
站在最中间的孟衡即使出席这样的场合,也没有特地打扮,依旧胡子拉碴的穿了身从工地搬砖归来的衣服,粗糙而又饱经风霜。
对比之下,他旁边穿着kunia定制西装的祁唯羿真是眉清目秀,稳重成熟,看起来就像一幅画。
看到这个站位,几位业内影评人小声议论。
“祁唯羿怎么站在孟衡旁边?”
“他是男主啊,而且是五位主演里最符合电影主题的。”
“我知道他是男主,可林鸿在场,怎么都得让影帝站中间,祁唯羿咖位够吗?”
“这是他荧幕首秀,哪来的咖位?”
台下议论声自然传到台上人耳中,然而并没有人在意,紧挨着祁唯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