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兮回到家后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
倦意将她眼前的一切逐渐染成漆黑,她再次梦到了少年时期的沈延北。
她那时想着沈延北会早她一年毕业,于是几块几角地攒了一年多的钱才买了一本同学录,满怀希望借此机会得到他亲笔书写的几句话。
她自幼便是个很克制的人,从未奢求过太多,她只想要他给她写几句话而已,哪怕是祝你学业顺利这种模版套话也行。
最后那本同学录放在哪了呢?她已经记不得了。
曾经卑微廉价的心思回想起来万分羞耻,可她也清醒地知道,若是当时的她能看到沈延北为了她跟别人打架,定然会重燃希望,沉浸在他爱上自己的幻想中她那时从未被人真正爱着过,若说Jing神侮辱和暴力伤害,她的家人常年累月亦没少做,所以,即使那根救命稻草上长满了毒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懂再多原委道理,也抵不过短暂的饮鸩止渴。
可她如今早已不是那个情窦初开却只能漏脯充饥的小女孩了。
她被人搅扰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黯淡的灰蓝。
她蹙眉,转头便见沈延北身着一件深灰色棉绒睡衣,似刚沐浴完,正闲适地躺在她身侧,正不紧不慢地用手指轻轻勾解着她半褪的丝质睡裙,内裤早已被他丢到了床尾。
此时她的私处也毫无遮挡,腿向两侧自然分开,粉嫩的花蕊藏于细软毛发中央,柔润诱人。
你怎么在这?谭佳兮睡眼惺忪,大脑尚未完全清醒,思维有几秒的迟缓,怔了一会儿才合拢双腿,用薄毯遮住自己赤裸的胴体,别这样我没洗澡。
刚下飞机就忍不住来看你。沈延北弯腰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嗓音是略带倦意的低柔,想你。
谭佳兮刚想开口,便被他倾身堵住唇舌,囫囵一扯便将她剥了个干净,微凉的手指揉捏捻动着她的双ru,令她全身都止不住微微发颤,忽觉tun部被爱抚着一托,下一秒便是剧烈贯入的酥麻快感。
呀别都说了没洗澡!
谭佳兮窘迫地小声嚷着抗议,便听他在自己耳畔急促低喘着,玩味地说:洗什么原味儿的好,我喜欢。
他边说自她清冷的锁骨一路吻到腋下:好香啊佳兮
谭佳兮脸红成一片,边推他边羞恼道:你变态
通常来说,雌性动物为了吸引异性交配,会在心仪的雄性出现时,通过腋下、ru头、性器官分泌很多信息素,沈延北用力挺动劲腰自上而下激烈抽插起落,信口胡说,你的气味告诉我,你想被我一直cao,cao到深处满满地射Jing,完成交配
别噢嗯谭佳兮张着双腿全身一紧,下意识地环住他汗shi的脖颈,迎接着粗硬rou棒几下深入花心的猛cao,继而似低泣似呻yin地呜咽出声。
沈延北裹吸了一口她红肿挺立的ru头,满意地勾唇浅笑:佳兮高chao时最香了全都射给你,让你受孕,好不好?
谭佳兮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在他温柔又强势的诱导下,最原始的性交冲动令她高chao得格外激烈,抽搐着接受了他全部的Jingye。
佳兮我们真的要个孩子,好不好?沈延北亦是沉醉其中,情难自已地抱着她低声说道。话音一落,他竟莫名有些赧然,他未曾跟一个女人说过这种话,因为这在他的价值观中多少有些求婚的意味,虽然此刻他不过是意兴高涨时的玩笑话自小受西方教育导致他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未想过年纪轻轻便被家庭束缚。
不要。谭佳兮头脑昏昏,却条件反射似的拒绝了他。
沈延北尚未从情意绵绵中回神,便被她两个字戳碎了暧昧的氛围,胸口猝不及防地一绞,怒意立刻翻涌而上。
我昨晚梦到你了。谭佳兮略略清醒了些,抱着他喃喃道,高chao后的嗓音软得像新抽出的花蕊。
沈延北沉着脸不满地用鼻腔沉哼了一声,却也没推开她。
我梦到自己买了同学录想让你给我签。谭佳兮慵懒地回忆着,迷离的眸子渐渐噙上委屈,可是我跟在你身后好久,都没有勇气递给你,路越走越远,怎么都走不到头
别人都是梦里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倒好,反过来。沈延北最受不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蜷起食指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那时候我没有零用钱,每天放学收拾废纸去卖,一点点攒起来才买了一本看上去很Jing美不会被你嫌弃的同学录可最后还是嫌自己寒酸。谭佳兮陷入回忆里,喃喃低语,忽而回想起沈一瑜的一番话,自嘲似的笑道,不过你大概根本不会关心这些在你眼里,可能我就只会做这些无聊的事。
佳兮,人真的可以喜欢一个不了解的陌生人到这种程度吗?沈延北忍不住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或许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呢。
有个成语叫望梅止渴。谭佳兮笑笑,梅子实际上是真的是假的是酸的还是甜的都不重要,能望就好。
可那就不是我了。沈延北眉峰拢起。
其实我小时候从未想要真的跟你在一起。谭佳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