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必亲自动手吧。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其他人叫起来,既然我是唯一醒着的人。理查透过镜子看着床上的女人。
尴尬让安瑜婕不敢再多说或多问,一口一口吞下燕麦牛奶粥。像理查这种被服侍习惯的现代英国贵族兼旧部落酋长亲自喂食她,心里面不知道要骂她多少遍。
几天过去,完全清醒那晚之后理查就没再见她。照顾她的责任还是在管家身上。每个女仆都有其他工作。
据说她没有骨折,她可以理解这里的人可能不习惯去医院,但是没有住院或是继续去医院治疗令她有些担忧。理查却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他该不会把那个草率的婚誓和婚宴当真吧。
安瑜婕甩甩头,告诉自己不可能,理查可是英国贵族,会娶个外国人已经不太可能,更不要说是个亚洲人。她在英国居住不算短的时间,又是在偶尔会办宴会的旅馆工作,对英国上流社会多少有些了解。
理查走进卧室,发现床头小灯仍亮着,安瑜婕睡前总是忘记关掉床边的灯,也可能是害怕不熟的环境所以不敢关灯睡。她摔得并不轻,他也一直没有告诉她那个黑衣人的下场。
睡相还不算差就算了。就算是用所谓的绿色能源和绿建筑,电和水在这个古老地方还是很珍贵的。
管家自作主张让她使用他的房间,他不想表明她住的是男女主人房,所以没有赶她去住别的房间而是自己跑去别的房间,不过他不习惯别人帮他决定要穿的衣物,所以每天都要进房找衣服。
我应该安排妳直接回英国的。理查在床边坐下,轻声的说。他用手顺过她的头发。
安瑜婕服用的药物让她夜间睡得很熟,不会知道他总是在这个房间里出现。一开始他以为安瑜婕和母亲相同是拜金主义者,现在他开始动摇已经相信的事。安瑜婕的父亲究竟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大费周章找寻那个地点。
真是傻瓜。他相信时间久了,过惯他所能提供的舒服日子,她就会和他一样,不再去追究父母是如何过世的。
管家推着需要轮椅协助移动的安瑜婕到中庭晒太阳,因为她自己试图移动就会疼痛,但是管家看出安瑜婕只是勉强维持躺在床上的生活,毕竟她脑子并没有摔坏,要一个意识清楚的人躺在床上整天有些困难。理查同意管家带安瑜婕到某些地方,如花园和起居室,但禁止她到书房或是他会出现的地方。
太阳有点刺眼,请把眼镜戴上。
管家给安瑜婕的太阳眼镜很眼熟。
这是我的。
镜框近耳边弯曲处有被她项链刮到的熟悉刮痕存在。
是啊,先生找人拿到妳的私人物品。伦敦那边也帮妳把东西搬到先生家。
真是有效率。安瑜婕苦笑。
先生向来如此。
古老的宫殿维持良好,某些地方看得出岁月的痕迹,比如说庭院中一些建筑遗迹的石头摆饰,看排列的样子并非刻意应该是原本就存在于此地,不像某些部分过于现代。
安瑜婕坐在轮椅上看着庭院发愣,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开口询问管家。
理查他去哪了?
哪都没去啊。管家轻松回答,眼光监视不远处园丁工作。要在缺水的此处维持古老花园并不容易,虽然不是在沙漠里,不过水对这个地方来说仍是最宝贵的资源。
那。
等他想见妳就会见。管家随口说。
安瑜婕红着脸,被识破的尴尬写在脸上。
先生平常很忙,很久才来这里一次,所以有很多事要处理。管家放弃监督园丁工作,走回安瑜婕身旁。
嗯。
先生说快处理好他才能带夫人您回家。接受比较好的医疗。
他家在伦敦?
在伦敦和郊外都有继承的房子。
对不起,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有很多问题。
没事。他只是有标准帕金家作风罢了。管家轻笑。
他的父母?
哎,小姐不,夫人,您真的对先生一无所知啊。
他不是真心要和我结婚,请不要当真,叫我小姐就好。
接近他之前您不是应该好好调查的吗。
妳。安瑜婕睁大眼睛。
我见过您的父亲。
安瑜婕冷静看着管家,眼神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研究团队借住过这个地方一夜。管家叹口气后还是说了。
您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管家把眼光移到旁边,不去看安瑜婕。
您别说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先生要做什么不会让我们这些下人知道。
我在旅馆工作。旅馆里消息最灵通的不是老板,都是基层工作人员,主管都会免不了听说。您是这里的管家,我相信有管道知道的。
先生是好人,身为妻子您只要相信这点。管家拉起安瑜婕的手轻轻拍几下。
可以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