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啊......”
在后院浴,跟平时在内屋浴大有不同。
那处有一方大大的浴池,池边用白玉砌成岸台,冬暖夏凉,趴上去极其舒服。
苌夕只泡过一回,沭炎也不常去。
没想到,美人竟然,这么隆重地迎接他!
丝绸一样的肌理,蚕丝一般的瀑发,还有冒着热气的浴汤......
嘿嘿嘿......
“墨管家你先留步不许跟来我有急事找美人先走了啊!”
草草招呼过墨章,便撒开丫子,飞去找他的大心肝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美人还没穿衣裳,赤条条泡在水里哈哈哈哈哈!
笃笃笃笃!
苌夕披着红衣裳,在长廊里奔跑。袖子广,便飘飞在风里。
他跑得急,脚步声也随之变频。
他尤其喜欢这条长廊,在上头跑来跑去的声音十分悦耳。不管去何处,只要能够经过这条长廊抵达,他一定会走这里,无论绕路与否。
除了其间一个角落,他瞧都不敢瞧,只觉得那头有什么怪物,让他寒毛都竖起来。
其他地方,他皆万分喜爱。
——不过当下,他还有更喜爱的东西。
“美人!我回来啦——”
苌夕在进门前一刻,变回了妖身。银头发,长指甲,还有一红一白的眼睛——自从跟沭炎坦白之后,两人独处时,他都是这模样。
一边大喊一边跑,然而,转过屏风,脚步便生生顿住。
沭炎正背靠池壁养神,闭眸,头颅微仰。手肘朝后,慵懒地搭在岸上。浴汤将将没过胸口,热气氤氲,绝色的容貌有些模糊。
一颗水珠,恰好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落。
他闻声,缓缓掀开眼帘,徐徐侧首,浅浅勾唇,道:“过来。”
苌夕见这景象,怔了许久,头皮像烙了烧铁,烫得冒烟。
“......美,美人......”
即便有过心理准备,然则,视觉的径直冲击,还是让他生生愣住。
沭炎见他不动,又朝他勾了勾手,苌夕又是一颤,便鬼使神差飘过去了。
沭炎抬手,在他鼻下一抹,笑道:“怎么留鼻血了?”
苌夕呆痴,“流,流鼻血?”
沭炎扬了扬红色的指尖。
苌夕恍然大悟:“啊!流鼻血!”
丢人丢大了!
满脸胀得通红,慌忙伸手,把沭炎指尖蹭的鼻血擦掉,“不准笑不准笑!”然后拿袖子狠狠在鼻子搓了好几下,义正言辞道:
“你敢这么好看,我当然敢流鼻血了!”
沭炎眉梢一挑,以牙还牙,道:“你都敢流鼻血了,还不许我笑么?”
苌夕羞愧不已,直接上手捂住那两片作恶的嘴唇,恃宠而骄道:“不许就是不许,你,你不许再说我!”
沭炎被捂得严实,只留出那双深邃的眼眸。
苌夕慌忙别开眼,不敢与之正视,“还有,不,不许这样看我!”
沭炎无动于衷,反而还伸出舌尖,在那处柔软的掌心,轻轻一舔。
苌夕仿若被闪电劈中,连忙缩回手,瞪大了眼睛,“你,你干什么!”
沭炎偏首,眼眸如黑曜石一般明亮,道:“尝你的味道。”
“哪,哪有这样子的!”苌夕瞋他一眼。
“对,这样不行。”沭炎猛然抬手,哗啦将他拉入水中。把人圈进怀里,望着那双闪乎乎的眸子,深深道:“这样才行......”
语罢,便狠狠堵上那两片嘴唇。
“唔——”一环接一环的进攻,让苌夕猝不及防。
胸闷,燥热,不能自已。
然则,沉迷美色的苌夕仍旧想起他的正事,于是,两个手掌拼命在他肩膀推拒,好半晌,两个人才分开。
“呼!呼!打住......打住打住打住......”苌夕狠狠摇了摇头,脑皮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
“怎么?”唇瓣是分开了,两人的身子仍旧贴得很近。
苌夕抬起手,按在脑袋两侧,强行让自己冷静,道:“我,我有正事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末班车已经开出车站,各就各位!
(老木已经累晕了,要你们的么么哒才能醒……………)
☆、墨玉簪(三)(末班车,打卡)
“我,我有正事跟你说!”
苌夕按着头,强作镇定,深深呼吸了两大口气。
而后收了手,从怀里掏出那支Jing致的细长盒子,举到沭炎眼前,吃吃道:“送,送你。”
沭炎怔了怔,随后勾唇,饶有兴致道:“怎的突然送我东西?”
苌夕的理由向来简单粗暴,“这个好看,像你。”
好看?
沭炎打开盒子,取出玉簪,细细打量了一番,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