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回曹沐没有再遮遮掩掩,直接开了口:“右护法依然坚持,这是有人无中生有诬陷您?”
“否则呢?”楚岫尚未作答,竺明旭先笑了起来,“我想右护法应当不至于一时想不开,给人下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蛊,然后Cao纵蛊虫指责自己怀有异心吧?图什么呢?”
曹沐噎了一下,糟心地直接冲端木抱了抱拳:“教主,属下以为,既然此事不闹清楚便难有个消停,不如大大方方地一查到底,清者自清,右护法若真无事,日后自无人相信此类谣言,也算一劳永逸。”
此话一出口,便有人零零散散地附和了起来。
无天在时,基本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扯皮的。毕竟他老人家只要一个不爽,说不定便不分青红皂白,把涉事的人全拉下去砍了。但现在,这种绝对的强势被打破,一个两个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端木鸣鸿眼中厉色一闪而逝,语气沉沉地开口:“也好,把那弄月带上来,本座倒要瞧瞧,到底是谁在这节骨眼上,不遗余力地挑拨本座与护法的关系。”
这话一出,相当于直接把楚岫摘了出去,指明了是对方图谋不轨。
曹沐一滞,悄悄地打量了端木两眼,实在有些摸不清这话到底出于真心,还是为了稳住楚岫。说好的宿敌……呢?
“没记错的话,弄月现在还住在这魔宫内,昆山,你带鬼面去最后头一排房内看看吧。”楚岫的面色不大好,说话倒是依旧不疾不徐。
“右护法,冒昧问一句,这弄月究竟是何人?”底下有人问道。
魔教做事绝对属于高危行当,对外要打打杀杀,对内还得溜须拍马,一个不小心,不是在外头被人砍了,而是在教内被人拧断了脖子。魔教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普通小喽啰要让人记住名字,实在不容易。
至少,这弄月便几乎没人知晓。
“不急,一会儿便能见着了。”楚岫道。
昆山和鬼面回来很快,众人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时,发现他们身后跟了一个异常纤弱的身影。待仔细打量时,许多人不由暗暗咽了口口水。
那是一名长得异常灵秀的男童。唇红齿白,肤若凝脂,两弯眉毛就跟画上去的一般,衬得一双猫儿眼又无辜又勾人。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纤弱的体型甚至让他显得更小,但那双眼中射出的怨毒和沉重,殷红的嘴唇抿出的扭曲的弧度,又莫名让人觉得他不止这点年岁。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他过早地背负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
yin风见了一众魔教的首脑,也不行礼,只是漠然又嘲讽般地四下看了一圈,然后冲楚岫冷冷地笑。
楚岫的眉头更紧了一些。他倒是没想到,这弄月见了他竟一点也不心虚。
“挑衅本教护法,便是无视整个魔教的威严。不想要你那双招子的话,尽管继续。”端木鸣鸿忽在他身边淡淡道。
弄月一愣,跟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我今天站在这里,抽筋扒皮的准备我都做好了,还会担心区区一双眼睛?哈,端木鸣鸿,你要吗?要不要我自己挖出来给你?”
说着右手食指与中指曲起,一招双龙抢珠,竟毫不犹豫地双手刺向了眼眶。
连楚岫和端木都没想到他一上来便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站在下头从听到“弄月”这一名字起便神色复杂的yin风更是忍不住直接喊出了声,身形一晃,也不顾其中有没有猫腻,直接出手扣住了弄月的手腕。
yin风在千峰阁虽然还是个小屁孩,比之纤细到似乎一折就断的弄月却是高大结实了不少,往人面前一站,几乎把对方整个罩住了。弄月的右腕被死死扣住,他一咬牙,左手如法炮制,竟同样屈指,锲而不舍地抠向了眼中。
“你疯了么?”yin风急道,另一只手也闪电般伸出,去阻止对方的动作。弄月冷冷笑了一下,眼中全是疯狂,眼看总被对方阻止,便干脆地先伸指来点yin风的麻xue,打算对方消停了继续自残。
堂上顿时成了两个小孩的闹剧,其他人插手也不是,不插手也不是。楚岫一反常态地蹙着眉不说话,端木知道这人原本是他手下,也不好真的处置,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yin风比对方灵活上不少,不过几招,就牢牢地将弄月拧在了原地不能动,气道:“公子找你不过问些问题,你瞎闹些什么?”
弄月不甘心地剧烈挣扎了几下,呼哧呼哧直喘气,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公子,嘿,他是你们这些人的公子,可早就不是我的公子了。你看你,以前不过是糊不上墙的烂泥,现在也能把我打趴下了,自然要抱着他的大腿。我呢?哈,我被他亲手送到了无天的床上,弄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你觉得我还没理由闹?呸——”
说着一扭头,一口唾沫便吐向了yin风的面门。
“什么?你,你胡说……”yin风听到一半整个呆了,一时间根本忘了闪躲。还是昆山在一旁看不下去,扯了yin风一把,将他拉开了。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