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见到凤公子,可就难了!”
“怎么会呢?”凤云霄笑道:“纵然是绝代佳人,名门闺秀,却哪里及得上众家姐妹知情识趣,风流妩媚?牡丹与莲花,各有各的好处,莲花虽好,要我舍弃那国色天香的牡丹,也是万万不可的,怎么会不来了?”
他此言一出,只哄得众女心花怒放,更加笑语如花。凤云霄也不客气,一伸手臂,早已一边一个,将两个佳丽搂入怀中,一边调笑一边走进楼去。只听笑言晏晏,浪语不绝,显然那人不仅是这里的常客,而且极受欢迎。
如果说月明的事只是听闻,还没有多少切实的体验,但今天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龙七叶,却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听了凤云霄方才那番话,他真正怒不可遏,若不是尚存的理智提醒着他不可冲动,几乎当场就要拔剑冲进楼去。
“好个凤云霄!”
他一把抽出怀中的书信,紧紧攥在了手心,手下一发力,霎时整封信笺已经捏得粉碎,怒火中烧。
薄情寡义,轻浮放荡,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星华?我绝不能让她被你所误,害了终生,绝对不能!
幽暗的房间灯影幢幢,一直静静躺在床上之人的双眼突然睁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灯火,折射出异样的孤独与迷茫。
第51章 第 51 章
一夜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但即使这样寒冷的天气,凤云霄也没有眷恋温暖的床榻,天刚亮便起了身。他刚一打开房门,刺骨的北风夹着大朵的雪花就扑面而来,放眼一看,一片白茫茫,地面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这样的天气,想要出门练剑已不可能,如此厚的积雪,就是走路也吃力,更不要说辗转腾挪,习练剑术了。凤云霄微微犹豫了一下,返回房内拿了斗篷罩在身上,抖了一抖合上帽子,便提剑出门,踏着厚厚的积雪,直奔练功房而去。
所谓“武林第一剑”的美誉,并不是仅仅凭着天才便能得来的。事实上,这个外人眼中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为了修行剑术所付出的勤勉和汗水,不比任何人来得少。那些常人难以忍受的辛苦,对他来说却是甘之如饴,多年苦心修行,手中这柄凤魂剑,仿佛成了他的一部分,无论心中有多少烦恼忧郁,只要全身心投入剑道之中,都能够忘怀。练剑,成了他控制自己情绪的最好工具。
可是今天,他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无论怎样,他都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虽然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剑术,早已汗透衣襟,可心中的烦躁和苦恼,丝毫也不能缓解,反而越来越强烈。他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练功房内,无休止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直到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那无边的忧愁也无法减轻。
已经半个月了,他都再也没有去过清风堂。
不是不想念,只是不敢相见。
这段时间以来,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那就是叶明昭,他到底是谁?
虽然早在他仍是龙翔山庄家奴的时候,就已经从龙星华那里知道他出身非同寻常,但却从来没有当真放在心上,更没想过要花费时间弄清他的身世。可如今,凤云霄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地渴望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在认识自己之前,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什么样的遭遇。但调查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
他没有能够查出他的身世,所能调查到的,只是他进入龙翔山庄之后的事,而那之前,一片空白,仿佛他已经没有了过去。不要说是山庄的寻常人物,就算是小姐龙星华,也只限于知道他是犯官之后,如此而已。
拾起练功时脱掉的外罩长袄,当作枕头枕在颈下,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默默地看着房顶,凤云霄仔细思索着。
对买卖奴婢来说,五十两银子,这是相当昂贵的一笔数目。龙翔山庄既肯花这笔大价钱买他,理应相当看重,却为何对他那样苛刻?早在发现龙七叶身上的刑伤时,凤云霄就已经知道,他在龙家虽然辛苦奔波,立下汗马功劳,却从来不受龙在承的器重,相反还对他极为严苛,稍有过失就刑罚侍候。从小到大,龙七叶皮rou之苦吃了无数,若不是有龙星华和雷霆兄妹维护,恐怕早就死在刑堂之中,哪里还有今日的叶明昭。
“该死的老东西!”
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心中那股怒气,凤云霄狠狠地骂了一声。
对于这个一度几乎会成为他岳父的龙在承,凤云霄半点好感欠奉。不要说他还背负着鬼王的嫌疑,就算在鬼王一事上,他清白的像地上的雪,只残害龙七叶这一件事,也足以令人切齿痛恨。
当年的事,充其量只是一场风流罪过,一个武卫的私节与龙翔山庄的门风有何相干?但那位庄主却绝不放人生路,非要清理门户杀之而后快,这样的残忍狠毒,凤云霄无法理解。
借题发挥?
凤云霄心中一跳,翻身坐了起来。
除非是这个可能性,否则无法给龙在承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对龙七叶格外苛虐,完全不是一个主上对待麾下悍将应有的态度,而在那件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