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了一口,说:“你们这个团队的风格还真是……”
他不是信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人。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有些人就仗着这一类“君子风度”的说法,专门用来压迫信奉它们的“君子们”。所以,只要他认为该打,别人再怎么笑,他也是要打的。
只不过,眼下有点难办——他真正要问的话,在这种氛围里,有点儿气短了。
可再气短也得问啊!
于是,宾少祺在三双甜蜜而不怀好意的目光包围中,稍微做了下心理建设,轻咳了声,转向华曼:“我相信你是个不坏的女孩儿,我就想问问,你扎戴老师那些话,是怎么想的。”
华曼的笑容一直处于微痉挛状态。
宾少祺的问题,她像是没听明白,颤颤巍巍看了一眼对面的严昶。
宾少祺跟着看他,严昶的眼神意味深长,但显然,华曼没读懂,又颤颤巍巍笑回来,望着宾少祺:“怎……怎么想……”
宾少祺:“很多人多多少少都听过‘白花’那事儿——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什么话能让她崩溃的。”
华曼静了一下,又六神无主望回严昶。
不想这一次,严昶听明白了宾少祺的言外之意,他立刻露出一副夺回主动权的诡谲笑容。也不蹲了,右手一推茶几桌面站起身,居高临下笑看宾少祺:“噢?Gee哥,原来是这个问题。”
宾少祺不屑抬眼:“要我求你吗?”
严昶:“岂敢,岂敢。哈哈,不过,我认为像Gee哥这么聪明的人……”
宾少祺站起身:“爱说不说!”
他一步跨过贴着他的钱幻儿,径直要出门,却被严昶一劈手拖住:“哥哥哥!有话好好说嘛……”
宾少祺停步,耐着性子转过身。
谁料,又见严昶一副涎脸笑容,宾少祺按捺着,冷冷看着他。
严昶耸耸肩,举手投降:“祺哥,您消消气!我想说!但我不敢造次!诶您别又急着走啊!您想知道的,关于‘白花’的事儿——您亲眼,去看看‘白花’,不就都知道了吗?”
宾少祺翻了个超级大白眼,也不跟他废话,转身望向华曼:“妞,你知道你江哥怎么说你吗?”
华曼一听江凯旋,整个人一震。
宾少祺笑笑:“看了你对小戴干的那些事儿,我们保镖都气坏了,他却说:小曼没什么大错,唯一错在‘明珠暗投’。”他回头挑衅看了眼严昶,再看向华曼,“你也看到了有些人是怎么在办事儿,怎么在做人。所以啊,你什么时候想‘弃暗投明’了,我随时欢迎你!”
严昶:“诶唷哥,您怎么当面儿挖我墙角哇……”
宾少祺说完就走,门摔得“嘭!”响。
房间里三人同时沉默了一秒,华曼紧张望向严昶:“昶哥,您这么回他,他没说要删证据,怎么办?”
严昶两眼还盯着被宾少祺摔上的门。华曼一问,他脸上的笑容就像装了刀片,让人光是看,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他搅碎了似的难过。
于是,华曼瞬间收声了,钱幻儿也大气不敢出。
严昶冷笑,慢吞吞说:“诶唷,好害怕!不就几条破视频吗?他们那圈儿人,谁屁股后面还不烂账大把?要撕破脸,呵呵,”他眼皮搭回华曼的紧张脸,“别的不提,单那朵‘白花’,就够我们玩儿的了!”
华曼松了口气,忽然又醒神似的,紧张道:“咱们还要找戴老师麻烦?”
严昶看着她,忽然,他表情里连冷笑也撤了。两眼锐利,脸色落霜,盯得华曼一哆嗦。他说:“什么意思,那小子两句屁话,你还真信?”
华曼连忙摇头,钱幻儿则默默退开一个安全距离。
严昶两手抄在胸口,笑嘻嘻逼近华曼:“那就是,你真的很看重自个儿在你那什么江哥心里的地位?”
华曼:“不……不是,我是,不想再跟戴老师……她一神志不清的人,咱们这样……”
没说完,严昶伸出右手,食指拇指捏住她的脸蛋,扯开她的嘴巴,她眼圈一红,住了口。
严昶笑起来:“告诉你,我可不是非要去为难什么神经病;她要是当初没挡我财路,我何必跟她过不去?你不心疼钱,心疼她?”
华曼满脸通红,就着他揪着她的手,艰难地摇摇头。
严昶:“如果你真想走,我绝对不留你——你知道你这点儿名气和流量,公司刷了多少钱下去,钱停流量就停——完了呢,你家那屁股烂账是填得差不多了,但你跟公司的协议才是大头!多少债款,多少违约金,还记得吧?”
华曼眼里泪花点点,她声音颤抖,笑说:“我不走……”
严昶:“那你今后别让我看到这副嘴脸!吃里扒外的德性!”
他说着,随手一推,华曼因为始终没敢对抗他,轻而易举被他推了个大趔趄。沙发一绊,她膝盖别着失去平衡,一头撞到沙发后的墙上。
“啪”地一声,钱幻儿听得浑身一抖。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