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来,握成拳背在身后。
柏沂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被他的手一甩,戒指与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叮”的声音,滚了几圈停在了两人面前。
瞿晗的脸色有点发白,柏沂也称不上多好看。
他目光深沉,神色冷厉,声调没有起伏,“捡起来。”
柏沂生气了。
害怕是瞿晗的第一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那个戒指,他紧紧的握着拳在原地,身子有点微微颤抖,却仍是像截木头一样在原地站着。
那戒指,差点害死了柏小涵,就凭这一点,他就不敢碰它一下。
“你是打算再推开它一次吗?”柏沂的声音淡的没有情绪,偏偏瞿晗听出了里面的失落,“还是,你知道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把它从你扔掉的地方捡起来?”
柏沂没骂他,他却想骂自己,瞿晗你多大脸让他这么供着你!
“对不起……”瞿晗低着头一遍遍道歉,“柏沂,对不起……”
柏沂知道强逼他不对,但除了让他自己捡起来他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他不想它成为两人的心结,让瞿晗永远觉得欠着他。
“捡起来。”
两人又僵持了十几分钟,瞿晗才终于弯下了腰,他先用手指试探了那银戒一下,像是被烫着一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收了回来。
柏沂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动作,心尖被攥紧又松开,突然有种深深地挫败感。
也许,还不是时候。
就在他决定弯腰帮瞿晗拣的时候,戒指被那一直往后缩的人拾了起来,他把它包在掌心,紧握成拳。
柏沂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抓过来,强硬的把戒指套了上去,抓抓他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别多想。”
瞿晗猛地攥紧了拳头,“怎么可能不多想,小涵差点因为它丧了命。”
柏沂叹口气,“我骗你的,真没那么严重。”
瞿晗依旧萎靡不振,“你真当我二傻子呢?这种事你怎么可能拿出来骗我。”
柏沂无奈,勾起他的下巴和他对视,“那你可要记得清清楚楚,这枚戒指上你可担着两条性命,柏小涵的,还有我的。你必须要用加倍对我们好来赎罪。”
瞿晗鼻子有点涩,“说的什么破话,好像我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柏沂和他十指相握,“可不是,我这大好青年一辈子都毁你身上了,还苦守寒窑了好几年,你不负责谁负责?”
瞿晗低头道歉,“对不起……”
“哦。”柏沂应了一声,想亲他却咋摸着亲不下去,“诶呦我说,您能别我说一句什么都道歉吗,弄得我想亲你几口看你那副小媳妇样都觉得你是在赎罪,能给我点两情相悦的讯息吗?”
“我爱你,我爱死你了!”瞿晗扑上去又啃又咬。
柏沂反攻。
瞿晗挣扎,好吧,象征性挣扎。
柏沂再攻。
瞿晗挣扎的叫,真不是什么情趣,柏沂的活一点也没变好。
他望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吊灯,第一次注意到这灯竟然还会动,像是个缩小版的旋转木马。
瞿晗闭上眼睛,莫名其妙的就文艺了起来,柏沂就像那一圈圈的木马,即便方向是错的,也从不止步,因为绕的中心是他啊。
有了爱情,还要什么对错和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一放假,我的周六就是从下午开始的。
肝的面黄肌瘦的作者跪在地上挥小帕子,老爷们明儿再来啊!
话说,大家还记得那个大明湖畔的玫瑰水晶是咋来的吗?
☆、番外 老太太的扫帚
我是柏沂他妈。
一个泥古不化棒打鸳鸯的迂腐老太太。
还有另一重身份――让众人闻风丧胆的广场领舞老太太。
接下来讲的是我的故事。
一个糟心的故事。
第一年。
儿子打电话回来的时候, 我正提着小菜篮子买菜。
儿子说,妈,今天回去我要带个朋友回去。
我挺高兴,绝对是女朋友,还不好意思说。
儿子想了想说,是男朋友。
我有点懵, 喘不上来气, 头疼, 脚脖子酸, 甭管有没有联系吧,反正哪儿哪儿都疼。
卖rou的在边上说,大妈, 不小心秤多了,对不住啊, 还要不?
我脑子发飘, 嘴上说, 要, 再多划啦半块,男孩子吃的多。
提着rou回去了,心里头还有点发堵, 想着等那个不孝子回来一定揍他几棍子。
绕着屋里几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就去了趟卖笤帚的店。
卖笤帚的是个红毛,叼着根烟, 见着就想让人抽的那种坏小子。
我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挑了五把结实又耐用的扫帚。
问,你这扫帚容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