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宁蛐和这一家人来到了海洋馆。这边的主题是海洋生态之类的,把海洋馆和其他的结合一起,旁边还有沙滩。
西姆带着家人去看海洋馆。
兴许是故意的,他朝段宴使了个眼神,无比愉悦道:“现在,就是愉快的时刻了。”
兵分两路。
宁蛐就和段宴来了沙滩。天气也不怎么好,Yin涔涔的。
又是晚上,也没多少人在这儿。
海滩几个外国人,热情洋溢,穿着比基尼或者有很多小孩儿在踏水。一层又一层卷起的浪花。
而外国人教育孩子比较宽松。
大部分小孩儿都独自在海边玩耍,捡着贝壳。
这边贝壳是稀有物。
很多人都会来这儿带回去收藏起来,或者做成胶状的贝壳房,或者是贝壳项链,用珠子给串好,接着带回去包装。
这儿的商贸还算繁华。
占地面积比较大,游客多,沙滩的旁边有很多密林和小树,还有人搭着担架帐篷。看上去格外休闲。
旁边有卖扇贝项链、扇贝模型的一些商店。现在还在营业,还有冰激凌商店,美食和吃喝玩乐融合,甚至还有人在这做当地的美食产品。
“吃个冰激凌?”段宴垂着眸。
宁蛐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心底有点点小雀跃,似乎是旁边的儿童太欢腾,又或许是宁蛐现在心情还不错,看着段宴的身影越走越远。
远处暗忽忽的。
还好有灯光铺在远处,把每一份喜悦都照的明朗。
过了会儿,段宴拿来了两个冰激凌,宁蛐选了个海盐味儿的,沁凉的触感传来。宁蛐弯着眼,慢慢吃了一口。
然后,回头一看,便瞧见他手上还有一个。
宁蛐出奇地问了句,“你还吃冰激凌?”
“怎么?”
“没有什么,”宁蛐摇摇头,忽然笑了几分,“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直很不喜欢吃甜食。”
以前段宴总拒绝她的东西。
当时宁蛐就觉得是他故意的,直到有一天,段宴不小心说漏嘴说不喜欢甜食,她才好受了些。
原来并不是这样。
但她现在也不难受,只是觉得有几分感叹。
“这也是给你的。”段宴打住了她越飘越远的想法,似乎轻笑了片刻,“一天吃两个,不算过分。”
“……那你。”
段宴带着丝疑惑,清冷道:“对了,我不爱吃甜食。”
宁蛐一怔。
显然他已经忘掉了,所以,一切竟然是她想多了么。
这时,不再伤心的心情,似乎有了点儿波折和颠覆。
那会不会。
由此引申到很多,很多其实都是误会呢?
都是因为没及时说开,而导致她日益的难过,都是随着时间而滋生出来的呢。
宁蛐似乎有了点勾动的蠢蠢欲动的心思。
她抬眼,舔了一口冰激凌,然后忍不住问了句,也是少见的主动,“那,其实,你以前是不是,也……”
沉默两秒,她带着丝紧张,“也不讨厌我?”
说这话的时候。
感觉心脏都蓦然地一紧,骤然恐惧。
但蠢蠢欲动的心理让她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几乎是与此同时,段宴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他的嗓音在冷风中清冽而涩然,“算……也,不算。”
他说完,唇角勾起一丝笑,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喜欢你吧。”他说。
声音说不上的低沉。
似乎没什么底气,还有一丝丝紧张,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片刻的压抑。
而这句话落进宁蛐的耳朵,如雷贯耳,她瞪大眼睛,“怎么会呢?”
“为什么不会呢?”他唇线抿直。
宁蛐不可思议,“你那时候,明明……”她语气弱了些,尽量缓和,却又很干着嗓子说:“明明看到我就很无视,很不喜欢我。”
说到这边,她又沉默起来。
好像在他面前,承认他对自己不感兴趣,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
但她又没有办法,只能闭口不答。
“那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段宴垂下视线,嗓音清冽。
宁蛐眨了下眼,“我?”
她难以置信地想甩手走人了。
“我能有什么原因?”
“为什么?”段宴走近几分,气压明显低沉些许,周围的空气甚至随之降了很多温度,像进入了冰河世纪,他的视线与之齐平,“你想想。”
视线瞬间拉近。
宁蛐的瞳仁猛地眨了下,一片空白,在这压迫之下勉强地说了几个字,“因为……你太自卑了,感觉配不上我?”
说完这句,她猛地滚了下喉咙。
脑子记忆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