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准了角度,不会正中要害的。”
霍成君这才吸吸鼻子,低头用衣袖胡乱的把脸上的泪擦干净,扭头冲着刘病已傻傻的笑着:“也是,你那么聪明,当然能算得准能不能活命了,还是我小孩心气,哈哈。”
说完起身,去桌上拿那碗药,却发现已经凉了,抱歉的回头对刘病已说道:“药已经凉了,我给你去热一热。”
正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了,回头又说道:“这药怕是不干净了,还是到了吧。我让医工给你重新煎一剂,你等着,一会小照和医工就来了。”
刘病已点点头,眼眸深邃,眼睛看着霍成君出了房间,知道最后一抹绿色离开房间,才疲惫的把头靠在墙上。
晚上,小照过来给刘病已换药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惹得刘病已一个劲儿的骂他。
小照狗腿的赔笑:“公子啊,你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你霍小姐和医工也都是这样给你换的药,忍一忍啊。”
刘病已听了眉毛更紧,轻声叹了一口气,又抬眼看了一眼小照,说道:“我是骂你笨,不是说这药疼,你少扯旁人。”
“好好好,我的公子爷,”小照又想起什么来,说道,“不过公子你可真厉害,听霍小姐说,你算准了这个位置中箭没有大碍,但你可苦了我们这些身边人,我这些日子都伤心着呢。”说完吸了吸鼻子,做出悲伤的表情。
刘病已拍了下他的头,骂了句:“少巴结,我看你巴不得我死了没人骂你!”
小照一听刘病已这话,也知道他的伤并无大碍了,更高兴便多贫贫嘴,笑着说:“公子,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盼着你醒过来呢!你真是我见过最最厉害的人了。”
刘病已白了他一眼:“说了让你少巴结!”
小照笑笑:“好好,公子的厉害我放在心里呢,不说出来便是了。”
刘病已看了他一眼,随后才轻叹一声,好像跟小照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低低的,让人听不清楚:“我哪里有那么厉害,那时候千钧一发,若是还算着哪个角度不中要害,成君早就中箭了。”
小照好像没听清:“公子,你说什么?”
刘病已回过神来,不耐烦说道:“没什么,说你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换药,一会找人给我做点粥!”
☆、何不于君指上听?(上)
自从刘病已醒来, 霍成君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见他醒来后身体恢复快, 不出十日便急着要回长安复命。赵充国将军已启程回长安,又过两日,刘病已同霍成君也一并回长安。
当然, 跟随着一起的还有復中翁, 这也是霍成君来兰陵的最重要的目的。
在回长安的马车上,霍成君想着这一路坎坷不断, 却总算是凯旋而归, 一则刘贺已被打压, 二则復中翁也愿意随霍成君入宫为上官皇后治病,三则在山阳城时传来消息是奉贤已保护宋刺史同上官那小儿回了长安, 霍成君这才真真正正的心里踏实了。
一回长安,霍成君便马不停蹄回宫复命回府复命,一时之间忙的停不下来, 霍光对于成君这次东程非常满意, 刘弗陵也赏金无数,加之霍成君开始为父亲做更重要的事情,一过便是两个月。
霍成君有日得空, 想着出门散散心, 从府里出门之时, 不经意一瞥,便见到那座小阁楼竟已施施然重现了,无论是院内的景致还是阁楼外观都同之前自己设计的无出其二, 霍成君暗暗默念着,璧漱阁啊璧漱阁,你可真是我的荣辱杆子。想着便揣着闲心去茶楼听书。许久不来,连说书先生都换了人,连说书的本子都是自己没听过的。
正入迷,一扇却在她桌上敲了两下,把她吓了一跳。
却见是刘病已拿着扇子敲了敲她桌子,哈哈大笑:“怎的?七小姐刀枪剑雨都经历过,却还是怎么容易被吓到。”
原来是他!霍成君惊喜万分,自从回到长安便没有见过刘病已,也常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长史之位做的牢了,知道他摆脱了父亲的掌控,知道他果然是与杜延年联合……
霍成君也笑着说道:“刘长史近日身子可大好了?前些日子送去的人参也有用处?”
刘病已喝茶:“谢七小姐挂念了,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平君每日都会熬七小姐送来的补药,已大好了。”
霍成君点头:“如此便好,毕竟刘长史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要报答的。”
此后,霍成君便同刘病已再无交流,两个人都明白得很也克制的很,自从那日刘病已苏醒,霍成君同他寥寥数语两人便又找回了应有的距离,毕竟都是聪明人,话不说透便知道分寸。
原想着日子便这样过着,但毕竟是官场上的人,怎会没有利益摩擦?霍成君这日处理文件之时,发现原来属于霍家的一令官被杜延年差到平远做事,加之自己管的长安难民又被刘病已驱散到东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郁结,霍成君即便是看在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面子上也觉心烦。
恰好就在此时,刘病已竟差人送了帖子请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