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短短的十几年中, 扭转了梁国的颓势,对内休养生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对外不断征伐,扩大了梁国的版图。加上登基后一路的风调雨顺, 如今梁国已有了盛世的景象。梁王携此声势,虽然年纪轻轻, 但已经拉起了盛世君王的架子。而作为梁都的祁城, 自然是繁华无比。
“小二,这王都有什么好玩儿的啊?”楚征澜收拾妥当, 此刻已经稳坐在大堂内, 正在问小二有什么好去处。
“哎呀,客官,这王都里好玩儿的多了。”小二夸张地说:“不是我跟你吹,你就是在这儿住上一年, 也不可能将所有好玩儿的都玩儿一遍。”
楚征澜闻言哈哈大笑, 他什么地方没有去过, 再比祁城繁华的大都城也不在话下。只是, 楚征澜回头看了看宸华, 想着宸华自小在天虞山那样偏僻的地方长大, 也几百年前就跟着俩师兄去山脚下的小镇历练过,实在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可怜孩子,应该带着他好好玩儿一回才是。
宸华不知楚征澜脑子里转着这样的想法, 只端坐在一旁静静饮茶。
“不过你们来得巧,听说国师打了胜仗,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候万人空巷、夹道欢迎,你们可不要错过了国师的风采才是。”
“国师”这个词出现在楚征澜的脑海里,是前世他抓的一只黄鼠狼Jing的形象,因此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国师令人敬仰的风采来。
“你们国师是个什么‘人’啊?”楚征澜问小二。
“嘿,客官你可是问对人了。说起国师来,我可是比那说书的先生知道的还清楚。国师原本是隐世的高人,二十年前,祁城动乱,当今的王上便到仙山将国师请了出来。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Jing通奇门八卦,将乱臣贼子都打败了,辅佐着王上登上了王位。去年秋天的时候,国师奉命征讨北方的蛮族,就快要回来了。”
“哦?”楚征澜心想:你是不是比说书先生知道的还清楚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这嘴皮子可不比说书的先生差。经由小二一说,楚征澜倒是对这位“高人”有了几分兴趣。
小二退下,楚征澜才扒在宸华身边儿问:“师父,刚刚小二说的那个“高人”,听起来好像也是修仙的,你认识吗?”
宸华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位国师,不过就算是他是修道之人,修得也是济世之道,与我们天虞山所修仙道不可同日而语。”
楚征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边儿楚征澜还等着瞧一瞧那天下无双的“国师”,却没料到没等来人胜利班师回朝,却等来了人战死沙场的消息。
据说梁王正在上朝,听了边关报来的消息,当场就一口血喷了出来,吓得满堂的文武大臣都不知所措。经过太医的诊断,说是梁王悲愤过度,急火攻心,才昏迷不醒。后来梁王醒了,第一件事儿就是命令举国皆哀,将国师按照国丧的标准下葬,王都三个月不许有丝竹管弦之声。
梁王宫内
“你说什么?”躺在病床上的梁王萧益,霍然坐了起来,暴怒道。
床前跪着的大臣悄悄抬眼,看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此刻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便又立马把头又低了下去,简直恨不得把头扎到地底下去。
要不是他官职低微,才不想来报这种事情。“回,回王上,国师他的遗体失落在山谷间,没有找回。”他瑟瑟发抖地说完了,萧益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孤知道了,”萧益说着颓然地靠到了床头,过了一会儿才费劲道:“那就收敛了国师的衣冠吧!”
“是,”大臣答应了,看躺在床上的君王目光空洞,便悄悄地退了出去,之后拿自己的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萧益滑倒在床上,心里乱七八糟地不宁静,但是他此刻身心俱疲,躺下去没多久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然而朦胧中眼前却出现了那人熟悉的身影。
“臣会辅佐王上要做千古的明君,不惜任何代价……”那人面目模糊,感觉却一如他初见时年轻的样子。
“是了,他修习道法,是不会老的,”萧益向着虚空伸出手去,抓了两下喊道:“清月……”
“王上,王上……”
“快叫太医过来。”
周围传来喧闹的声音,有哭声,有叫“王上”的声音,还有叫太医的。萧益被吵得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大声呵斥道:“吵什么。”然后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王上醒过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喜道。
萧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看清了刚才说话的女子,正是他最宠爱的慧妃。再环顾四周,发现他的床前站满了各宫的妃子,一旁太医候着,一副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来的样子。
“清月呢?”萧益看向慧妃,一脸茫然地问道。在场之人都吓得脸色煞白,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慧妃胆子大一些,上前道:“王上,国师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萧益反应了一会儿,凄凉笑道:“孤想起来了,他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