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讓我多睡一下。」
「妳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船長不置可否。
「您不能進去。」沙爾汶的隨從和守衛此刻正阻擋她闖進沙爾汶辦公室。
「沙爾汶會什麼?王儲?」
「歡迎。」
皇宮中不乏男女外國工作人員,所以她並沒有要不要穿長袍還有遮髮的問題。
相安無事數週,處在一種恐怖平衡,事情終於爆發。
她徐徐張開雙眼,差點嚇得跌落床邊。
下船之後白明月被王妃派來的人接走,很快被安排住所、配車和辦公室樣樣不缺。
「船長等於是這裡的領導人。」沙爾汶介紹。
「殿下在忙。」
「請問下個目的地是?」
「不好了。」王妃的貼身私人助理急急忙忙的闖進助理們共用的辦公室。
他不想對抗自己想要白明月留下的心。
白明月急急走在皇宮通道。
「您太放肆。」
沙爾汶把她整個人連棉被抱著。
「恐怕不行。」撒藍搖搖頭。
「睡覺。這是我的房間。」沙爾汶以睡得香甜那大夢初醒似的聲音回答。
「沙爾汶王儲沒有時間見您。」撒藍不想再浪費時間面對白明月。
船長不確定的看沙爾汶一眼,不懂為何他沒跟自己帶來的女伴說,然後回答:「妳眼前這位紳士的國家。」
「王儲和王儲妃被抓了。」王妃貼身助理抓住白明月兩隻手臂。
「什麼!」白明月以為自己聽錯。
小時候在杜拜上國際學校,她已經習慣與各種不同階級的人相處,並不把好奇的人當一回事。
白明月坐進沙爾汶替她拉開的椅子,附近大部分的人都悠閒吃早餐,當然也有繼續觀察她的人。
「我喜歡裸睡。」沙爾汶悶笑起來。
「我何時可以見他?」白明月堅持。
「別過來。」
「發生什麼事。」
「沒有。」另一間房是書房,他可不想睡不舒服的沙發床。
白明月雖然覺得有點奇怪於他突然嚴肅起來,不過還有點昏沉的頭腦沒有多少作用,她無法想太多。
她當起王儲妃特別助理。
「忙著把王儲和王儲妃關起來?」
突然的手機來電讓他放棄繼續思考白明月的去留。
「王儲和王儲妃被抓。」
她有點意外自己算是睡得很舒適,沒有奇怪的夢打擾。
他打開客廳裡另一道門走進去。
他早知這女人會是禍害。
「什麼風把您吹到這裡來。」撒藍從沙爾汶辦公室裡走出來。
「沙爾汶會見我的。」
撒藍去碼頭接沙爾汶的時候,白明月跟在後面下船,顯然是沙爾汶刻意把人帶上世界號的。礙於沙爾汶,撒藍不會對白明月太過火,也只會給善意警告,要對這個女人怎麼做是沙爾汶的事。
他很快翻身下床走進浴室,什麼也沒說。
「你就沒有別處可睡嗎。」白明月懷疑,客廳裡明明還有別道門,肯定是通往其他房間。
手機傳來的聲響吸引沙爾汶注意,他放開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質問。
她推開他朝她伸去的猿臂。
沙爾汶帶著白明月到世界號早餐室用餐,雖然沒有引起騷動,但是位高權重的世界號居民竟然帶個顯然關係非比尋常的新面孔來還狀似親密,也足以讓這些奉行遵守某些同溫層規則的富豪貴族竊竊私語。
「你沒穿衣服!」
「不,請您。」隨從左閃右躲,深怕不小心碰到白明月。
「我要見他,你去跟他說。」白明月此刻顧不得什麼禮節,怕是慢了,王儲和王儲妃被砍頭。這地區嚴刑峻罰不是傳聞,而是真實會發生的事。
但是讓她留下,他勢必會面臨必須要對她解釋那幅畫,甚至是得解釋一切的那一天。
船長比她想像的年輕。
陽光喚醒白明月,她其實還想賴床不想起來,可是逐漸恢復的意識告訴她,這地方很危險。
沙爾汶讓蓮蓬頭的水從頭上流下。
她從棉被裡爬出來趴在床上,只見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應該是簡訊,不過手機畫面已經變黑,她什麼都沒看到。
她早先就知道沙爾汶在計畫些什麼,只是她不清楚實際內容。
用餐之後,沙爾汶帶她去見船長。
「國王今天一大早已經冊封沙爾汶殿下為新任王儲。」
「讓開,我要見他。」
如果她留下,以她愛管閒事的個性,有很大可能會威脅到他和他接下來要實行的計畫。
「讓開。」
昨夜醫生和女助手讓她服用的藥物讓她很快入睡。她懷疑那些藥丸不只止痛和消炎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