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方彩就看到那隻白色鴿子。他伸出手臂,鴿子從天而降,乖乖的停在手上。
方彩解開綁在鴿子腳上的紙條後,將鴿子放在桌上,推出碗裝的小米給牠食用。
這飛鴿傳書其實是他副業預約時段的方式,客人得自己準備信鴿,將暱稱寫於紙上送過來。而方彩會看何時有空接客,便會把方便的時段寫在紙上送回去,客人接到紙條後,當天就能憑著紙條進去給方彩舒壓。
指療的預約方式挺秘密的,因此能打聽到此種方法之人,他的勢力與能力絕對不容小覷。
所以所以,方彩一般都是不會拒絕接客的,原因嘛很簡單,惹不起。
攤開紙條,紙條上頭用墨水瀟灑寫了個「恩」字,他抽了抽鼻子,紙上隱約能聞到一絲墨香這味道不似一般的墨水味。由於方彩時常與些有頭有臉的客戶接觸,收過許多上品之物,所以他對於上等貨還是有一定的鑑賞能力。
這墨香聞起來好似他房中珍藏的的那瓶墨水。
方彩一邊從抽屜中翻出日程表一邊心想,看來這次的客戶依舊來頭不小。
「我看看往後的兩個月內都不行。」傷腦筋,考慮到這鴿子不知要飛多少路程,所以第一次來做的客人時間是最不好安排的。
本來嘛,最保險的安排是後一個月,但不巧,這幾個月他的行程都滿當當了
方彩苦笑,攤開新紙,提筆在上頭寫上兩個月後的某個日期。
只希望那大人物不要怪罪他得了。
嘆了口氣,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後,方彩就支著頭對著鴿子發起了呆。
「呦彩彩~多日不見,有沒有如隔三秋啊?」配合著風鈴清靈作響的,是一股方彩近日都不想聽見的聲音。
「你、你、你怎麼來了?!」方醫師驚的從桌上跳起,手足無措、視線都不知道要往哪擺。
辰逸笑瞇瞇的走到櫃台前,撐頭一傾,調戲醫師道:「我來找你玩兒呀,怎麼,醫師得了風寒?不然臉怎麼這麼紅呢?」說著,他伸手一拉,隔著桌子將方彩拉到面前。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燒起來。」他們額頭貼著額頭,從這個角度,方彩能看見辰逸眼中的倒影,他是看得那麼的專注、眼神是那麼的不懷好意
「沒、沒事!我沒事!不用勞煩你擔心!」他急急忙忙拉開距離,感覺臉上熱的要燒起來了!
自從那次失控的治療後,方彩午夜夢迴之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回想那日懷抱的餘溫,腰上那有力的攙扶,和、和那事物上,令他瘋狂的陣陣快樂
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直視某人。
那天做完後,辰逸又拉著他親了半天嘴,方彩人當時實在有些恍惚,所以也就讓某人不停的買一送無限
想想就又害臊起來。
「怎麼不擔心我可是你前面的第一次呢。」辰逸又迅速「吧唧」一口。「當然得對你負責呀~」
「不用了!」方彩用力抹掉臉上的口水,視線飄向別處:「你來做什麼?」
「嘴巴張開,啊~」
「什麼東!」剛張嘴就被塞進一樣東西,他感受一下,綿綿密密的、甜甜的,外頭裹了一層糖膏不對,嚐起來也不像是糖膏。吞下後,他意猶未盡的咂咂嘴:「這是什麼東西?」
「好吃吧!這叫蛋糕。」
「蛋糕?」
「對,來自西方的甜品。」
「西域的那邊的嗎?」
「不,還要在過去一些,那塊大地方叫歐洲。」
「歐洲?」
方彩沒讀過幾本書,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裡,所以也不打算多問,他最主要好奇的是那什麼蛋糕辰逸是從哪弄來的。
「我自己做的喔,很厲害吧~」辰逸整張娃娃臉湊到面前,眨巴著表示「快說我很厲害」的訊息。
方彩紅著臉喏喏,在含糊不情的快速說完後,再問:「這蛋糕我從未聽說過有店家賣過,這不會只有你會做吧?」
「是啊,全大夏國大概只有我會做。」辰逸笑瞇瞇的說:「喜歡的話我常做給你吃?」
方彩很想再吃吃,但對於辰逸問話,他有些猶豫不決。
作為一個專業的醫師,實在不該與客人有更深入的交往。來找他治療的客人不乏有性生活不美滿者、有難言之癖好者或是缺乏發洩管道者,而類型最多的便是第三者。
這種類型的客人不管在治療前後,或多或少會與他談天、聊些不如意之事。所以他不只單單是指療師,許多時候更是身兼傾聽者、樹洞一類的角色。
有些客人的身份敏感,有些則在談天中不小心洩露機密事物。因此如果有人突然要有與他親密表現的欲望,他必須小心其人是否是有目的的在接近他。
他可不想早早就歸西而去。
或許是看出了方彩的猶豫,辰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裝有蛋糕的木盒遞給他,勾著嘴角與他道別:「我還會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