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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任查家里,要他也煮饭做菜,这一点让我十分生气。我曾经质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那些人不做而是你来做?
我不想活了?那声音听起来很无助很绝望,他怎么会想不开呢?即使在去年最困难最孤立的时候,他也不曾放弃过,今天怎么突然这样?我满头雾水。
从河边岸上被磨得滑溜溜的青石板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古老的渡口,同时也是村里人洗衣服的地方。
那是个冬天里难得一见的阳光明媚的早晨,虽然河边近水的地方有些阴气逼人,但有太阳照着的地方,似乎已经在哄哄地冒着热气了。
第五天的晚上,临睡时,他破天荒给我打来电话,用很绝望的口吻:我不想活了。说完这句就匆匆挂掉。任我怎么再回拨,他死也不接听。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转身走下船去。身后老艄公和众人见了连叫:船要开了,你怎么又出去?我回头对他们说:突然想起忘了件东西,回家拿去;要他们先把船开走,不用等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真的来了。但这回不是渡河,不是乘船,而是借了村上人的一辆摩托车。绕了很长的路,到了城中鲁哥家里。可是他不在。门和电话都是关着的。
这时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去城里了。刚才不知哪里得罪了鲁哥,让他一声不吭的挂掉电话。我有种预感,我现在要是去了,他也不会见我,就是勉强见,对我也不会有好气。我也怕到时口快心直,脑子发热,不知会说出什么更毒辣更愚蠢的话来,更深的刺伤他的敏感,弄不好,会激他走向我的反面。
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痛不欲生?印象中,他的忍耐力一直是超级棒超级好的,不然也不会让人折磨成这样都不会反抗,不会吭声。和他交往的一年中,以前从没见他有过这样激烈的反应,一定是任查这帮混蛋对他做了什么了让他难以忍受、对生命感到绝望的事了。
八.我死也不愿意报警
作者: 80.58.205.* 2007-7-20 08:43 回复此发言
第四天。我带家中的小孩子们去城里玩。给他们各人买了玩具和礼物。大队人马提着大包小包,手忙脚乱的,顾不上去看他,只在临走时发了几条短信。问他是不是病了,几天不见,不知好不好。
他无限委屈地对我说:因为我是奴,他们是主人!
心里咒任查十恶不赫。当时已是夜深,要飞过去已是不可能。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心急的我,不禁拨起了西南某市一位公
每天早上或傍晚,姑娘们或媳妇们,也有小孩子们,挎着桶或挑着篮,三三两两的,或聚或散,坐在河边石上洗衣洗菜,有的用棒子打,有的用手搓,有的用力绞。冬天,河水是流动的,水不太冷,人多的时候,通常会听见一些人在高谈阔论,大声谈笑,她们谈新闻,谈六合彩,谈电视剧,谈自己的老公和儿子,谈身边的琐碎小事或天下大事,说话声和笑声连着水上弥漫的雾气,慢慢荡漾开来,显得很热闹。
还是将话题拉回上次那封信提到的那天在河边等船的事吧。
14 回复:〔天涯热文〕一个健美冠军被骗做性奴的经历(同性爱暴力纪实
我坐在船头日照处,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河边村妇们洗衣服。
今天也不例外,有几个女人在那边说什么笑什么,聊得很起劲。近船这边的几个媳妇却较安静些,只默默洗着,见有人上船了,偶尔抬起头来看一下。
不一会船上渐渐人多了起来。快到年底了,村上没什么活干,人们纷纷涌向城里,或揽短工,或采购货物,或到处玩耍,有的提着袋子,有的扛着扁担,有的推单车,更多的人则是空着两手。天气很好,是出门的好时机。
第三天又去了,仍是没见。
暂且就打算呆在家里了,没事时就给你写这封信,我猜想你在温哥华那边,现在这时应该是晚饭时候吧,你的拿手好菜酸笋冬菇焖老鸭汤,上桌了没有?惹得我口水长流——十年没喝过那么好的鸭汤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事已至此,没有半分方法。除了叹息人性的软弱与命运的不公之外,我们无能为力。
似乎看到了他眼中无形的泪。那酸也在我的心里流着。一个人被人剥光衣服在他家里做性奴之外,还要侍候他的生活起居,吃喝拉撒。人类伟大的尊严被人撕成这么苍白的碎片,这是我、可能也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知道吗,鲁哥也是经常做菜的人,在他家里,或是在任查家里,大部分都是他来做,这个我觉得正常,同时又感到吃惊。如果在家里,当然让他做饭是天经地义,因为他妻子上班,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很晚,他那时还是健身房的老板,雇人照看生意,闲的时候相对较多,因此接孩子回家和买菜做饭成了他一天的主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