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她被他脱了两次裤子。
杨霜坐在床边,脑子里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清欢蹲在她身前的地上,细细为她腿上涂药。
药膏冰凉凉的,涂在伤处很舒服,带着一股草药的清香。
杨霜猛然间醒悟,急忙忙问:这药是不是很贵的?你你哪里来的银子?
清欢未抬头,仍旧仔细涂药,淡淡道:我们不需要为银钱发愁,你只管安心的用便是。
清欢?
他塞好药瓶的瓶塞,又在她腿上细细吹气,直弄的她痒的难受。
好了,快缩回被子里去。
杨霜乖乖听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清欢打量四周,这样的苦日子大概还要再忍耐段时日。
他转身看看小猫一样的杨霜,如果时机到了,我带你走,你愿不愿意?
走?杨霜瞪大了眼,去哪里?
他的蓝色眼睛静静看着她,一丝波澜都没有。
山里、田间、城中或者一直赶路,哪里都有可能。
那你会一直带着我吗?
嗯,有我便有你。
那我愿意。
清欢终于舒展了眉头,有笑意漫上眼底。
那便好。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个月后,已经是临近新年的日子,府上的下人们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忙采买、忙洒扫,还要忙着为老爷夫人以及小姐们做新衣。
杨霜穿了件深青色小袄,样子不起眼,细细摸上去才知是好料子,里面絮的也是上好的棉花,量又足,再加上屋内正中央的火盆里满满的好炭块,直热的她忍不住又解开一颗衣扣来。
她坐在床前稚气的摇晃着小腿,捧着一碗牛ru羹在慢慢的喝。
清欢说她正长身体,要多吃些牛ru和rou,三天两头便偷偷弄这些回来,两人在屋后小灶悄悄的炖,再端回屋里悄悄地吃。
牛ru的清甜香味在口中慢慢化开,杨霜舔舔嘴唇,暗暗在心里佩服着清欢。
第一次见面时还以为他是个身材高挑的姑娘,谁知他不声不响的,竟也有不小的能耐能在杨府人眼皮子底下搞这许多小动作,杨霜是十分佩服他的。
被佩服的人此刻正坐在窗前,一双好看的眼睛定定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身上穿的那件灰色夹袄,是和杨霜那件出自同一家成衣铺子用好料子,样式和颜色都要低调,老板已经熟习他的要求,就连夏天里的衣裳也早已做好几套,只是还未取回,仍寄放在铺子里。
杨霜喝完牛ru羹,将碗轻轻放回桌上,清欢听见响动,转过头来看她。
她这三个月来得到了比之先前太好的照顾,脸颊丰满红润不少,头发也有了光泽,看起来终于有些像十五岁姑娘的样子,清欢欣慰的点了点头。
杨霜见他突然点头,便从床上跳下来,径直走到他身边朝他腿上一坐,抬头问他:清欢,你点头做什么?
清欢抬手拭去她嘴边的牛ru渍,轻声道:小杨霜这段时日似乎长了个头,是不是?
杨霜仰着头任他擦拭,眼睛眨巴眨巴,好像是的我记得先前只有鼻子能够到窗沿,现在好像可以把下巴放在上面了。
清欢揉揉她头顶,没说话。
她最让他舒心的改变,大概就是讲话不再唯唯诺诺,敢说敢做许多,也不再怕他。
他很开怀,他希望她今后最依赖他最离不得他,他们将彼此需要,就像父女那样。
清欢出神至此,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的某个片段来。
那个女人褪去了白日里的隆重装扮,只披了件轻薄纱衣,素着张脸来找他。
清欢,你还记不记得母亲是何模样?可有我这样好看?
她周身香气弥漫,让他神情恍惚,她凑上前来,用滑腻白皙的大腿磨蹭他的。
从今以后,我做你母亲可好?
女人蛊惑的低语,手指一点点挑开他衣扣。
你要依赖我、离不开我你要叫我母亲,清欢我会给你快乐的
她猩红柔软的舌滑上他的耳垂,叫他忍不住战栗。
清欢清欢
他在她一声声的呼唤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她。
杨霜疑惑的看着他,抬手从他额头抹下大把汗水来。
你怎么了?睁着眼睛做了噩梦吗?
清欢深吸口气,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有些热。
他暗暗咬破舌尖,让自己从回忆的chao水中挣扎着清醒过来。
不要怕,他们将会像真正的父女那样,才不会是他和那个女人之间那种肮脏的畸形关系。
杨霜已经从他膝上跳下地去,她实在热急,去将门开了条缝隙打算透透气。
门才打开,她却对着门外愣住了,清欢起身才欲开口询问,门外却响起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