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样。”
蕾西亚补充道:“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不能说服他,我们的族人当中绝大多数都难逃化为灰烬的命运--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他是……我的爱人。”帕洛斯有些苦涩地说。
亚尔弗雷德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那是个男法师没错吧?”
“那不重要。”蕾西亚说,“既然你们有这层关系,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帕洛斯突然激动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不可能说服他,我根本没有办法……”
亚尔弗雷德困惑地问:“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他会为你着想的吧?”
帕洛斯绝望地说:“可他就是当年我试图利用的那个法师学徒。”
亚尔弗雷德和蕾西亚对视了一眼,都一脸震惊:“……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我好像记得你说过那个法师学徒已经死了?”
“不,他被抢救过来了,而且他恰好是长寿的夏尔库人,一直活到了现在,又遇到了我……”帕洛斯痛苦地咬了咬牙,才继续说下去,“命运还真是……我没办法说服他,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就是那个欺骗了他,还几乎杀了他的魔族……我都不敢想象他会气成什么样。”
亚尔弗雷德不死心地提议道:“你可以先瞒着他这件事,只告诉他其它有用的消息,一切等度过了眼前的危机再说。”
“我做不到,我不能再骗他了。”帕洛斯疲惫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他,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你可以的,想想当年……”
“住口!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帕洛斯后退两步,崩溃地说,“你们赶紧走!我已经出来够久了,你们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亚尔弗雷德还想说什么,蕾米亚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两个魔族就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地消失了,帕洛斯抹了把脸,试图把刚才释放出来的崩溃情绪再次深深地埋下去,他深呼吸了几下,才抱起一个酒桶往回走去。
——
等他回到庭院的时候,菲尔斯和阿尔凯已经停止了比试,也不知道是谁赢了,帕洛斯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他们两个就那么站着,埃文德尔就那么坐着,右手在桌子上紧紧地握着酒杯。
三个人都没有动作,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怎么了?”帕洛斯把酒桶放到桌上,尽量用平时的语气问。
“你去了很久。”埃文德尔的语气平静得像个冰块,“所以我让娜塔莉去找你了。”
帕洛斯一下愣住了,提心吊胆地瞒了这么久,悬在头上的剑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我都听到了。”埃文德尔平静地掸了掸袍子上的褶皱,慢慢地站起来看着他,“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
帕洛斯无法解释,他觉得仿佛有个铅块堵在他的喉咙口,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法师平静的语气下正酝酿着巨大的怒气,“欺骗我,愚弄我,看着我又一次像傻瓜一样全心全意地信任你,是不是特别好玩?”
“不是的!”帕洛斯下意识地又想先道歉,一句“对不起”刚说完,埃文德尔就爆发了:“住口!你做的事情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清算的吗?”
说着一个火球就向着帕洛斯砸过去,幸好帕洛斯不管在什么心理状态下都依然保留着战士的本能反应,幸好法师送他的甲胄一直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也幸好埃文德尔是盛怒之下突然出手,没有聚集起足够的魔力,这个火球的威力不是特别大,帕洛斯下意识地举起手臂挡了一下,被冲击力炸得跌倒在地,热浪烧焦了他的少许发梢,手臂处的盔甲变得滚烫,那热度迅速渗透进来,隔着衣服都烫得他皮肤发疼。
埃文德尔甚至都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让法师迅速地接上了下一个魔法,那是穿着金属盔甲的人既无法躲开也无法防御的闪电术。
不管帕洛斯想和他说什么,现在都说不出来了,闪电带来的剧痛让他只能在地上抽搐,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埃文德尔眼中涌动着磅礴的怒意,下一个魔法又要出手的时候,阿尔凯冲过来抓住了他的双手。
“阿尔凯!”法师怒道,“放开我!”
“你先冷静一下,想清楚再动手。”阿尔凯牢牢地抓住埃文德尔的手腕不放,还挡住他的视线,让他无法用咒语攻击帕洛斯。
“放手!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我吗?”埃文德尔简直要气炸了,但是他在盛怒之下的挣扎完全无法挣脱Jing灵游侠的钳制。
“五分钟。”阿尔凯说,“考虑五分钟,如果你还是要杀他,我就不拦你。”
帕洛斯已经从被电击的剧痛中缓过神来,菲尔斯挤眉弄眼地暗示他快走,面对着盛怒中的埃文德尔,他毫无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