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描述的粘腻ye体在往下滑,埃文德尔递给他手帕让他清理一下,又把冬装外套披到他的身上,仿佛刚才的恶劣行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干的一样,一转脸就恢复到了以往的温柔模样:“快穿上吧,别冻着了。”
帕洛斯机械地接过了外套,他当然一点都不冷,身体的火热还没有消退,但大脑终于在彻底的泄欲之后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回想刚才的一切,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法师为什么非要在教堂里做这事,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话。
“走吧。”埃文德尔拉了帕洛斯的手准备上楼去睡觉了,帕洛斯却反把法师拉了回来,顺势抱在怀里:“等会儿。”
“怎么了?”埃文德尔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发。
“让我抱你一会儿。”帕洛斯还没有想清楚怎么说。
“……好。”埃文德尔笑着纵容了这个仿佛撒娇一般的行为。
帕洛斯靠在桌上抱着埃文德尔好一会儿才放开,他抓着法师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亲:“我觉得……教义也许是错的,这不应该是罪恶的。”
“哦?”埃文德尔颇有些惊讶地挑眉,“那可是你们奉行了几千年的传统,你觉得那是错的?”
“不管那是延续多少年的传统,错的就是错的。”帕洛斯皱眉说,“神并不关心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教义本身也是人规定的,我们这么做又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凭什么说是罪恶的?”
“你还真是……让人惊讶呢。”埃文德尔惊讶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帕洛斯不解地问。
“没什么。”埃文德尔笑着摇摇头,他知道一个人从小形成的观念绝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他没有试图说服帕洛斯,只想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地让帕洛斯习惯,不再把两人的关系看作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不过也许人总是更容易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帕洛斯能这样想,埃文德尔倒觉得也是一件好事。
第78章 圣职者(四)
第二天埃文德尔难得天没亮就醒了,却赖在帕洛斯温暖的怀抱里一动都不想动,本想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净,却听到还有人起得比他更早,透过娜塔莉的眼睛,他在被窝里看到小牧师塞西尔已经去远处的山泉打来了干净的水,煮起了给老神父喝的药,然后开始劈柴,准备好了一天的柴火以后,才去叫醒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孤儿们。
这个塞满了孤儿的小教堂显然无法靠着稀稀拉拉的镇民那少得可怜的募捐就活下去,所以塞西尔也不像一般的牧师一样只要每日祈祷和负责教堂里的事情就好,尽管他自身还只是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却是这个教堂里唯一的劳动力,孩子们醒来以后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整理房间、放牧牲畜、照看庄稼、烧火做饭,以前照顾他们的老神父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他们只能靠自己在这个贫瘠的地方尽力地活下去。
不止是帕洛斯有心想帮他们,埃文德尔自己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但一向讨厌小孩子的他当然不可能收养这些孤儿,解决这里的“诅咒”让他们可以自力更生就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善意了。
懒洋洋地吃完了早饭以后,埃文德尔就去查看昨天留在祈祷厅一角的那些实验器材,帕洛斯也跟了下来。
小艾米正和几个小孩子一起在祈祷大厅里用一些长草jing搓绳子,在路过供桌的时候圣殿骑士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在上面擦了擦,希望自己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来,抬头就看到埃文德尔正带着促狭的微笑看着他。
帕洛斯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那个诅咒,有结论了吗?”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埃文德尔摇晃了一下玻璃瓶里的悬浊ye,把它倒在了窗外的菜地里,正好路过的牧师塞西尔惊讶地看着他,埃文德尔对他招招手说,“正好,你也过来听一听吧。”
塞西尔就走进了祈祷厅,他的表现就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埃文德尔和帕洛斯。
“这里的不正常是从大约十年前开始出现的。”埃文德尔说,“你们可能还记得那一年曾经发生了一场大地震,除了地底的那条大裂隙以外,地层里还有许多地方也裂开了缝隙,加上这里离海边不远,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地下的某条裂隙使得海水倒灌进来污染了这里的地下水,所以井水变得又咸又苦,土地也慢慢地变成了盐碱地。这和诅咒没有什么关系,也没办法逆转,告诉镇民们,以后改种一些适应盐碱地的作物,不要给牲畜喝井水就好了。”
艾米和孩子们认认真真地听着,然后崇敬地看着埃文德尔:“您是一名学者吗?”
埃文德尔笑笑说:“不,我是一个法师。”
一直不说话的塞西尔终于惊讶地抬起脸来看着埃文德尔,小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个小男孩不信地皱起鼻子说:“这一定不是真的,你骗人!神父说了,法师都是坏人,尤其是年轻的法师,可你不是坏人。”
埃文德尔眯着眼睛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