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在任何势力中担任职务,但我们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也早就受够了教会干涉我的国事甚至家事,但我现在没有底气和他们开战,野蛮人近在咫尺的威胁让我的一切调动都得冒着巨大的风险,如果有了你就不一样了。”看埃文德尔的态度强硬得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雷切斯特退而求其次地说,“你的智慧和经验对于我的军队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财富,你的魔法更是战争中的一大助力,我不会要求太多,我们可以定下一个有时限的契约,只要在讨伐教会的战争结束后,你愿意为我的军队效力十年,我还会另外给你丰厚的报酬,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用十年的人身自由来换取军队的支持么?”埃文德尔微笑着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这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战争,你也需要从教会的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我们最多只能算是盟友的关系,既然是盟友,就应该以盟友的方式来合作,想借此胁迫我为你效力,你这主意还是打错了对象。”
被拆穿的雷切斯特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漫天开价坐地还钱对与他这样的政治家来说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他等着埃文德尔还价:“那你想怎么合作?”
“我帮你解决野蛮人的威胁,确保他们不会在你出兵的时候偷袭后方,你带头对教会宣战,在对付光明神教会的战斗中我当然会尽力协助你,至于之后你要用你的军队称霸费诺大陆还是如何,我不会参与。”
“好,成交。”雷切斯特伸出了右手,埃文德尔终于从椅子里站起来,按照北方人的礼节交互着握住对方的小臂,达成了这个协议。
——
雷切斯特带人走后,埃文德尔有些疲惫地坐下来,撑着脑袋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帕洛斯再次坐到他的身边看着他,也很久都没有说话。
终于埃文德尔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问的都已经知道了。”帕洛斯说。
他们刚才的对话里已经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帕洛斯又不傻,两人以前的那点恩怨,他猜也猜得差不多了。
埃文德尔如此出众,充满了魅力,又已经活了二百多年,帕洛斯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对方过去的感情生活是白纸一张,从出生到现在就专门等待着与他相遇。埃文德尔也说过他“单身了二十几年”,帕洛斯本来以为不管对方以前有过多少前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却没想到埃文德尔过去的情人居然还健在,而且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帕洛斯突然伸出手去,又顿了一下,先脱下了自己的铁手套,才抓住了埃文德尔的双手,他用一种仿佛半跪的姿势蹲在法师面前,严肃地问,“埃文德尔,请你认真地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长期在一起?”
埃文德尔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从你对Jing灵族隐瞒我们的关系,我就有这样的猜测了。”提到这件事让帕洛斯的胸口一阵阵发酸,但他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你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的魅力对我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我只想对此有个心理准备,所以请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随时都准备着和我分手?”
埃文德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抽回了手。
帕洛斯失望地坐了回去,本来以为埃文德尔不打算跟他说什么了,却听到埃文德尔平淡地开了口:“只能说是我个人的独特喜好吧,一直以来我都只对教养良好、举止得体的人感兴趣。”
帕洛斯看着埃文德尔,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法师继续说了下去:“而这类人往往都有不错的家世,也有许多的顾虑,有的无法摆脱家族的控制,有的害怕承担跟一个法师在一起的后果,有的要履行自己的责任……所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两个人因为互相吸引走到一起,过一段时间又因为各种原因分开,或许三五年,或许三五个月,我习惯了在一段关系中只追求一时的愉悦,不考虑未来。”
法师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非常平静,他提到了更多的前任,但帕洛斯却无心嫉妒,只觉得胸口闷闷地疼着,他不敢想象埃文德尔是失望过多少次以后才对感情产生了这样随遇而安的态度。
埃文德尔还在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从来没有主动跟任何人提过分手,只不过也从来没有人说过想和我长期在一起,你突然这样说,我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帕洛斯再次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十分真诚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说:“我已经没有可以顾虑的东西了,只希望永远不要和你分开,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说着他又有些犹疑起来:“……可我毕竟只是个寿命有限的凡人,我只怕等我老了,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你现在顾虑这个还太早,等你变老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埃文德尔平淡地说,“我之前的爱人,每一个对我许下誓言的时候都和你一样真诚,可是变故也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帕洛斯还是那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