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纪还是结婚生孩子安稳。”
“啧。”不知说话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情商低,总之,这句话引起了顾聆的不适,但也同样让他发现,夏淮当时的事情,这些人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心情有些复杂。顾聆原本以为夏淮跟他一样是没朋友的独行侠,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怎么扭,你当骨折啊,想扭就扭回来。”
夏淮在笑,顾聆从他的语气中都能立刻想到他眯着眼漾着梨涡的样子。
“嘘!嘘!你可闭嘴吧,骨什么折,当心真骨折。”
男人急地拍了桌子,话讲得严肃谨慎。一边传来嘲弄的女声:“你搞什么?玩笑都不让人家开的啊?”
“你可不知道!来来,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班著名乌鸦嘴,夏淮。说坏事儿必灵验,不限于死、摔、伤、考试不及格,以及等等等等!”
顾聆不知道夏淮怎么想,反正除了对自己,他向来是温润的。但这男人说得话却没有一句是顾聆觉得中听的,甚至能通过语气脑补到他的长相。
顾聆决定待会儿局散了要亲自去验证一下,这个是不是符合他想象的又油又肥的中年模样。
“对啊。”夏淮语气还是跳跃的:“所以跟我说话要小心的,不要得罪我。”
“那是那是,惹不起惹不起。他前男友就是让他给——”
男人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说:“说多了,算了算了。来来,咱们喝一个!”
叮叮哐哐的玻璃杯碰撞声掩饰不了气氛的尴尬,酒杯放下还是没人接话,然后顾聆就听到夏淮淡淡笑了笑,说:“没什么的,他活该嘛。”
这成功激起了人的八卦欲,旁边的女声又开了腔:“对的对的,你这么好看,什么样的找不着?别在意渣男。”
“哈哈!你这都猜出来发生什么啦?”
夏淮笑得很明朗,如果不是因为认识,顾聆也会觉得他是真心的。
“没啦,不过男人嘛,来来去去不就那点事儿?”
这下男人不乐意了,像为了自证似的,立刻说:“嘿?什么不就男人那点事儿,这地图炮开的,他那对象可是把他骗出去上学自己转头跟别的姑娘结婚去了,不说别的,就这事儿,我算是干不出来。”
“哎哎!”夏淮用杯脚敲了敲桌面:“过了啊,拿我的故事验证你们情比金坚是吧?”
“干嘛?你又不是小白兔。你金口一开人家姑娘直接守寡,你说我这到底同情谁呢?”
一边的女人惊讶道:“我靠这么严重?!”
“可不是吗?夏淮开口让人去死,那男的好好坐着飞机都能一头扎海里,你就说厉害不厉害吧?”
“砰砰砰!”
不知是谁拍了桌子,紧接着夏淮说:“行了行了,再说我可要祝你们——”
“别别别!哥我错了,我俩婚礼都没办呢,您口下留情。”
“你真是这么些年情商一点儿没变化,也就只能自己开店当老板了......”
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玻璃脆响。
顾聆不知道夏淮为什么笑得出来,为什么不揍这两个口无遮拦的人。他已经把吸管咬成一张薄片,要不是付惠仪和几个阿姨都在,真的很想冲去对面把讲话的一男一女摁进菜汤里。
他们根本不是朋友,只是乐于把别人的故事当作自己乏味生活的调味剂,还美其名曰“开玩笑”。
“这孩子,也没吃几口。”
付惠仪的抱怨把顾聆的思绪拉回来,明明自己面前堆叠了不少碎骨头,而身材姣好的阿姨们才真是盘子比脸还光洁。
“那咱们溜达回去,消消食吧?你也可以跟薛阿姨聊聊留学的事儿。”
付惠仪一顿饭就要答应顾聆出去留学了,他现在心思却不在这儿,低声说:“你们先走,我自己回去。”
而后又补了一句:“我请阿姨们吃饭。”
“哟!懂事了。”付惠仪立刻开心了,在几位姐妹“大学了就是不一样”的附和中,相亲相爱的出了店门。
隔壁的交谈仍在继续。
“不过我是真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这是凑巧还是什么问题?有没有看过医生啊?”
“玄学,医生哪解释的清楚。”
顾聆身体斜靠着桌子,心口憋着一团火,燥得慌。
夏淮笑着说:“光围着我干嘛啊,也关心一下你们的生活啊。”
像是想要不动声色的把重心抛开,但对方没接招。
“嗨!屁大的小地方,生活不就那样吗?我俩蜜月假,她那块都还没批下来呢...真是,我要也有你这本事,就让她领导病个几天。”
“啪!”
顾聆听见自己脑子里叫理智的东西断了线。
“哗啦”一声,屏风被推开,顾聆正对着男子的肥厚的脊背,抬脚就是一蹬,那人猛地朝前一冲,上半身差点埋进菜堆里。
敦厚的身型救了他,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