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昏暗的天气还被夺走了光源,夏淮的双眼匿在Yin影里,只有唇角噙着笑意。
顾聆在夏淮的梨涡印上一个吻,沉声道:“老师,你在勾/引我。”
夏淮只是笑,把手缠绕到顾聆的发丝里,悉心啃咬着他的下唇的时候,手指轻轻钻进顾聆的耳朵,捏出两个橘色的海绵耳塞。
“哗啦——”
雨声和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迫不及待地涌进来,虽然都没能盖过他的心跳,顾聆还是忍不住蹙眉,探进夏淮衣服里的手也停了下来。
夏淮却凑了过去,柔软的舌尖把顾聆的耳垂舔到chaoshi,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给失眠患者念晚安故事。顾聆听见他说:“不要把好听的也隔绝掉。”
顾聆的心脏“咚”的一声,像是被什么捶打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夏淮离开他的肩头,手指轻碾他的耳垂,看着顾聆说:“这不是你的错…好好接受自己,多去听一些好的东西。”
然后耳塞自夏淮手中划出小小的弧线,进了垃圾桶。
虽然不是很合时宜,顾聆的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泛起了酸,被说中心事是其一,同时还觉得自己的情绪正被面前的人牢牢攥在手里。
他想提醒夏淮在越界,可还没开口,夏淮就又说:“让你去找些事做也不是催着你成为什么了不得的人,只是没有目标,就没法拥有积极情绪。”
顾聆听得似懂非懂,欲/望却被这番正式的话浇灭了大半,只好迷茫的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夏淮叹了口气,很师长的样子。
“看到你这两年不进反退…不放心你的以后,不想你就这么一直消极下去。”他亲了亲顾聆的脸颊,真挚地说:“你是好孩子来的。”
是温柔的鼓励和安慰,顾聆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盯着夏淮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两年前夏淮也这么在自己面前念叨过,那时候他很烦,觉得这个人真是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婆婆妈妈说什么“既然选了就要坚持一定要好好画下去”,结果自己刚认真了没几天,他居然走了。
顾聆恍然明白,怪不得他说话跟交代后事似的,那时候的顾聆对着手机里的消息有种深深地被欺骗感,甚至再也不想拿起画笔。
现在这感觉卷土重来,让他不由得皱起眉。
“你说的好像要走了一样。”
“现在不会。”夏淮迅速否认,紧接着又说:“我签证出了点问题,需要等。”
顾聆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反应过来之后,他的眼尾垂下来,又成了睡不醒的模样。夏淮注视着他的点滴变化,被逗笑了。
顾聆正好相反,像是突然溺了水,每换一次气呼吸声就更沉重一些,他半掀着眼皮看着夏淮,咽了口吐沫,开口,嗓音有些哑。
“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
“嗯?”夏淮微愣,不知道自己戳到了他哪里的神经。
“明明私生活混乱没点老师的德行,准备走之前一定来一番遗言式教导,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说完了就溜之大吉,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潇洒?”
顾聆的声音温度渐失,夏淮有些意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聆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石块压得他要喘不过气,像是迷路的困兽急于寻找出口,他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拽出夏淮的包,冲着地上一顿乱晃,速写本、笔和手机依次掉了出来,最后还有一枚轻飘飘的Durex air。
顾聆蹲在地上肩膀耸动了两下,发出嗤笑的声音。
“你补这种东西真是很勤,随时准备着被人干,你在国外是不是还有一打/炮友在等你回去?”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起身捏着夏淮的下巴:“哦!你为什么会分手?是不是你太浪了对方无法接受?”
眼底暗淡下去,夏淮明白过来,柔声细语都是暂时的假象,刻薄又顽劣才是顾聆原本的模样。
有些话想说,但只想了个开头就放弃了。最后夏淮举起手,一副投降的样子。
“抱歉,不该招惹你。”
这样的退步对顾聆无异于火上浇油,他蛮横地把夏淮禁锢在怀里,迅速解开了他裤子的纽扣,啃咬夏淮的嘴唇。
少年侵略起来不管不顾,被侵略的人乖顺的不知反抗,白/皙的颈上很快落上猩红的印记,顾聆的心底却有无尽的空虚,嘴唇游移到后颈的时候,他对着那片柔软狠狠地咬了上去,还上下牙一起配合着碾磨,一圈牙印深深地嵌进夏淮的皮肤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顾聆不想被雨声占满耳朵,偏过头捏着夏淮的下颌,才发现他表情很淡,只有嘴唇紧抿着。
这在顾聆眼里也成了无声的挑衅,他的手径直伸向夏淮的身下,褪了他的裤子,修长的双腿显露出来,顾聆却只有恶意:“装得那么淡定有什么用,这里早就硬了。”
掌心包裹住滚烫的地方上下套弄起来,夏淮不由自主开始颤抖,顾聆听着他的喘息逐渐加重,满意起来,把夏淮带到窗边,让他的脊背陷进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