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人都要随时待命,你现在跟我回暗桩,我们要连夜商议活捉计划,把白莲教连根拔起。”
汪大夏顿时觉得人生晦暗了,“要熬夜啊。”
陆缨说道:“时间紧迫,熬过这一阵,立了大功,我给你们请赏放假。”
丁巫说道:“我也去,我和王老板与吴典用都熟。”
汪大夏最最讨厌积极主动的丁巫,事已至此,无法反抗,只得说道:“好,我跟你们去,不过我要先送魏大夫回家,她今晚为了稳重王老板牺牲太多,可不能再把她卷进去了。”
魏采薇说道:“不用送,你们忙去吧,只有五十步,我又不是小孩子。”
汪大夏说道:“不行,上次周小旗溜门撬锁在你家里等着你,我再也不敢让你一个人回家,以防万一。”
前车之鉴,魏采薇那次差点被周小旗严刑逼供,用蜡油烫瞎眼睛,汪大夏杯弓蛇影,再也不敢让她落单了。
丁巫说道:“我来送她。”
汪大夏挥了挥拳头,“若真出事,丁大哥能打几个?你们先去暗桩商议,我去去就回。”
丁巫不说话了,的确,他是个只会杀鸡宰鹅的文弱书生,一个都打不过。
于是四人兵分两路,丁巫和陆缨一路,汪大夏送魏采薇回家。
陆缨打着灯笼,灯笼偏向丁巫这边,给他照着路——她也觉得丁巫是一般绊就倒、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需要她好好罩着。
丁巫说道:“我来举灯笼吧。”让一个女孩子打着不太好,平日他和半夏走夜路,都是他打着灯笼。
陆缨说道:“不用——汪大夏刚才的话有些伤人,等我回去教训他。”
陆缨觉得她是汪大夏的上司,手下说错话,她有责任。
但是丁巫觉得陆缨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一时心头一暖,忙说道:“他才十四岁,一个半大小子,何况他还当我的替身,救过我,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好吧,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但,这也是事实,我的确太弱了。
陆缨说道:“他就是有时候嘴上没个遮拦,欠收拾。我会提醒他,要是再不听,扣几次一些薪俸就老实了。”
丁巫:“这个不必了,一点小事而已,人无完人嘛,汪大夏大体还是好的。”
陆缨说道:“你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希望他将来真的长进。”
丁巫不计前谦,不纠结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以大局为重,帮助锦衣卫接近白莲教巢xue,这让陆缨对他刮目相看。
陆缨是个追求事业的人,唯有和她志同道合之人才能入她的眼,长的再帅也无用。
丁巫说道:“你是一个很负责的上官……”
两人居然互相“吹捧”起来了,很难想象他们的上一辈有血海深仇。
巷子的另一边,汪大夏终于和魏采薇单独相处了,兴奋的脚步都发飘,“咳咳,那个……画舫里,你演的真好,我还不知道你会跳柘枝舞,你在那里学的?”
上辈子在宫廷学的。那时候尚寿妃为了讨嘉靖帝欢心,给老皇帝“惊喜”,就偷偷的要宫廷舞姬教她,一个人学没意思,寿妃就拉着心腹女官魏采薇一起学。
魏采薇说道:“在铁岭的时候看见有人跳,就学了一点,技多不压身,没想到还能用上。”
汪大夏在衣袖里捏着手指头,“你我那些谣言,有些过分了,其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我就是偶尔晚上去你家吃顿饭,就传成了我们……唉,谣言可畏。”
魏采薇笑道:“不是偶尔,是经常。没关系,我不在乎的,论谣言,我和陆统领之间的谣言更可怕,连流产都编出来了,还有鼻子有眼的。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都快相信了。”
“再说陆家和你们汪家都是有地位的,谣言传得满天飞,也只敢在背地里议论,当着我的面,无人敢取笑我。我耳根清净,照样过日子。”
汪大夏说道:“丁大哥知道实情,你耳根清净。但是我爹不知道啊,他整天在家里嘟囔,骂我伤风败俗,玷辱门楣,还要我与你断绝来往。”
汪千户:我没有!逆子胡说八道!
汪大夏观察着魏采薇的神色,有心试探,说道:“我爹说这些不堪的谣言把媒婆都逼走了,不敢登门说媒。好人家也不敢把女儿嫁给我,将来我要打光棍,孤独一生。”
魏采薇说道:“京城的谣言一茬接一茬,到明年,不,到了秋天,估计就无人议论了。”
汪大夏说道:“到了秋天,我爹要被革职,就更没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我,我还是要孤独一生。”
魏采薇说道:“你在锦衣卫好好干,将来的前途或许会超过你爹,还怕娶不到老婆?”
一时到了门口,魏采薇掏钥匙开门,汪大夏先进去,点燃蜡烛,楼上楼下,连院子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
汪大夏要走了,临走时依依不舍,鼓起勇气说道:“万一我一直娶不到老婆,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魏采薇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