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大妮也连连点头,白酒这东西多贵啊,还不好买,大妞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懂过日子的艰辛,现在她爹娘都不在了,以后自己可得好好教教。
张依依笑着推回去,“大姑,大姑父,我过年就应该过来看望你们的,不过那时候状态不太好,就没出门,这也没多少东西,你们就收下吧,以后我在镇上了,还指望你们多照顾我呢。”
夫妻俩都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见张依依实在是诚心,加上郑建邦也开口说收下,才接过东西。
郑建邦是张大妮夫妻俩唯一的儿子,今年二十岁,是张大妮结婚多年后,在三十一岁高龄才终于怀上的,他的性子憨厚耿直,却比老两口都要活泛一些,以后妹子住的近,多照顾下就有了。
侄女工作有了着落,郑家人都很高兴,坐在一起聊了许久。
夫妻俩最担忧的是儿子现在还没结婚,前几年家里日子不好过,说亲的少,最近两年儿子当上临时工了,工资虽说不多,但好歹家里宽松不少,来说亲的也有了。但儿子还是一直没同意相看,可让他们愁死了。
张大妮做好晚饭后,在饭桌上跟侄女聊着聊着不自觉就提到了这事,张依依看到大姑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心一软,赶忙承诺说以后帮忙。
在她看来,她这个表哥长得挺不错的,个子不矮,说话办事也地道,不应该找不到对象啊。
可看到郑建邦眼中的无奈,她瞬间醒过神,难不成他是有相中的了?突然就有些后悔刚才应承了……
热热闹闹吃过了饭,一家人又聊了会儿,张依依才在郑建邦的护送下回了宿舍,手中还拿着一大兜子大姑给买的吃的用的,令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晚上梦里,对她好的曹大娘一家、大姑家,还有那个林国栋的身影,一一闪过,加上弟弟的事情也托付给了牢靠的人,翌日早上,她都是含着笑起床的。
简单收拾过后,张依依换上她自己做的那套衣服,脚上穿着原身的一双黑色千层底。
虽然内心疯狂吐槽,又无比怀念前世的职业套裙、羊皮小高跟,但没办法,入乡随俗,大家都这么穿,她也不能例外。实在不行等晚上回来,去空间里换装过过瘾好了。
身着干练(实则土掉渣)的张依依Jing气神十足地去了厂子办公楼。
针织厂的办公楼就在厂子大门入口北侧不远处,是一栋三层的砖瓦小楼。
厂长和书记等几个重要领导与秘书的办公室在三楼东侧,西侧是厂子的会议室。其他的各个部门科室则分别占据一楼和二楼的几个区域。
张依依所在的采购科在二楼东侧,这边有三个办公室属于采购科,最里面的一间是科长徐大庆的办公室,旁边是两个副科长赵林海和吴成才的屋子。
剩下靠外的一间面积最大,里面有三个干事,加上张依依,一共四个人。
张依依过来报到后,赵林海就把她安排在了她爹之前的位子上。
本来科里空出一个名额,其他部门不少人都动过心思,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来人。
采购办公室的三人见终于来了人,还是个衣着整洁的娇弱小姑娘,又听说是张长林的闺女,对她都很热情。
三十岁的杜荷花是原先采购科唯一的女同志,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看上去脾气很好。
徐明生二十五岁,他是采购科长徐大庆的亲侄子,斯斯文文的气质,却跟个话痨似的,给人感觉并不坏。
最后是四十二岁的郑向阳,能说会道的,看着老好人模样。
打量了办公室一圈,张依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未来估计有很长时间,她都要在这里混了。
她此时的心境仿佛回到了前世刚转到销售部一般,充满了干劲,加油吧,努力工作进步,争取早些找到弟弟,将坏人绳之于法,自己也早日去过憧憬的那种咸鱼日子!
虽然得知林国栋在公安局,但她也不想松懈,谁也不欠谁的,别人没义务一直帮她,只有自己地位提升了,才不会再有人敢欺负算计她,以后弟弟找回来,她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过上好日子!
几人很快忙起自己的事,张依依也拿着厂子资料在学习,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声音不算太大,是从二楼西侧传来的,离采购科很近,所以他们都听见了。
杜荷花推门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八卦地跟大家说,“也不知道是厂子里谁的家属,因为接班的事情跟人事闹,后来被赵科长喊屋里去了,我看啊,一定是人事那边又干什么混事了。”
听了这话,徐明生笑着搭话:“人事科向来就爱干这事,这回不知道怎么收场。”
郑向阳也搭腔道:“老赵又该头疼了。”
几人聊着八卦,张依依并没有参与,大家也没在意,只是偶尔间或跟她说两句。
张依依暗自唇角微翘,这肯定是李盼弟他们闹到赵科长这来了,估计是昨晚在赵科长家没谈拢,今天过来给他下马威的,就是不知道赵科长这人,会如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