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管你借钱,你没给她?”
“没,她开口就要五万,我上哪给她去。”提起这事,郝红旗也是气。这个嫂子,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兜里那点积蓄,真当他那点血汗钱是白捡的啊。
郝欢喜惊讶,又有些恼怒,这李桂花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五万块都抵得上普通工薪家庭好几年的收入了,李桂花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她要那么多钱干嘛,开银行?”
郝红旗说:“我也纳闷呢,你说大哥家过得也不差,她就算哭穷,也得有个度吧。不过,我后来听出味来了……”
“怎么?”郝欢喜好奇的追问。
“你还记得,她家那个小宝进去了吧?”
郝红旗说的特别委婉,郝欢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进去吃牢饭的那个。”郝红旗小声地提醒。
哦,郝欢喜想起来了,李桂花那混混弟弟,曾经砸了她家西瓜地还毁了杨梅园的那个,后来听说他蹲了牢房,郝欢喜还挺解气的。
“…那小宝,去年不是判刑了吗,”郝红旗压低声音,解释,“听说李桂花拿钱给他通关系,想把他早点放出来。这背了人命的事,而且都进去了,要出来哪能这么容易的。这不,你大伯母要死要活的,一直不消停呢……”
郝欢喜恍然大悟,就李桂花那把自个弟弟放宝贝疙瘩护着的性子,确实干的出这种事。
不过,“这跟nainai搬出来住有啥关系?”
郝红旗突然顿了顿,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跟女儿在这碎嘴,一点都不君子。只是,既然起了头,也只好道:“反正就是,她总顾着娘家,你nai说了她两句,所以……”
所以就把何秋菊赶出来了?这,这不能吧?
郝欢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大伯没说啥?”
郝红旗不耐烦了,“他能说什么,你nai住我这,吃穿我负责,他能有意见?”
怎么没意见了,郝欢喜见老爸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只得提醒一下,“平时nai在家,既能照顾玉林,农忙时虽说不能下地,那也还能做饭,干点家务。你平时上门看nai,那每个月给的生活费,给nai带的补品,给的红包,顺便还给玉林他们买的礼物,那不至少有一半进了大伯母的兜里吗。”
郝红旗摇头,“怎么可能,那是我给你nai的钱……”
“那我问你,为什么每次你给nai打存折里她不肯,都是要现金?”
“那不是你nai腿脚不便,去镇上取钱也麻烦吗。”
“她老人家跟着大伯吃,住自己的屋,穿有我妈给她缝的新衣服,病了有你买药和报销,要什么现金花?既然不花钱,咱们给她好好存银行,将来给她养老,不挺划算吗,她为什么不答应?”
郝红旗沉默了,其实他也知道,何秋菊比较护着大哥。李桂花问她要钱何秋菊不一定肯给,可郝志华要是开口,何秋菊自然紧着自己大儿子。何况,还有个宝贝孙子玉林,何秋菊把玉林当成自己眼珠子似的,那可是舍不得让他吃半点苦的。
想起何秋菊对自己一家的态度,尤其是对自己儿女的态度,郝红旗心里确实吃味。
但这些情绪他只能压在心里,不耐地批评道:
“大丫头,你跟我扯这些干嘛,就算你nai偏心,那你也不能嫌弃她,不给她养老啊。”
“爸,谁也没说不要孝敬她。我是说,nai到咱们这来,肯定是被大伯母逼的,她心思也不在这,还记挂着自己的大儿子好孙子呢。与其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你不如想办法,让大伯接她回去。”
郝红旗似乎有些心动,好奇道:“那,怎样做,才能让大哥来接?”
郝欢喜开心了,招了招手,郝红旗凑过来,听自家大闺女给他出了个主意。
当天晚上,郝欢喜借着去卧室整理自己衣物的由头,声情并茂地拉着何秋菊聊了一晚上,聊得何秋菊心里直打鼓,平时一沾床就打呼噜的她,一晚上都没能安眠。
不知是不是郝欢喜说的话起了作用,次日中午,何秋菊饭都不香了,没吃两口就放了筷子。田秀雅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何秋菊也只是摇摇头,回了自己屋。
晚上,郝红旗从村里办事回来,听说何秋菊胃口不好,就上楼去看她。
“娘,秀雅给你熬了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