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
还未到灵台,便被一道屏障给挡住了。
方疏华皱眉,再试探着进入。
然而阮舟摇灵台之上,一方屏障把他真灵笼罩得严严实实,几乎半点缝隙也都没有……
“神器护主么?”方疏华有些疑惑。
他没有得到过神器,阮舟摇体内的一者是恒阳剑——从前恒阳剑曾在阎浮提中出过世,可另外一样,他从前却也是连听也没听说过……
如今神器在阮舟摇的体内将他灵台罩得严严实实,他有心想要探查他真灵魂海,却也无从下手了……
江映离道:“我看看。”
并未坐下,只是单纯将阮舟摇的手腕捞起,握住。
他握住阮舟摇手腕的刹那察觉到阮舟摇漏跳了一拍的心跳。
默了片刻,却又发现阮舟摇的心跳十分平稳。
也许是他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在抓住阮舟摇手腕之时,触及那体温热度,他便觉得心悸了一瞬……
只不过若单纯的触摸都让他有感觉,这不免叫人恼恨。
江映离垂眼,探了探阮舟摇的丹田。
果然,一道屏障,且显然是神器所为。
“……你有办法为他解毒么?”江映离把阮舟摇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还给他掖了掖被子。
方疏华道:“只能试试。”他看了一眼江映离,又道,“若探不清他魂海丹田内的情况,盲目炼药,毒解不清倒还罢了,万一出点儿什么问题……”
江映离道:“你没有把握?”
方疏华道:“没有毒药本身给我研究,阮错他体内的情况又不清楚……我只有三成的把握!”
这种情况下有三成的把握就不错了,但只有三成,风险就太大。
方疏华安慰江映离,道:“蓬莱也有师兄在,我们一起研究研究,说不定把握就多上几分了。”
江映离道:“怕妖师别有所图。”
阮舟摇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这中间,江映离出过门,又回来。
太衍蓬莱的人都踏入过他的房门,只除了范飞平——不过范飞平应该也不想看见他才是。
当天晚上,有消息传至蓬莱。
阎浮提又一宗门被灭。
又是半只脚踏进邪道的宗门:临川谷。
破山宗、临川谷。
古丁龄这回行事几乎肆无忌惮,根本就没遮掩过是自己出的手。
妖师忽然如此大的手笔,想到早先被提到蓬莱的那个魔。
阎浮提的人们忽然都慌了。
如果真是当年的预言应验,那他们可怎么办啊?
………………………………
“妖师是在挑衅,还是……?”
“有弟子传信过来,说临川谷修士的死法与破山宗相差不多。想必,之前破山宗的事也是他做下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尹剑持有些疑惑地道,“破山宗与临川谷内应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何况他一连灭了两个宗门,却又处正邪之间……”
江映离道:“恐怕是为了血祭元灵珠。”
袁秉道:“元灵珠?”
江映离蹙眉,道:“师兄,我瞧他临去时,手中握着的是元灵珠。”
境界的核心,说它威力大,但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方世界的“核”。
但若外力祭炼,强行扩大……
境界可以无限成长,元灵珠也可以无限成长。
古丁龄手中元灵珠的威力都已如此之大,恐怕,他祭炼得不少。
袁秉心头一紧,道:“若是那样的话,事情便麻烦了……”
灭一宗之人,这说明古丁龄的祭炼可能已经快完成。
快到最后关头,所以他才如此心急。
且他先前灭破山宗的时候,还隐瞒了身份,如今,却毫不隐瞒了。虽说他不隐瞒很可能和确认了阮舟摇的身份有关,但这也说明,他已不怕暴露!
黎宏飞忽地道:“那阮错……”
太衍众人都互看了一眼,沉默。
江映离沉默半晌,道:“至少现在可以证明,破山宗被灭一事与阮错无关!”
※
阮舟摇躺在床上,安静地偷听着门外众人的话。
袁秉他们几人就在院落里探讨妖师的事,没设下静音结界,毫无防备。
想不到古丁龄还是把临川谷给灭了。
阮舟摇倒没有多少的“愧疚”之情,只是想:古丁龄如此公开身份,估摸着是想给他洗刷“冤屈”。
前世这两桩血案,古丁龄都是隐瞒身份做下的。
他真正重回众人视线是在石西境中,甚至,是在石当州,他是阮落岸之子的事被揭露以后……
他肆无忌惮地犯案只会造成两种后果,第一种是引起阎浮提的戒心,真要将他斩于剑下。
但更可能的是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