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找到的?
回想起前世被范飞平坑入此处挖了几十天的矿,最后不惜重伤炸开了矿山才得以回到太衍……回太衍听闻江映离和范飞平一起闭关的时候他还只是不太相信,等亲眼见到他们两个那样的亲密……那真是一股邪火往心里烧!
他曾以为江映离就像昆仑山上的冰雪一般清明剔透,范飞平嘲讽他说他满足不了江映离时,他也半点儿都没相信。
亲眼所见!江映离甚至还心虚得厉害,不敢辩解。
江映离便那么yIn.荡,那么无耻?!他才不在那么短短时日,便真与他师兄勾搭上了……
故地重游,在这茺州之中,种种往事接踵而至,阮舟摇自从小天境出来后许久未发作的煞气都有复发的迹象。
残剑恒阳就在茺州,而前世他也是在此处,彻底看清了江映离的为人!
江映离循着阮舟摇的信息到了那间小屋前,皱眉观察屋外的围栏里姹紫嫣红。
阮舟摇早便“坦白”,说他口里的琴师都是胡编乱造的,他就是想刁难孟航一,开个玩笑。
江映离忍不住把他训斥了一顿,阮舟摇却没有生气。
他白天骂他骂得越狠,晚上他都能从他身上找回来……
茺州,这个地方……
江映离明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以为是腹部那团灵力的缘故,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越来越想离自己的小徒弟远一点儿,可是出门在外,他还是将那莫名的烦躁给忍耐了下去。
“师尊?”阮舟摇发现了什么,去拉江映离的衣袖。
江映离条件反射地避开了,甚至还反应过度地打开了他的手。
阮舟摇缓缓抬头看他,两师徒对视,江映离颇有些尴尬。
“……屋里有人。”阮舟摇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道。
江映离沉默片刻,道:“嗯。”
阮舟摇上前敲门,屋里的人细细索索地发出各种各样的动静,好半晌才过来开门。
阮舟摇瞧见熟悉的一个斗篷顶的时候,目光微动。
拿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人沙哑地道:“有朋自远方来,两位有何贵干?”
阮舟摇道:“寻人。”
那人的视线从阮舟摇转移到了他江映离的身上,目光闪烁,道:“……我这儿没你们要找的人。”
“嘭”地一声,阮舟摇在他关门之前抵住了门板。
张快子目中闪过一丝谨慎,沉声道:“阁下这是想干什么?”
阮舟摇道:“我还没说要寻什么人,怎么你如此肯定没我们要找的人呢?”
张快子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当然没你们要找的人!”
阮舟摇强硬地推开了门,门后面的张快子一个踉跄,被推力牵连得后退了几步。
江映离并没有阻止自己小徒弟的无礼行为,在张快子扫过他的那一眼中,他敏锐地发现了慌乱与心虚。
这个人认识他,且这个人不敢看他!
如此简陋的小屋,屋外围栏之中却有不少名贵花种……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
“……几日前有一个来买蝶纹焦尾琴的少年来此。”江映离后阮舟摇一步踏入了小屋,冷冷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张快子有些气恼地道,“什么蝶纹焦尾琴不蝶纹焦尾琴的,两位擅闯寒舍不说,还无缘无故地自说自话!”
阮舟摇道:“你若是识相的话,最好说实话。”他若有所指地警告道,“……说谎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张快子目中闪过丝挣扎,很快却又平息了。
阮舟摇和江映离明显是有备而来,笃定他知道那个少年的去处。
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不说实话,可若真说了实话,也绝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我这儿本是异戊阁的一个据点。”张快子沙哑着嗓音,率先抛出了一张底牌,“几日前的确有个少年来此买琴,我受上面的命令,把他带到宁云山一带去挖矿了……”
异戊阁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便连太衍也不会愿意和商人交恶。同样的如若太衍众人知道他们的弟子被卖身到那种场合……异戊阁也绝不会想招惹阎浮提的三大仙门——他只能说谎。
江映离皱眉,道:“宁云山?”
张快子道:“是,那附近有异戊阁新得的一条矿脉……”
这倒与阮舟摇前世的经验分毫不差。
江映离凝视着张快子,冷声道:“你没说谎?”
张快子额上汗水都出来了,但是斗篷中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坚定,道:“我没说谎!”
江映离还想再审问审问,但是阮舟摇却不愿意江映离与他多做纠缠……
“……他将异戊阁新得了矿脉都告诉了我们,师尊,师兄恐怕真的在宁云山。”
哪个仙门得到矿脉会和别人说呢?名门正派也不可能。
江映离转念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