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链的渴求绝不会只是想驱逐“噩梦”那么简单……
“……你的修为不够高, 用它的时候要小心。”
阮舟摇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道:“多谢师尊!”迫不及待似的将链子挂到了自己的手上,阮舟摇又躺了下去, 邀请他与他同睡。
江映离昨晚一宿未眠,便连打坐消磨时光都没有, 阮舟摇不愿意下床, 他只当是自己这小徒儿想睡,便也没有拒绝。
阮舟摇背对着他,将神识探入梦魇链, 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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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还想着回去找你的师尊,阮错,你就活该被他当做炉鼎,被整个南赡部洲的修士耻笑!”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双目猩红,坐在血池正中的高台上,四下里的妖魔之力涌上高台,仿佛波浪似的试试探探地接近他。
古丁龄披着斗篷,仿佛恨铁不成钢地在血池外转来转去:“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范飞平说的话你可以不相信,但你亲眼所见,那江映离与旁人卿卿我我,可是连一句解释都未曾解释给你听!”
阮舟摇道:“也许是有误会。”
“误会?”古丁龄情不自禁地笑了,“闺房之事被人如数家珍,且你还是他的关门弟子!阎浮提师徒相恋有多少能见光的?是他强迫的你,不是吗?可如今阎浮提上上下下谁不说你勾引自己的师父,你的好师尊可曾为你说了半句话?”
阮舟摇神色中流露出些许痛恨,闭目咬牙道:“够了!”
古丁龄冷声道:“你若如此优柔寡断,怎当得起妖魔两界的重任?你父亲当年何等的英豪,想不到唯一的儿子如此的妇人之仁,真正是丢尽了他的脸面……”
阮舟摇额头青筋鼓胀,太阳xue突突跳动,血络之中的气息仿佛都涌动了起来。
古丁龄却嫌刺激他不够似的,道:“他嫌你床上功夫不好,才找了那许多人,你若血脉觉醒,恢复魔身,别说一夜两夜,便是三天三夜那也是使得的。到时候再去找他,还怕他不臣服在你的胯/下?”
阮舟摇目光一厉,灵力涌出,古丁龄“嘭”地一声撞向了墙壁,几乎把墙壁都撞塌了。
“我戳中了你的痛处是不是?”古丁龄艰难地站了起来,抹去唇边鲜血,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现在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而你现在却经络尽断,待在这血池中苟延残喘……”
“……你是想强大起来,光明正大地将他夺回来,还是现在就回去找他,像一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祈求当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古丁龄嗤笑一声,道,“他的唇是别人尝过的,他的身体是别人摸过的……你就是真的回头找他,你忍受得了和那么多人一起抱他吗?!”
血池中的妖魔之力沿着阮舟摇的大腿往上爬,几乎是毫无阻碍地涌入了他的丹田。
阮舟摇额际的鲜红炉鼎花纹都似乎扭曲了起来,妖魔之力就如同沸腾的泉水!
恨意,妒意,几乎挖心剜骨的不甘!!
一条条鲜红的纹路在他全身时隐时现,渐渐地,甚至从脖子蔓延了上去……
……………………
“你是想问你师尊入浮生镜后看到了什么?”浮生镜中的“器灵”古怪地飘荡了一会儿,道,“你若是在镜外,不是能看见镜里的一切吗?”
阮舟摇有些不耐烦地道:“我看不见。”一道灵力挥出,几乎把那器灵捆住,“快说!”
那器灵明明被挤压得都变形了,却还发出怪异的笑声,道:“我不能告诉你他看见了什么,那样是违反规则的。”
阮舟摇目中露出几分杀意,压迫器灵的灵力就更重了几分!
“……但是我能告诉你你该怎么打动他!”
阮舟摇收回了灵力,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哈哈……”器灵仿佛一团云雾似的,在上空飘来飘去,“入我浮生镜,小子,你心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阮舟摇冷冷道:“你若再不说的话,永远都不用再说了。”
器灵毫不在意似的飘荡着,道:“你只要找到梦魇链,将他拽入你的梦中,天天艹夜夜干……”
更为庞大的灵力向它袭来,器灵一下子就躲开了他的攻击,道:“小子,是你先问我的,怎么,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阮舟摇气势有些惊人,气压更是低得有些吓人。
器灵却对他这样子丝毫不惧,反而还嘲笑他道:“没想到你对你师尊的意义不过是个暖床的罢了,要我说,你这是何苦呢?”它仿佛故意似的道,“以你现在的修为,要什么人找不到?”它用一种语重心长却难掩撺掇的口气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听我一句,这天下的美人多的是,他现在对你爱答不理,你若找个十个二十个美人到他面前,让他知道他在你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信不信,他说不定反而会主动去接近你……”
阮舟摇没有说话,灵力凝聚成一面墙,排山倒海地向器灵压去。
器灵闪无可闪,只好留在原地,强大的灵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