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尖角兽的眼睛。
“嗷吼——”
大声嘶吼,被列为狩猎目标的尖角兽老大受伤,第一个反应便是往阮舟摇这边冲来。
一整群的尖角兽跟着受伤的尖角兽一起往罪魁祸首的方向冲!
阮舟摇御剑飞行,领着一大堆的尖角兽横冲直撞。
其他弟子们听到动静,都忍不住跑过来围观。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阮舟摇御剑至繁复庞大的符阵后,落地,拔剑……
尖角兽毫无防备地踏入陷阱,木火符篆剧烈地燃烧,火焰迅速包围。整群尖角兽在火圈中嘶吼不绝,被一望无际的火焰烧得嗷嗷直叫……
孟航一略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待得木火符篆燃尽后,整群的尖角兽多数都趴下了,而且它们个个都睁不开眼睛,不是死了就是被烟给熏瞎了……
阮舟摇拎着弟子佩剑,走入符阵中,一个个地从它们眼睛刺入脑子,给它们痛快。
干脆利落地扒皮、割角……
小山堆似的尖角兽皮与角,阮舟摇又将一旁的溪水运送了水汽将它们清洗干净……
可惜他们没带符篆!!
所有弟子都情不自禁地想。
太衍山于符篆一道并不算特别Jing通,但是各宗各堂的藏宝阁还是有符篆出售的。
奚青昊是器宗弟子,虽未带符篆,但瞧着也有了启发,
寻了个地方设下了阵法。奚青昊让大家分工合作,用各自擅长的灵力压阵,他则驭器飞行,去将尖角兽群引过来……
白天到晚上,时间过得很快。
除了孟航一外,所有人都面带喜悦,收获颇丰!
孟航一须弥戒子中也没有准备符篆,而要让他跟着阮舟摇他们用一样的办法,他觉得面上火辣辣的……
他想要创新,想要用与众不同的办法赢了这个赌约!
然而阮舟摇他们只半天就完成了考核五分之一的量,而他,寻机会偷摸地偷袭了一只小尖角兽,最后还因为肩膀上忽然的刺痛而击杀失败了。
“……”
捂着肩膀,坐在一边,孟航一肩上的疼痛越发密实,就好像又有人在他肩膀上下针似的……
阮舟摇将尖角兽的rou与灵米一起炖了一大锅,加上溪边采来的菌菇,味道十分地鲜美……
“……师弟,你怎么不过去吃啊?”
发现独自一人待在树下的孟航一,蔡振成端着碗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说你们打什么赌啊,本来考核就是团队合作……”
孟航一疼得脸色发白,额上密密麻麻的汗水。
蔡振成吃了一惊,连忙把碗放到了树根旁,扶上了他的肩膀。
“师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孟航一道:“没什么……”他强忍疼痛道,“就是先前被那个坏蛋门主给算计了。”
蔡振成担忧地道:“你这个样子,要不要先回太衍山治——”
“不用!”孟航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道,“师尊说了,此药无解。”
蔡振成沉下脸,道:“……再让你单独行动太危险,我去和阮错说一声,你们的赌约作废!”
孟航一没有拦他,默许地看他走向阮舟摇。
连猎杀小型尖角兽都失败了,他心中早有退意。只不过,他自己当然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去说的。蔡振成若能帮他取消赌约的话,他顺理成章就避免了丢脸的尴尬……
“……是孟航一想放弃赌约?”
听蔡振成道明了来意,阮舟摇喝着rou粥,眼也没抬。
蔡振成微微一惊,道:“阮错,你怎么直呼你师兄的名字?”
阮舟摇道:“我们是同辈,我本也可叫他的名字。”
蔡振成一听也是,反正他们同辈,便也没太在意。
“……孟师弟他中了戈烈的招数,疼得脸色都白了……早先他动手间隙伤口发作,连只小尖角兽都没杀死。你们若要打赌的话,不如以后再找机会……”
阮舟摇却道:“打赌的时候,他已中了戈烈的招数,若真觉得那会影响到他猎杀尖角兽的话,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拒绝呢?”他摇了摇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都要赢了,这个时候放弃赌约对我不公平……何况我们毕竟是师兄弟,我赢了也不会过多地为难他的。”
蔡振成还要再劝,然而阮舟摇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摆明了不愿意。
奚青昊见蔡振成皱着眉头,似有微词,不由地出声,道:“……蔡师兄,我觉得阮错说的对,既然赌都已经赌到现在了,临时反悔,不是不讲信用吗?”
蔡振成道:“可是孟师弟他身体不适!”
奚青昊道:“身体不适,也不过输了一场赌约罢了。我相信师弟他以后能赢回来的,阮错肯定不会为难他的,对不对?”
此时江映离早已回了一趟太衍主峰,因他没和尹剑持碰上,所以便又去寻尹剑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