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楼便已冲突不断,逍遥楼总希望脱离控制,而朝廷却越来越有吞噬逍遥楼的迹象。
现在迈塔国内的状况可说是空前的混乱。
成虚帝几乎不理政事,每日上朝每有议案就只会听臣下的意见,从来都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再者谗臣很多,又互相勾帮结党,朝廷内外都充斥着不同势力的争斗与冲突。
而那个人,也是这场政治悲剧的牵扯人之一。
水诚月很明白,成虚帝是故意放任到这个地步的。他要,把大鱼都引出来。同时,也在期待着迈塔皇朝的衰落。与水诚月一般,迈塔皇朝对成虚帝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坐在那个最高的位置,只不过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成虚帝的目的早已达到了,而水诚月的行动却刚开始。
他们,都是命运的牺牲品……
“本王明白。王兄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可以,去见红莲。跟他说,不要做无谓的妄想。”誉的语气更加地冷了。
红莲,明明就是人,却总是喜欢说着“人类人类”的。
逍遥楼的首领。
明明是个很美丽的人呢,却狠心地毁去了半张脸。
真是如同那个称呼——“孽火的红莲”。
“只怕是小赫不肯见本王。王兄莫要忘了,小赫一向不喜欢本王的。若是王兄去的话,或许比较好。”水诚月笑了,但有点无奈,有点无力。
“哼。”誉没有回答,却只冷吭了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轰隆隆……”
方才还是晴天一片,万里无云。但此刻却在片刻之间乌云密布,风开始撕裂般的刮了起来。本来平静流淌的洛河也汹涌了起来。天空划过了一条白痕,又再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
“回去船舱吧,王兄。”没有再多说什么,水诚月已转过身要回到船舱去了。
誉依旧是冷冷地,他已回过了身。看着水诚月走如船舱的身影,又看了看那黑黑的天。
风雨要来了呢。
“轰隆隆……”黑云中掺着白光,白痕一过而逝。
十年了,洛城早已不是昔年的洛城,而人却依旧,只是一切都还是变了。
一个人布下的局,让一切都成为悲剧。只是,却没有人可以去怪罪那个人,因为是这个天下逼他的。而事到如今,局已不止一个,局中有局,计中有计,注定了参与的所有人都不能在离开。虽然注定的悲剧,但却必须把剧本继续下去。
剧本是未完的!
就让他来结束这个悲剧吧。历史不会在重演了。
碧凤和碧凰都终于成功地降临到天下,这一次,可以结束了。
就由他,来结束碧凤的恨吧。
……
天上的雨如砍不断的丝。
誉依然站在了船尾,定定地看着天。
船不停地在摇晃着,洛河少有地变得汹涌。
在迈塔,是很少下雨的。下这么大的雨,更是少有。
看着这样的天,誉的脑海着不断闪过了过去的一切回忆。誉突然想起了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天。在凤神降临的那一夜,洛城亦下了一场大雨。而在十八年前,凰神降临的那一夜,洛城则前所未有地,在盛夏中下了一场大雪。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也被牵扯入了命运的旋涡之中。成为这个悲剧的角色之一。
然后,到了十年前,那一场南方位的碧色朱雀七星流星雨……碧色的朱雀七星……碧色……
“敬王爷,因为河上翻浪的关系,船撞到了暗礁,现在有几个船舱穿了。玄王爷说要弃船,请您立刻随小人过渡到护航的其他船去吧。”一个侍卫不知何时站到了誉的身边。
“玄王呢?”誉却是如此问。
誉的问题显然令侍卫愣了一愣,但却马上回答:“玄王爷已安排了大宋的使臣与于尚书先到护航船中去了。”
誉的目光又冷了三分,道:“本王问的是玄王,你难道没有听懂?”
“玄、玄王爷说要去检、检查一下河道。看看哪、哪里还有暗礁,以免再出事。乘、乘、乘了小船下、下去了。”侍卫说得结结巴巴地,越说越小声,只因为誉的脸色已越来越黑了。
未等侍卫说完,誉已迈开步子迅速要离船。
只听见他边走,边在嘴中挤出了话:“饭桶!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这帮狗奴才全都要抵上命!居然让主子去做这种事,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脑子都是装什么的?”
“敬、敬王爷。玄王爷说了,请您一定要上护航的船去的!”侍卫立刻跟随在誉的身后。
誉却一把抓起了侍卫,边走边说:“废物!还有没有其他小船?”
“王,王爷是要上小、小船去追玄、玄王?不、不行的,玄王知道了,小人会没命的。”
“哼!不用等到他知道了。”誉声音一沉,本来揪着侍卫的手不知何时转到了胸前,突然用力一掌拍了过去。侍卫已没有了声音,身体飞落到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