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到过中原,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中原人说话并非转弯抹角,而是言辞委婉,梁茹并非特别,而是出身江湖,读得书少罢了。”
看到了水诚月与梁茹之间的一举一动,啖杰等人稍稍明白水诚月想要做什么。但却没有想到,水诚月居然利用梁茹身位中原人,习惯的那些礼教而造成的缺点来作切入点。
水诚月笑弯了眼,越发温柔地道:“梁侍卫对着本王怎么如此拘谨?莫不是王兄的教导,让梁侍卫拿着刀子向着客人说话的?本王又不是刺客,梁侍卫不防放下这大刀,好好聊一聊。”
说着,水诚月便动手按下那“万人砍”,另一只手着握向梁茹的手腕。
男女授受不亲,水诚月握上梁茹的手腕本已是越矩,更何况梁茹乃习武之人,被人手握脉门是为大忌。
水诚月的动作才是一碰,梁茹便已下意识地挥开水诚月的手,刀口直砍向水诚月。
幸得炎加早有准备,梁茹一挥手,他已迅步抢到了水诚月之前,一手把水诚月送到了身后,另一手则以长棍挡下梁茹一刀。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一切也结束在一瞬间。
刀棍相抵便就那么停了下来。
“哈哈,好身手,好身手!小炎好厉害,而梁侍卫则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本王早就听说梁侍卫的武艺很高强。今日正好,不如梁侍卫就和小炎比试、比试可好?”水诚月又笑得眉弯弯、眼弯弯的样子。
“王爷请自重。”梁茹不愿多言。
“呵呵,本王有多重,本王自己知道,梁侍卫有心了。不若如此,本王和梁侍卫开个赌如何?”
“梁茹不识赌,只恐扫了王爷的兴。”梁茹又一次冷冷地推却了。
然而水诚月却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和梁茹慢慢耗。
“唉呀,梁侍卫若如此一再推却可真的要扫了本王的兴了。”水诚月依然笑着,可身上却散发出了寒气。
梁茹竟一时无法说话。
而水诚月很快便又道:“既然梁侍卫不说话,那么本王便是当你答应了哦。这样好了,本王和你打个睹。赌本王的侍卫炎加可以不用他擅长的长棍赢梁侍卫你擅长的刀。若是本王赢了,就请梁侍卫为本王做一件事。若是本王输了,梁侍卫喜欢如何都可以。那么,开始吧。”
水诚月的擅作主张实在让人气愤,但在他的一声之下,梁茹竟真的不自觉地拿起了“万人砍”攻向了炎加。
没有人知道水诚月是怎么做到的。
但当梁茹攻向炎加时,水诚月便向炎加抛了一柄长剑道:“小炎,用这个。”
炎加立刻换下长棍,接了那柄长剑便与梁茹拆起了招。
梁茹出身武林世家,身手自然是很好,但炎加却是一个真正当过兵的人。梁茹招式奇多,而炎加则正确迅速,两人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如此而来,唯有斗耐力,看谁比较有耐性了。
刀光剑影之中,梁茹与炎加已不知过招数十回,然则水诚月等人不识武功,已经自也跟不上那速度。只上隐约地看着兰色与红色的身影交错,时而在空中,时而在地面上划出了色线。兵器交接的声音此响彼落,此落彼响,铿锵不绝。
梁茹、炎加二人在其中斗得激烈,而水诚月等三人在外也看得全神贯注。
那万人砍虽看似笨重,但在梁茹手上却如细竹一般,随心所欲地挥舞。六尺巨刀一次又一次地袭上炎加,而炎加虽用的不是自己擅长的长棍,但有作为军人时的使剑基础,加上以往的行军经验,动作自然也是很利索。数次轻巧地躲过挥落的万人砍,又巧妙地使剑攻上梁茹。
两人相斗多时,竟也没有分出胜负来。对战逐渐成为了一场拉锯战,梁茹似乎真的把炎加当成了对手,而不是与水诚月儿戏打赌的挑战。而炎加更是放下了一贯的习惯,不是把梁茹当成一个女人,而是真正的一个以命相拼的对手。
“主子,炎侍卫如此与梁侍卫打下去,恐怕终会有一人受伤的。”啖杰在一旁看着,微皱起了眉。
这两个人都已经认真地投入了对战之中,若是如此,为了求胜恐怕是会因刀剑无眼而伤及任何一方的。
“小炎会知道分寸的。”水诚月倒是不急。
其一自然是他对炎加有相信,知道他不可能让梁茹伤着,也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的杀伤力。其二则是因为他们此刻身在的可是敬王府啊,府中自然不可能只有梁茹一个高手,如今周围必定还有其他什么人在暗中看着,一有什么不对劲便会出现平息这场对战的。
对于水诚月的做法,连筱昱倒是有点糊涂了。
水诚月不是带他来像敬王爷道歉的么?怎么如今却让炎加和这个女人打起来了?
正当水诚月等人完全贯注了心神在梁茹与炎加的对战之中时,秋驰律却再次出现了。
“王爷,主子请您进沁玥庭中去。”又是一如方才的恭谨语气,秋驰律轻声地在水诚月的耳边说道,却没有惊动到啖杰与连筱昱。
点了点头,水诚月把心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