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尉和炎加的那一厢,相当了解自己手下的洛希自然知道沈尉绝不会在此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来。更何况,若沈尉对炎加真的有意,也不自己能够拦得住的。
也罢,不玩便不玩了。
洛希无心地笑了笑,才开口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不过见王兄近来气息神好,府又大为修葺过一番,如此好气运,不正适合到霸天赌坊去来上一回么?”
洛希的话一出,当好正了水诚月的着。水诚月本来不是好赌之人,平日极少到赌坊一类的地方。正愁着找个什么好借口,而洛希的话则正好给了他机会。本来也不是说一定要什么借口才好,毕竟他是玄王,只要是美人,配得上风雅,他去接近倒不是不可。但有了洛希给的借口,水诚月倒是更加有理地往霸天赌坊跑去了。
怎么说,水诚月并不希望让人知道他对与娶亲的实质目的。即使是那个人也是一样,如果可以,就让那个人认为他已经死心好了。毕竟,再怎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自己也退出,只在什么需要的时候暗中保护着就是了。
“王弟所言有理,今日的确是赌上一盘的好日子。”水诚月弯起了眼笑道。
他口中的“赌”自然和洛希口中的“赌”不是同一回事。不过,这样的小事,不必介怀,只要最后的目的地一样不就可以了。反正,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同一个原因才去做一样的事情的。
“既然王兄亦如此说,那么本王便先行一步,在霸天赌坊前相等好了。”洛希说着,一个旋身便跨上了四脚踏雪的马背,“小尉,别只顾着玩了!”
洛希直接骑着马便从玄王府中离去,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啖杰,备车。”水诚月也转身吩咐道,然后又轻声对缋泱道:“缋泱你留下,陪着小昱在孤芳居中,可别让他乱跑了。”
水诚月向来不是太过专制的人,可是对着跟有那个人很像的脸的连筱昱,他却不自禁地想要把他关起来,不让其他人触碰。因此,连日下来,连筱昱都不曾踏出过孤芳居一步。
“是。”缋泱应得极快。
答应下来便马上转身向孤芳居走去了。现下这个时辰,连筱昱大概还是睡着的,今天是因为洛希突然来访的缘故,水诚月才早起了。
洛希离开了,沈尉自然亦不会纠缠太久。又出言调戏了几句,便也匆匆上马离去了。
片刻之后,啖杰也准备好了马车。
水诚月踏上了马车,炎加和梵殷自然也是跟着的。
马车离开了玄王府,如同当日往泠落楼时,也是匆匆在嬉嚷的大街上一拂而过。向着南市跑去,一路上亦是没有太多人留意到这辆太过经常发现在大街上的马车。
霸天赌坊。
南市内城区中极具一格的建筑,金黄色的夺目牌匾便马上给了人一种极为奢华的感觉。门两边一排的巨柱更显了这赌坊的气派,绝不是一般见不得光的小赌坊可以相比的。
看那“霸天”二字,豪迈狂放,潇洒到极至,不是迈塔国的人常常到了这里总会因为这里的老板是个这样胸怀大志的才人。但却只有长住在迈塔国之内的人才知道,这极为豪气的赌坊老板,是个相貌美艳,惊绝全城的女子,七大名姬之首——叶敏。
水诚月一行走进了赌坊之内,只见内里人头拥拥极为热闹。而洛希已在其内了。
正想走过去,却又见另一个锦衣的熟悉身影入了眼中。那是一个与水诚月年龄相仿的青年,正在一长方桌之前。那青年身材稍胖,个子不太高,比水诚月略略低了半个头。可是青年那一身打扮却是极为引人注目,一身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锦衣,不太长的头发已一个金色的雕龙发冠束得整整齐齐的。
看到了那个青年,水诚月改变了方向,转向了那青年。
“哟,这不是无名兄么?”水诚月在那青年的背后拍了拍,继而亲昵地打起了招呼。
这个被水诚月唤为“无名兄”的正是洛城首富,皇甫无名。看皇甫无名那既年轻又轻浮的脸就知道,他这个洛城首富的头衔绝不是靠自己得到的,而是该感谢他那个很会赚钱的死鬼老爹留给他的。
而他则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败家子,终日除了吹嫖赌也不再会什么了,时常流连于花间柳巷,与水诚月也相识多时。
“咦,是月公子啊?想不到连月公子也会到赌坊来,本少爷还以为月公子只爱酒馆温柔乡那一类的风雅地方,却没想到今日会在此见到月公子。”皇甫无名一转身看见来人是水诚月便露出了厚实的笑容。
凡是在洛城上“混”的人都知道,水诚月一向不喜欢别人把他叫什么“王爷”“王子”之类的。只要是在道上的“朋友”,大家见了水诚月都很自然地叫他“月公子”。而一些非常相熟的人更加会很直接地便叫他“月”。
所以,之前律音楼的商芜音也是把水诚月唤作“月公子”的。
“其实今日是本王第一次来,并没有打算豪赌,却是想一睹坊间传闻的七大名姬之首的叶敏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