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冷端方,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贿赂?
“还是你想继续抄十遍?”钟离昭眼风扫了过来。
江晚猛地摇头,“不不不,五遍!五遍就好!”
他这般好说话,简直想叫自己与他达成长期的非法交易......
虽然再一次贿赂成功,但仍然没有半点任务完成的提醒,江晚不得不又在肚子里搜刮出一个土味情话来。
她偷瞥了一眼钟离昭,清清嗓子道:“殿下,我昨晚失眠了。”
“失眠就叫太医给你开一副安神药,和我说有何用。”他叫魏砚推自己出门,恢复了冷淡。
“......”
她提着裙子追上去,边走边道:“殿下不问问我为什么失眠了吗?”
“你失眠与我有何干系。”钟离昭目视前方,看到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飞了过去。
“你与那只鸟儿真像。”
江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只小肥啾站在屋檐上,蹦蹦跳跳,十分可爱。
“殿下是想说我和小肥啾一样可爱吗?”她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抿唇,他竟然也会夸赞人哎......
“不,我是想说你和它一样的吵。”钟离昭的语气坚定,说话时眼尾上挑。
“......”
江晚有些气呼呼,但又不敢像钟离昭发脾气,只好低着头哼哼两声道:“殿下你真会说笑话。”
“本王从不说笑。”钟离昭嘴角一扯。
江晚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来,“是吗?殿下与我不一样,我挺喜欢说笑的。”
呜呜呜,她究竟在说什么鬼话啊,江晚恨不得用手里的团扇拍死自己。
她低头捏着团扇上的流苏玩儿,决定把刚才的事情都忘掉,把正事完成了再说。
她固执地又问了一句:“殿下,你就不能问问我为什么失眠吗?”
快配合一下,快配合一下,不然她怎么说完这句情话?
钟离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像是终于被她吵烦了,不耐地问道:“你昨夜为何失眠?”
江晚立即甜甜地笑了起来,“因为我想殿下想了一夜。”
钟离昭:“......”
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路数,野得很。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再不完成任务,她就要撂挑子了!江晚愤愤地想。
为了防止钟离昭还要罚她抄清心咒,她忙捂住耳朵道:“一日罚一次就可以了,再多我就要抄断手了。”
钟离昭:“......”
他难得嘴角抽搐了片刻,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明明胆小的很,却偏偏喜欢来撩拨自己。撩拨完还耍赖,真不知道是从何处学来的。
像是因为她那句话,钟离昭什么也没说,江晚下意识地翘了翘嘴唇,得意自己的机智。
可是才得意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小脸一垮,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有什么可高兴的?明明她还要抄二十遍清心咒。
江晚这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笑的模样,尽数落在了钟离昭的眼里,他唇角微微一翘,轻轻咳嗽了一声。
江晚耷拉着脑袋,上了马车后也没说话,钟离昭也闭目养神,一路无言。
一直到宫门口,二人下了马车,江晚跟着内侍去太后宫里时,他才淡淡道了一句:“太后面前少说话,午时本王在宫门口等你。”
“太后娘娘最是和善不过,荆王殿下不必担心王妃。”内侍笑道。
江晚看了他一眼,点了点脑袋。
如带路的内侍所说,薛太后果然看起来很和善,她宣召江晚进宫,也不过是话话家常,帮她认个人。
“快到我跟前来座,哀家早就想宣你进宫了,但荆王身子不好,才耽搁到今日。”一进慈宁宫,薛太后就拦住了江晚行礼,冲她招招手。
她看起来像寻常人家的妇人,慈眉善目。
江晚羞赫地笑了笑,乖乖走到薛太后身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你是个有福气的,多亏了你,荆王才醒了过来。”打量她片刻,薛太后拍拍她的手温柔道:“生的也好看,荆王这下有福了。”
屋子里还坐着不少衣着华贵的嫔妃,闻言纷纷应和起来,薛皇后站起来拉住江晚的手,笑着说:“快叫我沾沾十六弟妹的福气,好叫我这几日和你们打牌赢几局。”
她拉着江晚,一一为江晚介绍起皇帝的妃嫔们,又与太后一起给了她见面礼。
江晚谨记钟离昭的话,多听少说话,给人映像是温柔胆怯的。
“昭容,快来给你小婶婶见礼。”这时,薛太后冲一个粉衣姑娘招了招手。
昭容郡主?晋王嫡长女,薛太后的亲孙女,那个让赵修然上门退亲的昭容郡主?
江晚唇角一弯,看了过去。
是一个生的清秀,身材消瘦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