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挨的很近。杨一对着面前的习题和李小贝讲解着,对方时不时的还点一下头。我的心情莫名的变得低落,就像原本是自己的专属,现在被人抢走了。在这之前,他只给我一个人讲解过题目,当然也只有我一个人问过他。我凭什么认为他只会给我一个人讲题?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走到课桌前不耐烦的说:“让一让,我要进去!”
杨一站了起来,眼睛仍盯着习题。他这种无视我的行为更加惹怒了我,在经过他身旁时,我故意狠狠的撞了他一下,他这才回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故意不看他,径直趴在桌上睡午觉。其实根本睡不着,纯属做做样子来掩饰我此时心情的落差。
我本竖着耳朵就想听听他们在说佬以,可他们却把声音压得很低,这让我更加气愤,还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吗?就在我打算放弃这一无聊举动时,却在无意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一个激灵的弄得我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越想听清楚,越是听不清楚,搞得我更加烦燥。
一个下午,我几乎没怎么说话。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我这不同寻常的低气压,更何况杨一也不是真傻。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了,小声的问我,“你中午把脑子吃坏了?”
我没好气的说:“吃坏脑子的是你!”
杨一夸张的向一旁躲了躲,“我错了,你脑子没坏,你是吃了炸药!”
我狠狠的瞪着他,“那你最后离我远点,免得被炸得尸骨无存!”
他还真听话的把椅子向后挪了挪,在移的同时,我听到他小声的嘀咕着,“你们女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你这个大傻冒,要是能把女生的这点心思弄明白了,那你至于作文交白卷吗?
我真的很好奇,他们中午到底说了我什么。放学收拾好书包,我便一路紧跟在他后面下楼,一直到走出教学楼。我正准备上前,他突然回过头,“你是狗仔队吗?”
“我有事要问你。”我说的一脸严肃,然后直接问了他们中午为什么说话声音那么小?还有他们说了我什么坏话?
杨一说那是因为我在睡觉,他们不想吵到我,所以才把音量降低的。而我所听到的关于我名字的部分,是李小贝看到我躺在桌上睡觉,就说了句“罗希这样睡,会不会感冒?”而杨一的回答则是“没办法,这里也没有棉被。”就这么两句费话,居然让我纠结了一个下午。
李小贝自从那天下午后,偶尔也会和我说说话,但还不到能互相讨论习题的程度,毕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一次英语课上,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懂那绕过来绕过去的从句,想问下李小贝,可又不好意思,于是就让杨一代劳。
杨一淡淡的说:“你干嘛不自己问?”
我笑得贼贼的说:“你们……关系好嘛。”
杨一不假思索的说:“我们俩关系不是更好吗?”他这话有点像是在说我们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不问我?
“可你会吗?”这不是谁跟谁关系好的问题,这是实力的问题,就你那连英语课本都不怎么翻动的人,我能指望你给我讲出个一二三来?
可回头一想这话怎么怪怪的,我好像被他给绕进去了,他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
李小贝到也不吝指教,只是来回这么绕道几次后,李小贝有点不高兴了。一次课间,她很严肃的对我说:“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我好了。”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她这说话也太直接了吧,你就不能说的婉转一点吗?我现在觉得她和杨一还真有共同点。
第24章 睡神附体
冬天终于来了,我们将薄薄的校服外套换成了笨重的棉袄。
那个周末,我从外面买早餐回来,妈妈盯着我看了半响说:“今年还没买棉袄吧。”
本以为她会给钱让我自己去买,没想到她难得有空陪我一起逛街,就这样,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换了新装。当我穿着一身新衣出现在教室时,心里多少有些小期待!
课间,李小贝意外的回头对我说:“你的棉袄很漂亮。”
她说这话的时候杨一正趴在桌上睡觉,不知怎的他从臂弯里抬头瞄了我一眼,本来以为他会发表点什么的,可是他……又继续约会周公了。
赵巾帼踏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班长一声“起立。”大家都站了起来,杨一仍趴在桌子上,我用腿撞了撞他的胳膊,他居然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我也觉得你的棉袄挺好看的。”
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有问你这个吗?还是他的思维仍停留在课间?以为他没对我的棉袄进行点评,所以我才用腿撞他?我有那么无聊吗?
幸好他的声音并不大,要不然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趁坐下时附在他耳边说:“老师来了。”
“骗谁呢?这种把戏是我初中玩剩下的。”杨一慵懒的说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上,继续保持着睡姿。
我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