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里怜惜沈长生,沈长生出生以来,过的一直是贫贱的生活,好不容易到他身边,也是连年征战,没有机会放松下。像他们这种武夫,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可不能让沈长生死前还没尝过女人。
这回清歌楼请出了姒族人,他心里好奇,也跟着众人一起看去,一个娇娇怯怯的美人拾阶而上,清歌楼灯火通明,然而这个美人一出现,压住了所有的煌煌灯火。
果然是尤物!
众人一时屏息,都注意那个美人。没有人发现,沈长生的脸上毫无血色。
他放在桌下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他在听到前面时还跟众人一起好奇,然而当异香和嗓音沙哑这两点出来后,他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童年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然而屋中时有时无的香气,和女子娇喘男子□□的声音,一直伴随着他。他的嗓子坏了,安逢渊以为是被雪冻坏的,只有他知道,他从小说话就嘶哑。
美人来到沈长生面前,盈盈一礼,沈长生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美人柳眉微微蹙起,让人既怜且惜,有人笑道:“沈小将军这是等不及了啊!”
安逢渊说道:“唔,我都没碰过姒族,便宜你小子了!”
沈长生攥住姒族美人,一路把她拖到一间屋子去,将人往床上一扔,命令:“说话!”
美人张开口,她的舌头只剩一半。
沈长生靠近她耳边:“你自己动手,我看着你。”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美人从紧张到放松,从放松到紧张,最后倒在被子上,床上满是水迹,本是一派香艳旖旎的场面。沈长生只觉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彻,四肢百骸一片冰凉,浑身战栗,比当年他在大雪中更加寒冷。
屋内的味道,和他早上闻到的,是一样的。
绝望和愤怒铺天盖地席卷了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所有的征战、所有的努力,如果身份被知晓后这些都将化为乌有,没有人会去在乎他建立的功业,哪怕最低贱的犯人和最贫苦的百姓,也会用肮脏不堪的目光望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想到那方面。他是男人,他再清楚不过男人会怎么想。
美人躺在床上,看到这个少年将军望向她时充满煞气,似乎是起了杀心,她吓得连忙从床上匍匐到地上跪着,一张美如丹青的脸蹭着他的靴子,嘴中啊啊地低呼,祈求他宽恕。
同类眼中的哀求灼伤了沈长生,他似乎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部分影子,他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慌忙往后退几步,拂袖转身走了。
他持着刀,去找安逢渊。
安逢渊不知道在和哪个女人鬼混,将领纷纷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清歌楼里全是叫声。
沈长生烦的不行,跪坐在安逢渊的门外,他一直以来都是清心寡欲,似乎对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拿“匈奴未灭,何以成家”来当理由,拒绝女色。然而此时守在安逢渊的门外,听到义父熟悉的声音,一声叠一声的yIn词浪语,撩拨得女人缠绵低叫,他发现他终究不能无动于衷。
安逢渊打开门,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衣袍没有系好,隐隐露出里面紧实的肌rou,沈长生拼命克制住自己,不让眼神往里面望去。
安逢渊却毫无知觉,他一手搭在沈长生的肩上,松松垮垮的衣袍顿时又落下一部分,从胸到腹部的曲线暴露无遗。
沈长生不受控制地扫了一眼,喉头发紧,安逢渊朝他调侃:“儿子,你这不行啊,有点……嗯,迅速。”
“作战迅速是好事,但是这方面嘛,还是要像爹多学学。”
“哦。”沈长生直觉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身上的每分骨血都在叫嚣,蓬勃的肆意的欲望要把他吞没,铺天盖地把他整个人搅进去。这是生命最原始、最古老的存在方式,是个人永远无法控制的欲望。
他根本听不到安逢渊说了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安逢渊摸着下巴看着他的背影,发现沈长生走路有点奇怪。
仔细一瞧,他迈出右腿时右胳膊在前,迈出左腿时左胳膊在前。
安逢渊笑出声,他就开个玩笑,儿子至于这么紧张吗?谁没有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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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生被派去攻打锦宁。
他领兵作战从无一败,锦宁虽极其重要,但距离安逢渊嫡系部队颇有距离,所以安逢渊要派出自己最信任的部下。
沈长生当仁不让。
寒风瑟瑟,这个冬日比往年冷得多,很多士兵都因为天气倒下了。沈长生盯着黑沉沉的墙,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来年上元节打下来!
上元节是安逢渊的生辰,明年恰巧是他二十五岁生辰,照例要大办的。
他离开前还是炎炎夏日,这一仗居然打到寒冬,临别前安逢渊摆宴席相送,祝他旗开得胜。
宴席上只有两个人,安逢渊抱住他:“等你回来一起过上元节。”
锦宁被围困到弹尽粮绝,援军被沈长生逐路击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