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才到客厅。
小四趴在妈妈怀里睡觉,被晃眼的灯光照醒。惊奇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好漂亮,脑子里小小的词汇量没办法表达她对房子的赞美。
不光惊讶,楚母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这就是大城市。
“妈妈,我要下去。”小四挥舞着小腿,姐姐们在探宝,她们也想去。
刘盼盼放下孩子,再一次见到久违的建筑物。
楚尘制止孩子们疯狂奔跑、欢笑,隔壁人正在休息。
几个孩子捂住嘴巴,小心的探寻探寻宝藏。
“妈,我去下些面条。”楚尘挽起袖子到厨房下面。
楚母左摸摸、右摸摸,长长的凳子坐起来真软。
房间里没有外人了,楚父睁开眼睛,吓得心胀砰砰直跳,全是粉白色,还有网纱,这是老头子睡得房间吗?
从老婆子和小儿媳妇的谈话中他了解到他到了S事,灯光真亮,和白天一样,糟了,他忘了带半导体。
楚父一双眼珠子不停转动,尝试说话,发现嘴歪了。太难看了,他还是转动脑袋、闭上嘴巴,保持睿智的形象。
楚尘先吃了一碗面条,几人在客厅边吃边探寻宝藏。他走进公主房,手里拿着一瓶高浓度的白酒。
这应该是小儿子,为什么要脱他上衣,让他脸朝下。
楚尘用白酒给银针消毒,根据小肥猪的给父亲针灸。
背后有有群蚂蚁咬他,楚父忍不住叫出声,头往旁边一斜,正好瞧见儿子举着一根细长的针。
“爸读大学时跟一个老中医学了针灸,给你扎扎。”楚尘严肃道,眯着眼瞅着一个xue位,手一放一抬间,银针稳稳扎进父亲rou里。
被发现了,楚父也不装了。
他张着嘴巴说话,发现嘴又歪了……
最后一个针扎完,楚尘俯身靠近父亲。
“别给我扎针,也别让我住这个地方。”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被儿子胡扎,死的更快。而且娘们住的地方,让一个大老爷们住,他晚上会做噩梦。
楚尘总算听懂父亲说的话,“我明天把阳台和客厅打通,给你和妈隔出一间房子。”
阳台那边日照好,爸妈住那里再好不过。
楚父又歪着嘴巴,哇哇说话……‘别以为老子动不了了,随意整老子。’
他不相信小儿子的技术,背后这么疼,该不会扎错地方了吧!
四朵金花洗好澡趴在公主床上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楚父嘴里哇哇嚷嚷着,他不要睡在这里,孙女都大了,一个老头子睡在孙女的床上像什么话。
两个小时过去了,楚尘拔了针,和母亲解释他的针灸推拿技术不错,替父亲活血化瘀。
“能从窗户里把老头子扔出去吗?”楚母抱着小孙女坐在床上打瞌睡,老头子越老越会作,有一个地方睡觉不错了,还不乐意。
楚父怒瞪老婆子,昨天还拽着他的手哭,今天要把他摔死。
楚尘麻溜的抱着父亲到客厅,把他放在大沙发上,给他盖了一条薄毯子。“爸,夜里有事记得大叫一个字。”
楚父不叫了,客厅看着大气,在那个公主房里,浑身气鸡皮疙瘩。楚父眨巴眨巴眼睛,让儿子滚回去睡觉,别妨碍他休息。
楚母抱着小四躺在公主床上,她虽然一大把年纪,也有一个少女梦。
小儿子保证S市医院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这些年小儿子也存了一些钱,够给老头子看病。老头子好了,他们帮着小儿子接送孙女上学,让小儿子两口子好好上班挣钱。
楚尘醒时,家里人还在睡觉,他先到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回家。做好饭后,家里的人还没有起床,他先吃了一些饭,又喂父亲一些饭吃,带着父亲上了一趟厕所。“爸,我出去有事,你看住他们别乱跑。”
楚父翻了一个白眼,他能看住才行。
远离老家,大闺女对他的影响减弱,他又能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可家里的几个人不买账。
楚尘不指望父亲,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他跑到供销社买了一个轮椅,又买了一个小点的床,床还是让店员送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