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系着裤带, 小心地开口道, “姜姜, 肚子没rou, 是不是丑?”
姜戟闻言抬头看他,一把将他抱入怀里揉捏几下, “呆瓜才不丑, 胖瘦都不丑。”
呆瓜难得质疑了他, “可你,刚刚像见了女鬼!”
“我……”姜戟一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讪笑两下,“我是太惊讶了。”
呆瓜瞧了他两眼,倒也没有再多疑问,就张开了手,“穿衣服。”
姜戟摇头,这呆子分明什么都会,可在他面前却总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nai娃娃,偏偏自己又不愿戳破他,干脆受着。
呆瓜这阵子突然变瘦,连饭量都小了不少。也许是呕吐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他吃饭都是咽下几口,见没有反应才又继续吃。
姜戟想着瘦了也好,索性也不如从前那般给他添菜,呆瓜的身材就这样保持了下来。
宁淮安算着时间,说是按照山路走,今天傍晚之前就能赶到皇城。姜戟没有反对,他和宁淮安都是练家子,走山路也没什么可惧怕。
反倒是呆瓜心有余悸,抓着姜戟再三确认路上不会突然出现奇怪的大白鹅,随后才点头答应下来。
马车里面也有取暖的火炉,所以秀才和呆瓜一上车就把外衫解了下来。姜戟跟在后头,肩上扛着冬瓜和几袋包袱,活生生就是个苦力。
呆瓜就坐在秀才对面,见他把衣服解开后,脖子上竟有几块印痕,不禁皱起眉,问道,“秀才哥哥,你,你脖子受伤了?”
秀才闻言瞥向自己的脖子,顿时红了脸,立刻又把外衫系了起来。
刚闯进来的姜戟也是一头雾水,看向秀才,难得有些关心,“我那里有药,你要不要擦擦?”
“不,不用。”秀才紧抿着嘴,磕磕巴巴地回答。
“我师傅欺负你了?”姜戟又问,随手把秀才的书卷递给他。
秀才接过,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没有!”
“说什么呢?”宁淮安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提到了自己,这会儿也探了个头进来。
“秀才哥哥,脖子有伤。”呆瓜抢着回答。
宁淮安动作一僵,看着同样疑惑的呆瓜和姜戟,恶声恶气道,“小孩子家,别管这么多。”
姜戟耸耸肩,反正他兴趣也不大,便坐到呆瓜身边给他剥花生。可呆瓜却还是不安分,还想爬到秀才面前看他那所谓的伤口,却被姜戟整个人拖回怀里,只好扁扁嘴忘了这事儿。
皇城附近的山路都有翻修,即便是马车走得很快,却依旧很是平稳。可就在这时,静谧的山路上突然出现了躁动声,像是多了几匹马从他们旁边经过。
“停下!”外面的人声音很尖,大概是把路挡着,迫得宁淮安不得不停下马车。
“有事?”宁淮安表情合适镇定地看向来人。
这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弯刀,脸上和暴露着的上身也满是狰狞可怖的疤痕,来势汹汹。
“这条山路是老子修的,你们这些过路人,必须付些路费。”领头的人嚷嚷道。
“你修的路?可有证据?”宁淮安轻笑,比起无赖来,这么多年他还就只有姜戟这么一个对手。
“当然,你可知道我是谁!”那人瞥了宁淮安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不知道。”宁淮安摇摇头,并不把男人威胁放在眼里。
“我是前朝将军宁逸云的独子宁淮安,皇城周围都是我的宁家军,你说这路是不是我所为!”男人扬扬眉,语气嚣张。
可宁淮安却是面色一冷,站起身,紧咬着牙根道,“你是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秀才也白了脸,暗道不好。
“宁逸云真是他的父亲?”姜戟问着秀才。
秀才点头,解释道,“当年宁将军带兵出征西北,本能大获全胜,不想军粮被扣,还被朝中jian臣冤枉以贪污之名上报,最后死于战场。宁家失势多半也是因为皇帝听信谣言,而不给远在千里的宁将军支援,所以他最痛恨别人以宁家的名义作恶。”
“我出去看看。”姜戟颔首,站起了身,却被秀才拦住。
“你出去做什么?”秀才很是不解。
“怕他杀了人,不好。”姜戟说罢,掀开帘子出了马车。
呆瓜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可见到秀才担忧的表情,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然后给秀才塞了颗花生米,“秀才哥哥,不要怕。姜姜,姜姜什么都会做得很好。”
秀才回过神来,对上呆瓜弯弯的笑眼,顿时也轻松了许多,“果然和呆瓜待久了,人也会变得温和许多。”
回想起刚开始见到姜戟的时候,他还满是戾气,这几年打磨下来,竟然要比他们这些个大人沉稳许多,性格似乎也温柔不少,虽然也仅仅是对呆瓜而言。
说话的功夫,宁淮安已经和那几个山贼交手起来。
姜戟无奈,又低头开始捡石头,这偷袭的法子还是从宁淮安那里学来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用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