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给我套上那么沉重的帽子吗?”
偷了皇帝的“东西”来玩?这家伙“玩”的还不是普通人,还是自己父王的姬妾?厉害厉害,他怎么之前都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
“……告密?不敢,我只不过是个侍从而已,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小顺这回干脆把头别到一边去,连看都懒得看太子一眼,口气又酸又不屑的说:“反正这是你们自家人的事情,关我屁事?”
无端端被小顺这样闷炮轰击,太子心里一沉。被人鄙视了,任谁都高兴不起来,更何况是被小顺所鄙视……
“只是拿只鹦鹉出来玩玩而已,你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好不容易跟小顺的距离才刚刚拉近一点点,却莫名其妙地就又遭受到他的冷眼,太子不免有点伤心。
看着太子想哭出来的样子,小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胆做还怕别人说?”
“别人说什么我才不怕,我只是怕……”怕被你说而已!
“好了好了,别一副孬种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现在的确是你在欺负人家呀!
“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你会看得那么严重?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没好脸色给我看?”太子不甘心的问:“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了?难道是那次吃了你饺子的事你还在记恨?”还是说上次差点就把“圣水”涂到他脚上让他生气?但那“圣水”好象都被二皇兄喝光了吧,一滴也没沾到在他脚上啊。
“呸!谁记恨了?”小顺气得直发抖,“你竟然以为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不用以为,你自己就已经表现得够小心眼的了!”太子毫不示弱地回击。
“……好,你无耻、我小心眼,咱们真是相看两讨厌,以后最好再也别见面!”
抖颤着声音,小顺扭过头,飞快的走出门去。
楞在原地看着小顺怒气冲天的背影,太子真的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真的曾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情让他鄙视?好不容易才拉近一点点距离,马上又产生了这么大的隔膜,太子不禁有点垂头丧气,觉得失落无比。
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难过的人可不止太子一个,骂人的小顺其实也半斤八两,千般情绪憋在心里,难受极了,不是一般的难受。
回到镶王府以后,小顺就没说过一句话,蹲在书房里一声不吭,手握着那个指环直发呆。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呢?太子曾经有让自己觉得他是个好人吗?他好象从一开始就是个讨厌的家伙吧?只不过是送了只破烂指环给自己而已,而且还是为了逃避皇帝的责骂;因此,基本上自己跟他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看见他跟别人勾三搭四的时候,又何必犯伤心呢?
“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许小顺难过的不是别的事情,正好是这一点。他只是太子的皇叔的侍从,太子要做什么、要玩什么他一点也管不着,在太子身边,他什么也不是。
之后几天,太子和小顺正式进入冷战状态,即使是在习武场也不打一声招呼,被安排到对练时就偷偷跟别的皇子换掉。
他们的不对劲,连太傅都感觉到了。
虽然刚开始这两个孩子就不太对盘,但叫他们对打练习时他们还是很乐意的,平时也大多在拌嘴,吵闹得不亦乐乎,可现在虽然耳根清净了,但看着他们互不搭理的样子,就是觉得很不自然,宛如像是看到一整天唧唧喳喳的鹦鹉突然不叫了一样。
“小顺,你打得太狠了,我几乎真的要被你打伤了!”作为小顺新的习武对手,四皇子揉着自己被擦痛了的爪子抱怨道。
“……对不起。”
不是我打得狠,是你太窝囊了。
小顺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对比起某人,老四这个对手是弱了一点。
而这时,某人正好也不小心把自己的对手打倒在地,连忙在将对方拉起来呢。
“嘿,老六,没事吧?”
“三皇兄,你欺负人!你明明说不会用力摔人家的!”六皇子蹦起来指着太子的鼻子直嚷嚷。
不用力摔还叫什么摔跤?
太子心里暗抱怨,可表面还是笑嘻嘻的对弟弟说:
“六弟啊,这不能怪皇兄,你的技术进步太快了,连皇兄都差点被你打倒,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真的吗?”小鬼就是小鬼,随便一逗便信以为真。
“当然是真的,有你作对手,皇兄习武时才能起劲,不像之前的对手,自以为了不起,其实武功烂得一塌糊涂,哼!”
太子明显是在指桑骂槐,而被骂的人当然也听进耳里、记在心里,他对自己的对手说:
“四皇子这么勤奋习武,将来必成大器,不像某些人,只会说,不会做,中看不中用!”
劈里啪啦──空气中仿佛闪过一道道电光,有两股杀气正在摩拳擦掌的对峙着。
太子和小顺两人用着充满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