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酒吧里瞎混下去了。”
“想找工作也给哥说一声啊!为什么非要去卖身啊?万一被套牢了出不来怎么办?你还小,别被衣冠禽兽给骗了,他们可都是吃rou不吐骨头的主儿啊!”
赵柯罗里吧嗦地说了一通,苏夏耸拉着肩膀左耳进右耳出,又不好挂断电话。这时电话里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火冒三丈地问赵柯把他的内裤藏哪儿了。
“我家阿sir发火了,先不说了,晚点再打给你。”
赵柯挂上电话,苏夏就把手机丢到一边,起身去厨房里找吃的,冰箱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方便面。苏夏不想出门,也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外卖,他只好窝在沙发上喝牛nai,随手打开了电视。
不偏不巧,娱乐台正好播着XMAN的新闻,苏夏捧着牛nai看着蒋浩在荧光粉红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展开双臂接受无数的鲜花与掌声。
那个白发少年就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并肩歌唱,默契十足。
苏夏艰难地咽下一口牛nai,指尖一滑就换到体育频道,看一群肌rou男在绿茵场上带球狂奔,挥汗如雨。
下午三点,冯筱筱的车准时停在苏夏的小区门口。苏夏准时到,冯筱筱给予好评,带他去了一家私家健身会所。
私人教练看见苏夏一把干瘦骨头,苦恼地摇摇头,给他做完一系列体测之后制定了一套健身计划,争取在三个月之内让他的小身板丰满起来。
苏夏话不多,不问话就不说话,这点让冯筱筱很头痛,圈里全是人尖儿,一个闷葫芦能走多远?更何况,就颜值来说,苏夏并不算太过起眼,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也许就是那双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眼睛罢了。
从健身会所出来,苏夏又被冯筱筱带到一间录音棚,把他交给了音乐制作人陈鸣生。陈鸣生在圈内名声响亮,包办过无数大腕的音乐专辑,他是个香港人,在内地住了五六年,国语却依旧不太灵光。他先让苏夏去棚里试音,一曲结束后他抬起头,略有深意地和冯筱筱交换了一个眼神。
冯筱筱轻拍了一下陈鸣生的肩膀:“老陈啊,老板说了,能拯救他的只有你了。”
陈鸣生是个温和的人,遇上难题也很少蹙眉头,他看见苏夏从棚里走出来,笑容亲切:“介首歌可冷不太系合你,不过你乐感还好,会写歌吗?”
陈鸣生的国语说得勉强,但苏夏还是能听懂,他微微地摇摇头。
陈鸣生笑笑:“介样啊,没四没四。”
冯筱筱突然接到一个临时会议,把苏夏留在录音棚就走了。陈鸣生随后又让苏夏试了几首歌,给他找曲风定位。苏夏不懂声乐,更不会利用气息,唱歌的状态越来越差,陈鸣生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给他指点唱歌技巧,这时突然有人敲门,陈鸣生起身去开门,一个反戴棒球帽的嘻哈少年从门外走进来。
少年一进屋就摘下他的银色棒球帽,指着苏夏说:“老师的新学生?”
陈鸣生递给苏夏一瓶苏打水:“四啊,公司新签的艺人。”
“哟!那就是我师弟啦?”少年一屁股坐到苏夏身边,用手臂揽过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跟着哥哥混,哥哥罩你哈。”
少年冒出一句乡音,笑起来脸上浮起两个酒窝。
苏夏问:“四川人?”
少年皱起眉:“啥子哦,我是重庆勒,正宗重庆崽儿!”
外地人分不出川渝口音,苏夏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喝水吗?”
少年摆摆手,还是一口乡音:“不喝不喝,你各人喝。”
陈鸣生在一旁调试设备,微微咳了一声,少年突然就像听见号令的警犬一样从沙发上唰地一下站起来,用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说:“陈老师,我的新歌写好了。”
少年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歌词本递给陈鸣生,陈鸣生让他去棚里试试,苏夏在外面静静地听,这才认出少年的身份来。
当红辣子鸡,嘻哈小天王梁秦。
苏夏平时并不太关注娱乐新闻,但是梁秦的海报经常会在公交车和地铁上出现,看久了也自然认识了。只不过苏夏以为像梁秦这样的大明星私底下应该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不到画风竟然如此可爱。
一首歌收尾,梁秦从棚里走出来,正要向陈鸣生夸赞自己的天赋,却看见对方拿着一支荧光笔在歌词本上写写画画。
梁秦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陈鸣生放下笔,把歌词本递给他:“介几个地番你再改一下,太绕口,去外面改。”
梁秦肩膀一垮,瘪瘪嘴,拿着歌词本就去了外面的休息室。半个小时后苏夏从里面走出来,他原本是要离开的,但是看见梁秦坐在椅子上咬着笔杆冥思苦想,不自觉地朝他走过去。
“我能看看吗?”
梁秦抬头看见苏夏,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你会写歌词?”
苏夏接过歌词本看了一下,用铅笔改了几个字:“你唱一下试试。”
梁秦哼了一段,果然顺口多了,苏夏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