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的东西,王公觳怎么可能让我碰?”
“呵呵——”栗山低低地笑,“莫说你没见过,整个中洲大地也没几个人见过。我只知道,圣璜玦乃是一块翡玉、一块翠玉,翡翠二合一,才是完整的圣璜玦。妹妹,姐姐的话只能说到这儿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可就要看你的了……”
“砰——”寨子的主楼里传出一阵杯盘碎裂声,王公觳拿过手巾,自己擦了擦手。“绿河,珈蓝,胡图,这三大部落,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哼!”
惬云看他的气发完了,就叫人进来把一地狼藉收拾了,说:“王公息怒。只要圣巫女站在我们这一边,就不怕各个部落不听招抚。”
“圣巫女?哼!”王公觳讥笑了一声,一撩衣摆坐下来,“你这次从绿河回来,绿河酋长怎么说?”
惬云答道:“酋长还是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只是……”她顿了一顿,说,“绿河巫女的心思,属下实在是摸不透。”
“这个邺镇,表面上看起来,狂妄得无法无天了,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就是他这种谁都敢得罪的性子,才谁都不容易得罪。”他想了想,问道,“这一路来,你可看出他有什么嗜好?”
惬云沉yin片刻,摇了摇头:“属下并没有看出来。”
“小狐狸!”王公觳骂了一句,手扶着眉心按了按,静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那你就退下吧,我乏了。”
时已近四更天,早已应该是睡觉的时间。惬云往外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下来,说:“王公殿下,今天我们的人在密道口拦下了三个人,是以前在这山下接应的土匪。他们送了两个小倌儿上来,您看……”
“这种小事儿还要来问我吗?直接交给青岩,随他处置了。”
“是——”
惬云从屋里退了出来,青岩早在竹楼下等候多时了,看到她出来,连忙走上前去,问:“王公殿下怎么说?”
惬云一边走,一边说:“便宜你了,随你处置。”
青岩搓搓手呵呵笑了笑,又问:“那……那几个土匪……”
惬云停下来,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嫌碍事儿,杀了便是。两个给你,别忘了给我的小宠物留一个,它最近可饿坏了。”
“这是当然,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咱们二哈不是?”
天亮了,山寨的人奉命带着昨天那几个山下来的土匪之一去了后山,停在了一个山洞面前。山洞口大约有一人半高,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黑娃子对这几位陪了一个笑,说:“几位大哥,这是哪儿啊?我看这个山洞,怎么有点儿渗人呢?”
一个说:“你不是要见我们寨主吗?寨主就在里面,进去就看见了。”
“寨主真在里面?”
“别那么多废话!”另一个人拔出了刀,架在黑娃子脖子上,赶着几人进了山洞。三个人刚走进山洞,洞口的石门就突然降了下来。洞外的人先是听到里面那个人大喊大叫的声音,随后就听见几声野兽的低吼,最后,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走远了。
至少他们确实没有骗人,恶行累累的土匪头子、这山寨以前的寨主,确实是在这山洞里死的。
李承欢和萧乾本来想借着村里人的带领探查清楚上山的密道,结果那些人竟然多了个心眼儿。两人便将计就计,实打实的挨了两下,被黑娃子几个打晕了以后,走密道被带上了山,后来又被人扔进了寨子的地牢里。等他们悠悠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囹圄,不见天日了。
“承欢,你怎么样?”
李承欢甩了甩头,后脑勺儿还是很痛,可知那一下被打得不轻。他说:“我没事儿,只是头还有点儿晕。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萧乾站起身来,从唯一的窗子望出去。天光从窗子的铁栅间漏进来,在地面形成很小的一块光斑,外面隐隐听得到山鸟欢快的叫声。
“我们现在应该就在土匪窝子里了,这可能就是他们用来关人的牢房。”
萧乾的声音仍然是一贯的波澜不惊,让李承欢觉得莫名的心安。然而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他又不禁担忧起来。头晕,肚子里也一阵翻滚,然而干呕了一下之后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他蹲在牢房的一角,难受地喘着气。
见他这副样子,萧乾赶紧跑过来,让他坐起来背靠着自己的肩膀,又捧起他的脸,问:“很难受吗?这样靠着我会不会舒服一点?”
李承欢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慢慢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老毛病了。”
“你在京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没见你犯过病啊?什么老毛病?严重吗?是不是被他们那一下打得太重了?”
李承欢坐起身来,说:“不,是小时候,就是那次……坠马落下的毛病。不止是惧马,忧惧攻心的时候……就容易这样。”
萧乾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承欢,我不该……”
“不!不——不是。”李承欢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担心你。你是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