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约方面也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李同志,你们工会收到我的稿子了吧?”
李穗花猛然点头,说道,“收到了收到了,我们工会对这件事儿非常重视,前两天派两位同志亲自去萧书记家里核实了,可惜太不凑巧领导不在家!”
萧书记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工会的职工,李穗花秒懂,立即说道,“小马,小赵,正好萧书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这个姓萧的和前世一样的不要脸!
赵珍珍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姓萧的这么办,看着是平易近人关心下属,实际上是一点余地也没给他们工会留下,也就是说,下一期的校刊里,他萧书记将是最耀眼的典型,届时将是全校学习的榜样!
这么一来,他们工会不就成了他钓名沽誉的工具了吗?而且,何校长那里会怎么想?谁都知道,党委这帮人因为喜欢抓权,大事小事都要干涉,何校长和他们不对付,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而且萧立升这个人,根本和勤俭节约不搭边。
别看他现在经常穿着旧衣服满校园的招摇过市,一副唯恐人家不知道的样子。其实这个人一直是很臭讲究的一个人,每天的头油擦得能滑死老鼠,一身中山装熨烫的板板正正,而且据她堂婶周淑萍说,这一位萧书记嘴巴很馋,经常跑到食堂吃小灶。
当然了,作为校领导他有这个权力,但何校长和其他几个副校长除了偶尔招待客人,自己从来都不会去吃小灶的!
这么一个人,讲究吃,讲究穿,而且在未来的时间里,还有可能像疯狗一样的乱咬别人,上一世平城大学的第一张大字报虽然是钱洪庆写的,但把局面进一步扩大到白热化,激化各方面矛盾的却是这个萧立升!
所以这种人要是当了榜样,那他们工会号召的勤俭节约岂不就是成了笑话?
马爱红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她和萧书记有一笔旧账一直没算呢,当年她和系里的老师闹矛盾,虽然她年轻气盛,说话难听了点,但对方也没跟她客气,两个人的错误是五五开,根本不至于丢了一线岗位的工作,还不是因为那个老师有后台,而这个后台就是萧书记!
这是她被调到工会第三年才从丈夫嘴里知道的,而且,将她调到工会的主意,就是姓萧的出的!
因此,马爱红从萧书记一进门,就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个人了。她带笑不笑的说道,“萧书记,您的大作我们都看了,作为学校的领导,您能亲自投稿子,我们工会不胜荣幸!在所有的来稿者身份里,您是级别最高的!按说,即便是只有一个榜样,那名额也应该是您的!不过,这事儿是不是要跟何校长汇报一下?毕竟我们工会一开始要树立的,就是普通职工里勤俭节约的典型,要是校领导都参加,那不能是萧书记一个人吧?咱们学校校级领导就有五六个,要是系主任也算上的话,那得四五十了,这么多人,肯定榜样不止萧书记您一个人,不如干脆专门做一期了!”
萧书记听了这话脸拉得老长。
赵珍珍却几乎要给马爱红叫好了,这一位女同志虽然有些小毛病,但若是能用得当,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嘴皮子也很厉害。
李穗花虽然很认同马爱红的话,但她看到萧书记明显不高兴了,心里也有些紧张,就笑着打圆场,说道,”萧书记,我们工会办刊物也是没有经验,本来咱们只是号召大家发扬勤俭节约的Jing神,没想到得到了何校长的高度重视,下一期就是何校长要求的增刊,具体工作怎么开展,现在还没有头绪,来的稿子也非常多,尚需要进一步的甄选,萧书记,您要是有时间,欢迎常来指导工作啊!“
她的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没有一句是萧书记想要的痛快话儿,事已至此,再说下去可就太没面子了,毕竟他也是高高在上的校领导,萧书记清了清嗓子,说道,”小李同志,我要说一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啊,你们工会以前工作很不积极啊,最近倒是真是很不错,是不是因为注入了新鲜的血ye?哪一位同志是从国棉厂工会调过来的?“
赵珍珍心里冷笑一声,站起来没有表情的说道,“萧书记你好,我是从国棉厂调过来的赵珍珍。”
萧书记贪婪的盯着她看了一眼,又飞快的转移目光,说道,“小赵同志你好!你在国棉厂是工会主席吧,去年你们是不是排了一个《战平城》的文明戏?这戏排的很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听说连陈市长都亲自过问了你们的工作!调到大学里来,可惜没有相应的岗位了,真是屈才!”
他这话表面上似乎是在夸她,其实字字另有所指,无非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赵珍珍有后台,后台还不止一个。
这是有意要制造工会内部的矛盾!
赵珍珍笑着说道,“萧书记过誉了,之前在国棉厂排文明戏是厂里领导的意思,我不过是帮着落实,而且具体工作都是和同志们一起完成的!来到大学这边也是一样,所有的工作都是服从领导安排,工会的具体工作都是我们李主席统一安排的!”
李穗花点点头,很满意赵珍珍的措词,她笑着补充了一句,“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