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倒是养大了!还有,蓉儿媳妇都那么大了,秦家老爷结果生了一个亲生儿子出来。母亲,您说,他是真不能生吗?”
怕不是这姓秦的不能生,而是为了要收养秦可卿,因此才放出生不出的话来。
邢夫人一听,当时就跳了起来:“你,你是说,这蓉儿媳妇怕是个有来历的?”
王熙凤微微点头。
邢夫人道:“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谁家能忍一个偷人的媳妇?就是秦可卿偷的人是贾珍,难得贾敬就不能管?就是贾敬不能直接管孙媳妇,管儿子总可以吧?可是贾敬呢?还不是躲在道观里面!秦可卿呢?依旧是宁国府的管家少nainai!这事儿怪不怪?!
邢夫人已经嘀咕许久了,现在跟王熙凤的猜测一印证,得出的结论是: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秦可卿的来历很了不得,贾敬惹不起,只能躲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那,那她这病……”
“怕是跟她真正的娘家有关。她会生病,也许是因为焦心。她会病得这副模样,也许是因为她家里跟宫里的争斗一直落于下风。我想,很快就要决出高低来了。”
如果秦可卿死了,那就说明,外头有一方势力要彻底消失了。
而且她死了以后,看外头谁倒下了,就知道她是哪边的人了。
邢夫人道:“我懂了。以前我还难过,觉得她不曾把我放在眼里。如今我倒是庆幸了。好孩子,你就在家安心养胎,外面的事儿跟我们不相干!”
王熙凤连忙应了。
既然要远着秦可卿,邢夫人当然要做出姿态来。现在的贾家跟过去不同了,过去的贾家是宁国府荣国府两块招牌,现在荣国府的招牌没了,荣国府这边唯一体面的男丁还是贾琏,自然,来奉承邢夫人的人不少,想跟王熙凤搭上关系的人也不少。
邢夫人就让王熙凤安心在家,而她出门之后,脸上总是摆出一副忧虑的模样,但凡有人说起,就说王熙凤害喜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叫她实在是担心。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而且一说就是大半天,偏偏语速又快,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话,哪怕是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也拿她没有办法。
很快,京里都知道王熙凤这一胎很是艰难,连着婆婆都担心不已,倒是让邢夫人挣了个好婆婆的名头来。
因为王熙凤害喜严重,怕冲撞了,所以等事情尘埃落定,外头义忠郡王世子被送回平安州,贾家这边秦可卿又没了,贾珍亲自来贾母跟前请托的时候,就不干邢夫人和王熙凤的事儿了。
王熙凤产育,她事情也多,无暇分身,不可能答应帮着贾珍料理。
邢夫人还巴不得跟她们没关系呢。
更别说后来贾珍在灵堂上的表现,更是让邢夫人恶心得不行,早早地告辞回家了。
只是这年秋天,王熙凤又生了一个女儿,让贾赦十分失望。不想,孩子满月的时候,宫使驾临,册封贾琏为二等伯,就连贾赦和邢夫人也有册封,贾赦这才高兴起来。
子嗣虽然重要,可是贾琏和王熙凤终究年轻,以后还可以生。但是这爵位却是可遇不可求的。王熙凤的次女才满月,她的父亲就得了封爵,就连祖父祖母也跟着沾光,这孩子不是有福的是什么?
贾赦一高兴,给两个孙女取了名,大的单名一个蔓字,小的单名一个菡。
这是一桩喜事。
另外一桩却是迟了近一个月才送到贾政那边,却是贾元春被册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政那边预备着要修省亲别墅迎接贾元春归来的消息。
贾赦立刻召开家庭会议,商量应对。参加的人,包括妻子邢夫人,儿子贾琏贾琮,以及刚刚做了双月子的王熙凤。
贾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关于这省亲别墅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邢夫人不敢开口,只看着贾琏王熙凤不说话。
她要说的话,早就私底下跟贾赦开过口了。
贾琏迟疑了一下,道:“父亲,这件事情,儿子私下揣摩了好几回了。这……这似乎不是万岁的旨意,而是太上皇的意思。”
虽然这一年来,贾琏绝大多数心思都在那红薯上,剩下的心思多数也在老婆王熙凤身上,可是不等于说他自己就是蠢货了。就是他自己不够聪明,林如海给他安排的四位幕僚也不是傻子。这件事情,那四位幕僚已经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过。他如果还不知道厉害,那他就真成了傻子了。
其实这话根本就不用说得太明。虽然皇帝登基也有三年了,贾琏又是在户部呆了两年才外放的。太上皇跟皇帝之间的争斗,他清清楚楚。无论是秦可卿的丧礼之宏大,还是贾元春的封妃,背后不过是太上皇跟皇帝的争斗罢了。
显然,义忠郡王世子会回平安州,显然是因为跟当今皇帝争权失败,而现在是太上皇撸起袖子亲自下场跟皇帝争权了。
就是邢夫人这样的妇人都知道,贾元春是皇帝的妃子,她应该跟皇帝走,才能获得皇帝的恩宠,才有机会生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