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忍耐着的,连他最喜欢的军棋被毁,他都能忍住不动。做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需要一点骨气的,特别是男孩子。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什么事都忍着,那是怂货,是撑不起一个家和一个家族的。他今日能为我这个做姐姐的直面比他强大很多的敌人,他日未必不能为祖母为我们四房撑出一片天地来。”
何老安人听着若有所思,神情也从一开始的严肃变得和缓下来了。即使她不说这番话,周宪这个男孙她也是要保的,如果霍家真的登门问责,她就豁出这张老脸来。但蓁蓁这个孙女的话,无疑是让她这个做祖母的听了很舒服的。
谢氏气得帕子都扭出花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周蓁蓁这张嘴那么能说。
太守府那边的情形果然如周蓁荼所料那般。
霍西潜带伤回到太守府,悄悄地请了大夫,他娘闻风而来,见了他的伤,震怒。
霍东来没想到,一个错眼,他弟弟就闯祸。等他将大夫送走,就上前拦着要上周家讨说法的母亲大人。
“娘,这事还真不能再去问周宪家人讨说法。”
“不讨说法,你弟这顿打就白挨了”太守夫人看到小儿子脖子被咬了那么深的一口,浑身都气不顺。
霍东来心想,他这弟弟也没吃亏。他打听到的消息,周宪比他弟弟伤得重多了。况且这事端的挑起者还是他弟弟,你一活蹦乱跳的去向一个躺在床上的伤患讨说法,是嫌他们霍家在庐江的名声太好听是吧。
他弟弟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挑唆的人,他自然没打算放过。可当他顺着已有的线索摸过去,发现幕后之人竟然是袁溯溟。
回想起游巢湖那一日的情景,他有些糊涂了,闹不明白他是想干什么。
要是阿誉在此,定然也会仰天长啸,连霍大公子都看不明白他家公子的saoCao作,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但此事竟然牵扯到他,那就应该慎重对待。在情况不明之前,暂时的沉默是必须的。
“这也是爹的意思。”霍东来只能将他爹抬出来。
“你爹这太守当得贼没意思,儿子都被人揍成这样了,他也是屁都不敢吭一声。”
霍东来对护短的娘们无法,“娘,你问问西潜愿不愿意找周家四房的麻烦吧。”
太守夫人狐疑地看向小儿子,“潜儿”
霍西潜有些别扭地道,“娘,算了吧,反正周宪在我手里也没讨着好,我这伤看着恐怖,但大夫也说了,养养就好了。”如果他娘追究周家四房的责任,会不会让盈盈姐跟着很为难啊。
太守夫人那个气啊,“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
?
☆、第四十九章
第49章
稍晚,周蓁蓁听说有人给她送了一封信来。门房那边将人领到蒹葭馆。
一看这封信的署名,?周蓁蓁气笑了。她将信扔回送来的小厮身上,?“拿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叫他不要再送任何东西来了,?我不会收的。”
沈家别院
阿誉拖着‘沉重’的脚步进来书房,?手中还拿着被六姑娘拒收的信。
“信她没收?”袁溯溟一看,眉就拧上了。
“是的呢公子。”阿誉尾音轻扬,?注意到之后,他连忙往下压,?然后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他之前就说了,六姑娘心思通透不亚于你,现在作死了吧。
阿誉又补充了一句,“六姑娘还吩咐了,?咱们这边送去的东西,?一律拒之门外。”
嘶,?她果然知道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家公子又开始在书房踱步了。
阿誉心里偷笑,但看到自家公子吃瘪,他应该跟着一起发愁的,但他怎么觉得好爽?
“祝先生到哪了?”袁溯溟问。
阿誉表情连忙一肃,?“明儿上午能下船。”
阿誉心想,这是这两天公子他第二次问起祝先生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答案,袁溯溟眉目舒展了一些。
沈家族地
沈律一脸的严肃,?叮嘱沈衡,“千行的身份一定要尽快找出来。不日贺家的人就要到庐江了,随行的还有王硕王大学士。”
沈衡先是一愣,进而一喜,“王大学士也会到庐江?”
“太子新立,王大学士,这位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太子太傅。二弟,这是我们沈家的一个机会,一定要抓住明白吗?”
“我明白。只是我们用了一招引蛇出洞,可不管是千行本人还是李现都很沉得住气。跟踪李现有一段日子了,他接触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可疑之处,都是他以往经常来往的。以致于我们丝毫没有进展。”沈衡继续说道,“他们不动如山,对我们放出去的消息他们就好像从不曾慌乱动摇过,镇定如山的样子,就像是知道我们的底细一般。”
沈衡一直处理庶务,所以纠结于此,但沈律却不会,他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你忘了思考他们这种表现的原因,他们应该笃定了千行不可能会和浩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