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海问,“你如何得知是他们所为?你又如何断定他们是故意的呢?”
周蓁蓁沉默,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结合如今的形势推测出来的吧?
族长太爷制止了周海再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来源,追问这个没意思。是沈氏的话不奇怪,他们一族本就好斗。近百年来的记载就是这样,一旦他们得势就会搅风搅雨,柿子挑软的捏。
周蓁蓁想了想,说道,“我得知这些自有我的消息渠道。而且我今天出门了,在丰神巷遇到了几个乞丐……”她将今天的遭遇说了出来,至于最后惩罚那几个乞丐什么没收作案工具的后续就不必说了叭?他们应该不感兴趣才对。
族长太爷和周海再次对视,这的确像沈氏的风格。
周蓁蓁又说道,“我将这些告知你们,并不是想突出我的功劳苦劳什么的。只因为我身为周氏子孙,自觉有义务向族长太爷和少族长示警。”
“你做得对。”族长太爷肯定了她的做法。
一直坐边上默不作声的族长老夫人不由得关心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你这孩子也真是心大,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忍到现在才说?”
很久没被人如此直白地关心的周蓁蓁一阵无措,“我没事,劳您关心了。”
族长老夫人又道,“老爷,那些乞丐真是该死!但我更觉得他们是有意为之,你瞧着,连尾巴都断得那么干净利索,怎么都不像身后无人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如果按你的这个思路,沈氏至少连莫老安人病倒这个突发情况都预料到了,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且骇人听闻的事。”周海始终不敢相信这样的猜测,但种种迹象又都在佐证这猜测是对的。
“族长太爷,说句实话,舒缓眼罩和安宫牛黄丸都是我亲自研制出来的,我在制药方面还算有点天分。“周蓁蓁夹带私货了,有些事该公开还是得公开,毕竟她就走这条路了,该报备的还是报一下吧。
族长太爷和周海他们都静静地听着,其实对于这点,他们不是没有猜测的,但周蓁蓁这样爽快地承认,还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周蓁蓁继续说道,“俗话说医药不分家,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医者了。以我一个医者的直觉,沈氏一族里应该有人非常Jing通医术。对方手上应该有莫老安人的脉案。”
周海和族长太爷对视一眼,六房那么乱,被沈家渗透,并不意外。
周海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人的医术得有多高明啊。我们竟没有收到丝毫的风声,这不合理啊。”
这也是让周蓁蓁感觉到困惑的地方,似乎在上一世她远嫁边边陲之前,也并未听说过沈家族人中有任何医术卓绝的神医啊。
“没什么不合理的,沈家藏着掖着罢了。”说完这句,族长太爷问周海,“我记得早年,沈家是不是送了一个孩子去了药王谷学医?”
周海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他沉默了好一会,又道,“即使是这样,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沈家就那么笃定事情会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发展吗?”这样的思路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周蓁蓁觉得他的想法有些固化了,“这种情况应该只是他们防备中的一种,恰好发生了而已,他们应该还有其他对应的方案,具体就不得而知了。”谋算一道,谁还不准备好好几个方案啊。
周海被她这个理由说服了,“即使是这样,也太可怕了。对方真是处心机虑啊。”
周蓁蓁沉默,可不是处心机虑吗?
族长太爷看向周蓁蓁,相比周海脑子的僵化,周蓁蓁的想法要灵活得多了,而且对于某些事的敏锐性,周海还差了一些。
等周海将周蓁蓁的几个问题连成一片,他是坐不住了,他好歹也处理族务多年,并不傻。如果说这是一个局,他们此刻就是从中端尾端往回推。中端尾端沈家都控制得那么好,没道理头端他们不作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从头到尾,黄奎只是傀儡,真正的幕后之人是沈氏?
还有黄奎也极有可能只是一枚傀儡。要知道这么一大盘棋,以黄奎的脑子哪下得动?如果没有人帮他,以他的能耐也不可能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将郑氏的十二处产业处理得如此恰到好处。而黄奎的失踪,怕就是沈氏所为,再思及他变卖郑氏十二处产业所得的十几万两银子,怕不是全都落入沈氏口袋。
周海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旁的不说,单是郑氏十几处产业变卖所得的十几万两怕全都通过黄奎落入了沈氏手中。”
周蓁蓁吃惊地小嘴微张,我的天哪,还能这样误会?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秘密,跳出局中,在周海等人看来,嫌疑最大的确实是沈氏。这误会,唔,真是太妙了。这个锅沈家背得不冤,谁让他手伸得那么长。
“不能就这么算?你想怎么地?黄奎不知所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