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替亲弟弟出气了并彻底消除周宪在尊师重道一点上品格的瑕疵。
没见现在曾老夫子的名声都跌到谷底了吗?连人都不怎么敢露面了。现在庐江都是关于他苛刻学生的流言,都有板有眼的,现在过错方都成了曾老夫子这方了。周宪顶撞夫子一事,算是对他彻底构不成威胁了。
现在看来,还是大nainai眼光好。周宪有这样的姐姐是他之福,想到六房的另两位主子,古嬷嬷轻轻叹了口气。
进了郑氏的院子,仍旧是在西次间,周蓁蓁取回来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锦囊。
“蓁六姑娘,咱们大nainai想见见你。”
果然啊,锦囊什么的都只是借口而已。
旁边一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周蓁蓁缓缓地点了点头。
屋内只剩下周秀秀陪着郑氏,周宕怕是早就不耐烦自己玩去了。
见到周蓁蓁,郑氏笑盈盈地说,“婶子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对于她话中之意,周蓁蓁只作不知,“婶子身体可好点了?”
“就这样了。”郑氏笑容中多了些苦意。
“蓁蓁姐,你坐下吧。”周秀秀说着往一旁让了让。
周蓁蓁看了周秀秀一眼,是个细心的姑娘,如果她一直站着的话,靠坐在床头的郑氏就需要仰着头和她说话,周秀秀这是心疼她娘了。
其实周蓁蓁不太想坐,那位子离郑氏不过一臂之遥,太过亲密了。但,罢了,她人都来了,坐与不坐又有什么分别?
“大夫说,婶子没有多少日子了。”
郑氏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周秀秀瞬间就红了眼眶,然后整个人扭过头去。
“这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要走这么一遭的。”郑氏语气中很是无奈。
周蓁蓁还能怎么说,“婶子且放宽点心,一切都会好的。”
此时,郑氏气息又更弱了一些。
周秀秀连忙端起一旁的参汤喂了她一口。
喝完之后,她的脸色果然好一点点,“婶子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是个好孩子,婶子希望婶子去了之后,你能多加照拂秀秀,成吗?”
闻言,周秀秀脸色都变了。
周蓁蓁心中满是怪异,泓大婶子,是不是弄错对象了?这话应该对周盈盈说,对吧?
周蓁蓁没接她那话,而是道,“婶子,你可要保重呀,没娘的孩子太苦了。”
她现在是少女身躯成人的灵魂,她太知道应下来意味着什么了,意味着责任,应下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她有能力的时候归拂一下周秀秀没事,却不会一时冲动给自己揽下那么大的责任的。善心和责任,是两回事。
“婶子知道,你们姐妹俩是同病相怜。”郑氏抓着她俩的手,交叠在一起,“以后你们姐妹要好好相互扶持啊。”
周秀秀有些无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亲娘要让她亲近蓁堂姐。
郑氏目光盈盈地凝视着她。
周蓁蓁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从她连周盈盈都托付这一点来看,她泓大婶子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的。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他们这一房的情况要比她家的糟糕多了。至少在他们家,因为大伯周溶出息,她祖母也还要脸。
莫老安人和郑氏婆媳俩人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仇敌似的,莫老安人把着儿子周泓,还一心向着娘家。
可以说,之后发生的族人侵产这一祸事皆由莫老安人而起。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这莫老安人就是个极品婆婆。郑氏嫁入时,他们这一房,她一寡妇带着儿子读书,也不容易,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她娘家那边的情况也不好,无法给予更多的帮助。还是靠着族里的接济,才将日子过起来的。
后来周泓书院的山长保媒,郑氏带着大笔的嫁妆产业嫁了进来,他们六房的产业才渐渐丰盈的。
那时,莫老安人就想趁着郑氏怀孕的时候把持她的产业了。
那一回差点没将儿媳的私产搬空,当时郑业的产业上连雇佣的伙计的月钱都发不起了,伙计们聚在六房讨要工钱。
当时这事闹得很大,惊动了当时还是族长的族长太爷,一查帐,好家伙,那些亏空的银子,这些银子不是进了她的口袋而是进了她娘家哥哥的口袋。
这样的丑闻,族长太爷直接让莫老安人进了家庙半年。莫老安人当时自然不肯,族长太爷拿着族谱威胁着不服从的话,就直接让她除族,这才制服了她。
莫怪乎后来郑氏会将每年产业上的盈利的大部分拿来做善事,接济穷人造桥铺路。嫁进来近十年未再添置产业,可以说,几乎赚多少就花多少出去。估计就是看得太明白了。
对这些情况,莫老安人心里气得要死,没少在心里骂她败家娘们,却也不敢再碰她的产业,只是不断地挑拨她与丈夫的关系。最狠的莫过于将自己侄女给了儿子做贵妾。
这么一位难缠的老太太,还有六房的周泓大叔,也是一言难尽。周蓁蓁实在不